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玉立即奔至秦念身旁,呼唤道,“爹爹,你没事吧?”
秦念看了秦昭玉一眼,高兴道,“昭玉回来啦!我没事,就是浑身酸软无力。”
这时,易溪月走了过来,将一粒药丸递至秦念眼前,说道,“秦掌门,这是解药,快吃下吧!”
秦念看了易溪月一眼,问道,“这位是?”
秦昭玉道,“这位是青水阁的易阁主。”
秦念站起身来,接过药丸,噎了下去。夏昭云也走上前来,拱手道,“在下夏昭云,见过秦掌门!”
秦念有些诧异,忙道,“你就是十七剑的主人夏昭云?”
夏昭云尴尬地笑道,“可以这么说。”
秦念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弟子秦霆,二弟子秦泽,三弟子秦云哲,还有这位是小女秦昭玉,相信夏公子已经见过了。”
夏昭云道,“我与秦姑娘是在来秦氏一门的路上认识的,多亏她带路,我们才能到达。”
秦念道,“两位远道而来,快进去歇息。”
话毕,秦念便领着众人进了天河宫。天河宫内装修朴素,但清静优雅,让人觉得心平气和。秦念道,“多谢易阁主不远万里来到秦氏一门,在下先谢过了!”
易溪月拱手道,“秦掌门严重了,我身为医者,替人治病乃是我的本分,掌门无须多礼。”
秦念道,“不管怎样,从青水阁到大漠路途遥远,易阁主一路想必吃了不少苦,眼下,薄酒已经备上,还请易阁主和夏公子移步花厅,让在下好好招待才是。”
于是乎,众人在正厅寒暄了几句后,又移步至了花厅,几人围桌而坐。秦念举起酒杯,朗声道,“我先敬易阁主和夏公子一杯,先干为敬!”说完,秦念一饮而尽。
夏昭云和易溪月也纷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秦霆道,“夏公子的那把十七剑名震天下,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借来观赏一二?”
秦念觉得此举有不妥,欲出言阻止。然而却被夏昭云抢先一步答道,“当然可以,饭后我亲自将十七剑送至秦师兄房中。”
秦霆道,“那怎么行!是我要借你的剑,当然是我来找你啦!岂有让你送来给我看的道理。”
这时,秦念突然咳嗽了一声,又道,“抱歉抱歉,忘了问夏公子此行前来的目的了?”
夏昭云道,“我与贵派的秦三娘有师徒缘分,可惜她老人家死在万玉倩手中。我奉她的遗命,要将《秦氏刀法》传给秦氏一门的后人。”
秦念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真的是太好了!整个秦氏一门只有我这个妹妹学会了全套的秦氏刀法,可惜她早年叛逆,年轻时就离开了大漠。没想到却死在了漠山派的人手中,唉!”说到此处,秦念有些伤感。
秦昭玉忙安慰道,“爹爹,不用担心!姑姑这个仇,一定要报。”
夏昭云道,“这件事其实是一圈套,二十年前芙蓉客栈一役,万中英被练小玉暗中杀害,谁知这件事却变成是秦三娘杀了万中英。此件事一直在江湖上流传甚广,就连秦前辈自己也这么认为。殊不知,练小玉才是真正的凶手啊!”
秦云哲道,“练小玉的名号我也略有耳闻,听夏兄弟这么一说,杀死万中英的同时,又嫁祸给秦师叔,这显然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不过,到底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呢?”
易溪月道,“你们两派相争,对谁最有利,谁就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经易溪月这么一说,秦云哲突然道,“我明白了,是玄霜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今时今日才明白。”
秦霆道,“如果真是这样,漠山派、玄霜派一定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念道,“既然我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大可不必急于一时,关于三娘的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两位贵客远道而来,咱们先敬二位一杯吧!”
夜晚,月黑风高。秦昭玉与秦霆二人在走廊上讲话。秦昭玉道,“大师兄,我问你,是不是你将我写给易阁主信里的图片换掉了?”
秦霆道,“师妹,你这话是何意?”
秦昭玉道,“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你与我爹一直都不和睦,这一次我想请易阁主来为我爹治病,你却故意从中阻拦,所以才将信里的地图换掉,我有没有说错?”
秦霆道,“我与师父不和是真,但我从小在秦氏一门长大,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他。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你个人的猜测,无凭无据,请不要血口喷人。”
秦昭玉道,“好!既然你不承认,我会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就是你所为。”话毕,秦昭玉怒气冲冲扬袖而去。没走几步远,恰好与秦泽迎面相撞。
秦泽道,“师妹,何事如此生气?”
秦昭玉道,“没事!”
秦泽看了看不远处的秦霆,忙道,“可是跟大师兄吵架了?”
秦昭玉道,“我们从小吵到大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说完,拍了拍秦泽的肩膀离去了。
在秦氏一门的几个弟子中,秦泽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前有野心勃勃的秦霆,后有未来掌门人秦云哲,再加上有爹庇佑的小师妹,秦泽可谓是默默无闻。望着秦昭玉远去的背影,秦泽的目光久久未曾离去,直至其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