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玉回到客房,见夏昭云与一女子在谈话,知道那女子便是易溪月,于是道,“易姑娘救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易溪月看了秦昭玉一眼,问道,“这位姑娘是?”
秦昭玉拱手道,“我是秦氏一门的秦昭玉,就是我写信给你,麻烦你前来大漠替我爹治病的。”
易溪月“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秦姑娘。不过,你与夏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呢?”
秦昭玉笑道,“缘分!”说完,开始哈哈大笑。
夏昭云道,“确实如此!我前来大漠,是为了找秦氏一门的人,谁知在路上恰好碰到了秦氏一门的秦姑娘,所以就结伴上路了。”
易溪月道,“还好有二位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苦海!”
夏昭云问道,“你是怎么落在飞满天手中的?”
易溪月道,“这事说来话长,我离开青水阁之后,便一路北上。途径玉门关时,遇到一群被飞满天挟持的女子,为了助他们脱险,我才不幸被抓。”
夏昭云愤慨道,“飞满天这个恶贼,我一定要抓住他!”
秦昭玉道,“那我就先替大漠人民感谢夏公子了!”
夏昭云道,“身为江湖中人,理应除暴安良。这个‘谢’字就免了。”
易溪月看着二人,突然道,“你们不觉得这芙蓉客栈有些奇怪吗?”
夏昭云道,“为何这么说?”
易溪月道,“你想,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出来围观,到现在外面都是静悄悄的。”
秦昭玉道,“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芙蓉客栈的规矩。各自管好各自的事,绝不插手他人的事。即使这客栈的屋顶被掀翻了,也不会有人出来多看一样或者多管闲事。”
夏昭云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在芙蓉客栈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不知秦姑娘可有听过?”
秦昭玉道,“这芙蓉客栈历史悠久,发生的大战不计其数,不知夏公子说的是哪一桩?”
夏昭云道,“当年漠山派的大弟子万中英在芙蓉客栈调戏一个酒家女,这个女子就是江湖上神秘的杀手组织小玉香的首领,练小玉。我师父也就是你姑姑当时不知情,于是出手阻止。但万中英武功高强,秦前辈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还有两个中原的武林高手也在场,一个是寒桢门的梦还谭,还有一个是金陵上官府的上官朔月。为了助秦前辈一臂之力,梦还谭偷偷在万中英的酒水中下了‘化香蚀骨丹’之毒。不过可惜,万中英并没有喝那杯有毒的酒,而练小玉则暗中出手,瞒过所有在场之人,将万中英杀死。于是,江湖上就开始流传是秦前辈杀了万中英,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惜啊!后来秦前辈被漠山派的万玉倩所杀,这场恩怨是非,终是到不了头啊!”
秦昭玉道,“万玉倩杀死我姑姑,这笔仇断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曾听我爹提起过。我那见义勇为的姑姑,就这样死在这不明不白的圈套里。”说完,秦昭玉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失落,表情也开始沉重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夏昭云见其如此,忙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往事!”
秦昭玉道,“不是你的错!万玉倩是直接杀死了我姑姑,但练小玉也是间接害死我姑姑的高手。不过我听说,练小玉很久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也不知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夏昭云摸了摸后脑勺,当即道,“其实,练小玉已经死了!”
秦昭玉诧异道,“死了?你从哪里得知她死了?”
夏昭云道,“是我亲手杀死她的!因为她害死了我师父常靖云,还有我心爱的女子,也是被她间接害死。最后,她想杀我,我拼尽最后一口气,反过来将她杀了!”
“你这话听起来其中有许多的故事啊!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说给我听?”
夏昭云道,“秦姑娘是我的朋友,说给你听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夜已深,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不妨先好好休息,等到了秦氏一门之后,我再慢慢说与秦姑娘听!”
秦昭玉道,“没问题!今晚易姑娘我来照顾,你尽管去休息吧!”
第二日,夏昭云、易溪月、秦昭玉三人天还未亮就出发了。三人在出发前,前往市集买了不少干粮和水,待物资备齐后,才出发上路。
三人各自骑了一匹骆驼,沿着烈日行走在漫漫黄沙当中。因太阳毒辣,三人都带着草帽,并在脸上裹上纱巾,以免被太阳晒伤。三人走走停停了两次,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一个名为“红河镇”的地方。
秦昭玉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镇上休息了,咱们先去投宿吧!”于是乎,三人牵着骆驼开始在市集找客栈,最终选择在“绿洲客栈”住下。这客栈里植被茂盛,确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面貌。三人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直至一阵奇怪的笛音传入耳中。
夏昭云被这笛声吵得辗转难眠,于是起了身,推开窗户,只见屋顶上有一人在吹着笛子。在明月的衬托下,彰显出一个孤寂的背影。夏昭云准备开口说话让那人停止吹笛。可是话才刚到嘴边,那笛声竟然戛然而止。夏昭云心里很高兴,竟然笛声消失了,他也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然而,正当他准备关窗入睡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秦昭玉飞身上了屋顶,走近那人,似乎在说什么。夏昭云凑近了耳朵听,可是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