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易大夫,麻烦你将我之前写给你的书信拿出来罢!我只需照着上面内容再写一遍,对照一下笔迹,易大夫便知真假了。”
易溪月想了想,突然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离开时,将这封书信落在芙蓉客栈了,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那女子问道,“请问易大夫将书信放在客栈什么地方了?”
易溪月道,“这个你无须知道,我去问问老板便知。”于是乎,易溪月朝卓六走了过去,悄声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片刻之后,易溪月便上楼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易溪月才从二楼下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夏昭云问道,“这封可是你落在客栈的信?”
易溪月点了点头,将信从信封中取出,交到那女子手中,说道,“你开始写吧!”
那女子接过信,笑道,“果然是我写给你的那封,易大夫稍等一下,我这就重抄一遍。”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那女子已经抄写好,易溪月拿起两封信的笔迹一一进行对照,夏昭云也在一旁观看,一眼望下来,发现两封信上的字迹可谓是一模一样。夏昭云终于松了口气,面露喜色,对着那女子道,“你果真是秦昭玉,这下终于找对人了。”
然而,易溪月却依旧拿着那两封信,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朗声道,“你果然是假的!”
夏昭云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女子道,“易大夫还是怀疑我,这笔迹你也对照过了,可有偏差?”
易溪月笑道,“没有偏差,一模一样!”
那女子道,“既然是一模一样,你为何还怀疑我?”
易溪月道,“就是因为一模一样才怀疑你。因为这封书信并不是秦昭玉寄给我的那封,而是我刚才临时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一个临摹高手,可以模仿别人的字迹,而且很难看出差别。”
那女子冷冷一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易溪月道,“从你说要我将原来的那封书信拿出来开始,我就怀疑了。”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揣摩,问题就大了。如若只是对照笔迹的话,无论你写什么内容,都可以对照。但是你却先发制人,要我拿出那封书信,照着上面的内容重新抄写一遍。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抄写原来那封书信上的内容呢?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想要模仿上面的字迹,如果没有原来的书信作对比,你是模仿不出来的。”
那女子道,“你果然很聪明!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那女子的袖口中突然飞出两根银针,直逼易溪月门面。这个时候,夏昭云立即拔剑出鞘,将那银针挡了回去,最后那银针落在客栈的柱子上。
那女子道,“少侠好功夫!今天本姑娘先不陪你玩了,下次再一较高下。”话毕,突然那女子扔出一件类似暗器的东西,只见眼前一阵浓烟渐起,久久才散去。待浓烟散去之后,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夏昭云道,“原来这个秦昭玉也是假的,那就太奇怪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冒充秦昭玉呢?”
易溪月道,“我看这件事情很复杂,说不定与漠山派、玄霜派有关。”
“何以见得?”
“我猜的!”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等到真正的秦昭玉!”
“你之前说你知道秦氏一门的具体位置,既然如此,为何咱们不自己前去?”
易溪月道,“秦昭玉在信件中言明会在芙蓉客栈等我,我岂能失信于人?”
夏昭云忙道,“确实不能,是我考虑欠佳。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真正的秦昭玉到底什么时候现身?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未出现?”
易溪月道,“也许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就在此刻,芙蓉客栈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夏昭云和易溪月放眼望去,恰好是他们二人在沙漠里用迷药迷晕的那个假的秦昭玉。那女子看到二人,立即朝着两人奔来,问道,“你们二人果然在这里?我从沙漠中醒来,就不见你们二人了?这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易溪月道,“你别在装了,我知道你是冒充的。你根本就不是秦昭玉!”
那女子一脸诧异,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笑道,“原来那水里的迷药是你们下的!你们为何会怀疑我是假的?”
易溪月道,“你一直在带着我们走远路,不是吗?去天河宫根本不需要经过红河镇!”
那女子道,“你们当真是误会我了,我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秦昭玉,你们要我怎么解释才肯相信我?”
易溪月道,“绕远路的事你作何解释?”
那女子道,“我几时绕远路了。我带你们走的就是到天河宫最近的路。”
听到这,易溪月突然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说道,“这是秦昭玉写给我的信,信中除了说明事情的原由之外,还附上了一幅地图。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绕远路了?”说完,易溪月将地图扔给了那女子。
那女子仔细看着那幅地图,眼神里突然迸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地图被人换了。”
易溪月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话?我们要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