夏昭云话音刚落,突然外边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飞云堂堂主驾到,孙正速速出来接驾!”
孙秀秀立即谨慎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奔。然而,她才刚刚走出两步远,那些人就已经闯进来。来者总共二十余人,走在最前端的是飞云堂堂主林致奕本尊,但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楚相貌。而林致奕身旁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孙秀秀见到林致奕,当即跪下叩拜,最终念叨着,“拜见堂主!”
夏昭云和阿墨二人并没有行跪拜之礼,而是呆站在一旁。林致奕看了看两人,说道,“你们孙府的人何时这么大胆,见到本堂主还不下跪!”
阿墨见此人穿着奇怪,忙道,“我们又不是你们飞云堂的人,为何要下跪?”
话音刚落,林致奕突然长袖一挥,从袖口中飞出一根银针,朝阿墨飞去。夏昭云见阿墨有危险,忙用手中的剑档格,那银针被反弹到柱子上。林致奕看了夏昭云一眼,又望向孙秀秀道,“此人是谁?”
孙秀秀不敢抬头,只得低着头答道,“这两个人是天外村的村民,山野之人,不懂礼数,冒犯了堂主,还请堂主恕罪!”
林致奕没有回应,而是拔出手中的剑,递给身旁的那个少年,说道,“你过去,给我杀了那两个人!”
那少年接过剑,一步步逼近夏昭云和阿墨二人。夏昭云挡在阿墨身前,准备出剑迎战。果然,那少年一剑刺向夏昭云右肩,剑气逼人,夏昭云轻轻转动手中的剑,那少年的手中即刻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然而,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再一次拿起剑,凌空跃起,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夏昭云眼前,行动速度又疾又快,招式中透露着一种鬼魅之气。夏昭云虽然不知他的武功路数,但每挡一招,便暗中记下他的出招方式。然而,两人拆解了几十招下来,夏昭云并没有参透其中的规律,反而自己的招数反过来被对手看破。那少年看着夏昭云笑了笑,说道,“怎么,这么多招下来,还是没看清楚吗?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昭云心中有些茫然,虽然他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但武功招式依稀记得一些。在他的记忆里,武功的一招一式都有规矩可寻,无招式不成武功。然而,今天这个少年的招式完全无迹可寻,倒让他陷入一种困境里。那少年见夏昭云心神不宁,当即一剑往他胸口刺去。夏昭云眼睁睁看着那一剑刺向自己,忘了还手。最终,那一剑刺在前来挡剑的阿墨身上。一时间,一股血腥味传遍了整个大厅。
夏昭云看着受伤的阿墨,心中涌起一阵怒火,突然一掌击出,将要拍在他胸口。那少年见夏昭云扔掉了手中的剑,于是也弃剑不用,用掌回应夏昭云那一掌。两掌相交的结果是那少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略有疑虑。
夏昭云抱起受伤的阿墨,望向孙秀秀道,“孙大小姐,阿墨现在受了重伤,我要带她去疗伤,但文大叔的仇不会就此作罢,改日再登门造访!”说完,抱着阿墨离去。
孙秀秀始终不敢抬头,害怕林致奕因为刚才的事情而降罪于自己。那少年回到林致奕身旁,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那林致奕点了点头。又对孙秀秀说道,“你告诉孙正,下月初八,君山祭典,请他务必将风华堂堂主的人头奉上。”说完,林致奕带着那些人扬袖而去。
待那些人远去之后,孙秀秀这才捏了一把汗,对着趴在地上不停发抖地赵管家说道,“你去镇上查一查,天外村的那两个人在哪里落脚,找到地方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姓赵的接获命令后,连滚带爬地奔出了孙府。
林致奕一行人回到飞云堂后,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而议论的内容无外乎今天在孙府见到的夏昭云。那少年道,“堂主,要不要去查查这个人什么来头?”
林致奕道,“你确定他最后出的那一掌里有碧云庄的《玄素心法》的内功?”
少年道,“没错!三年前我与碧云庄的张谦有交过手,得知《玄素心法》的内功精要是此消彼长。一旦与对方交手,自己的内力会增强,而对手的内力会减弱。”
“如果你的猜测没错,难不成他是碧云庄的人?”
“有这个可能。咱们与碧云庄的那笔账还没算清楚,当初柳副堂主就是死于碧云庄的人手下。”
林致奕道,“你去镇上给我打听打听,一旦发现此人的行踪,立即抓回来。”
那少年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林致奕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是担心自己武功不如他,抓不回来?”说完,林致奕从袖兜里取出一粒药丸,接着道,“这是本门的瘴蛊,你将其融入水中,无论对方武功多么高强,最后都会乖乖束手就擒。”
那少年双手接过药丸,告辞而去。
雨后的芳华镇被洗礼地一尘不染,阿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夏昭云道,“你不用担心,咱们现在在客栈。你已经没事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对不起!”
阿墨虚弱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大石头你没事就好了。”
“你真傻,我会武功的,怎么会有事?倒是你,以后可不许做这种傻事了。”说完,夏昭云紧紧握着阿墨的手,神情凝视着她,脸上满是暖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