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易溪月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夏昭云怀中,一瞬间红了脸,忙将其推开。夏昭云正睡得迷糊,不知何故,已经被推倒在地。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易溪月,说道,“易大夫,你醒啦!”
易溪月道,“昨晚是何故?为何你…我…”
夏昭云知其意,忙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易大夫你感染了风寒,一直说冷。于是我只好抱着易大夫你,希望能帮你驱走寒冷。”
易溪月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昨天你一整天都在照顾我,没有练习岩壁上的武功?”
夏昭云摇了摇头,接着道,“易大夫你身体不适,我怎可不顾你的安危,而继续修炼武功呢!”
易溪月本想斥责他,但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我,便将斥责的那些话全都噎了回去。改口道,“现在天已经亮了,赶紧开始修炼吧!”
夏昭云应了一声,他本想问易溪月病好得如何,但见易溪月没有理睬她,只好闭口不言,开始练习岩壁上的功夫。易溪月悄悄瞥了夏昭云一眼,见其开始专心练功,终于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她是故意不理睬夏昭云,为的就是化解刚才的尴尬。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日。夏昭云觉得身体内一股真气在不断地再身体里环绕,他尝试着站起身来,结果正如他所期待那般,双腿已经可以开始走动了,不禁一阵欣喜若狂。易溪月见他如此高兴,也露出了微笑,说道,“太好了!夏庄主终于可以行动自如了。”
夏昭云看着易溪月面露微笑,心中突然一阵触动,竟看得呆了。易溪月见夏昭云望着自己,忙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夏昭云这才反应过来,忙道,“认识易大夫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你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如果你能多这样笑一笑,那就好了!”
易溪月被夏昭云这么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道,“夏庄主练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这些是野果和水,你赶紧吃一点吧!”
夏昭云“哦”了一声,才将视线移开。
日复一日,到了第四天,夏昭云已经将岩壁上所有的武功招式全部学完。他拿起流光剑,站在被岩石堵住的洞口,说道,“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易大夫,麻烦你先往后退几步!”
易溪月道,“你自己当心!”说完,便退至另一个山洞里。
夏昭云挥剑一划,那流光剑瞬间飞出好几股力量,全部冲着那些岩石飞去。只听见“轰”的一声,洞口的岩石露出一个破绽,一道亮光照了进来。夏昭云又是一剑,直至那些岩石全部散落在地。此时此刻,整个山洞里都豁然开朗了。
易溪月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夏昭云道,“是啊!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易大夫,咱们走吧!”
易溪月道,“先等一等,林致奕和刘光溢的尸体还在山洞里,我们将他们埋了吧!这两人相争多年,没想到竟然双双惨死在这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夏昭云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说完,夏昭云出了山洞,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挖好了坑,又将林致奕和刘光溢的尸首搬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两人的尸首,竟没有一丝腐烂,觉得很奇怪,忙问道,“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二人的尸体没有一丝变化呢?”
易溪月道,“那是因为我在他们身上撒了药粉。这种药粉可保证尸体在七天内不腐烂。你想,咱们被困在山洞里,我可不想每天闻着那股尸臭味!”
“还是易大夫考虑的周到!”
待安葬好林刘二人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夏昭云看着落日的余晖,不禁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易溪月道,“你是在感慨时间过得太快吗?”
“是啊!原本我此次上君山岛,是为了找阿墨姑娘。现在人没找到,还害得自己丢了性命。也不知道现在阿墨到底在哪里?”
易溪月道,“夏庄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明白易大夫的意思,但愿老天爷保佑阿墨吉人天相,她若有个什么闪失,我真的是难辞其咎。”
“你为何要这么想?”
“一切都是因缘际会吧!阿墨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卷入这诸多是非当中!”
“夏庄主不必耿耿于怀,虽然我没见过这位阿墨姑娘,但可以想象,这位姑娘一定心地善良。心善之人必定会有好报!”
夏昭云笑了笑,叹道,“借你吉言了!对了,易大夫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易溪月突然拿出一个面具来,说道,“这是林致奕身前拜托我的事情,我既然答应了别人,总得言而有信吧!”
夏昭云道,“你要去找那位白副堂主?”
“没错!”
提到白夜,夏昭云又想起一事来,那晚在竹松崖边,易溪月为白夜挨了一掌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很好奇为何易溪月要这么做。
易溪月见其不说话,忙道,“你不会是在想那晚我为何要替白夜挨那一掌吧?”
夏昭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易溪月道,“我只是随便猜的。我与夏庄主也算是共患难的情谊了,告诉你也无妨。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要上君山岛见一位故人吗?”
夏昭云立即明白了一切,当即道,“你说的这么故人不会就是白夜吧?”
“没错!当初就是他救了我一命。时至今日,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既然此次路过君山地界,自然要上来拜会。”
“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