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玄霜派的弟子见宁璇玉出手相助,忙道,“无情公子,你为何要出手帮这个女贼?”
宁璇玉道,“我说了百花屋之内,谁都不许动手!”
“她杀害我们掌门,是她先动手的,我们出手合情合理!”
宁璇玉缓缓走上前来,对着众人道,“不着急!”话毕,从腰间取下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宁雪芽道,“百花屋内不许动手,既然你破坏了规矩,也不要怪我无情了!”于是乎,他将匕首直刺入宁雪芽左肩。宁雪芽看着他的眼神,冰凉似雪,没有一丝同情怜悯之意。她本来就身中素心散之毒,眼下又挨了这一刀,气息越来越弱。
那些玄霜派的弟子见宁璇玉如此举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算,只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宁璇玉将匕首收好,冷冷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就在此刻,百花屋又来了几人,分别是夏昭云、易溪月以及秦氏一门的秦念、秦霆、秦泽和秦昭玉。来者众人,一个小小的百花屋已经不能容纳这么多人,因此不少秦氏一门的弟子只能站在阁楼的楼道以及一楼。
宁璇玉道,“我百花屋何时这么热闹过!”
夏昭云道,“漠山派的人不依不饶,我们暂且带秦氏一门的人来你这百花屋中讨杯水喝!”
宁璇玉知这讨水喝是假,躲避漠山派的人才是真。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宁璇玉道,“只可惜我这百花屋地方太小,还得委屈几位站着了。”
夏昭云道,“不碍事!”
这时,易溪月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宁雪芽道,“这位姑娘是谁?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玄霜派的一名弟子道,“这是我们玄霜派的敌人,还请姑娘不要多管闲事。”
易溪月走上前去,见季无真胸前一大滩血迹,质问道,“这位又是?”
那名玄霜派的弟子道,“这是我们的掌门季无真,被这女贼给杀死了!”
易溪月二话不说,立即蹲下身来,替季无真把了把脉,当即道,“这位兄弟别着急,你们掌门还没有死,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昏过去罢了!”说罢,从袖兜中取出一粒药丸,又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喂季无真服下。果然,须臾之后,季无真奇迹般地醒了过来。易溪月道,“这要是再晚来一步,季掌门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秦昭玉见此状,不解道,“易姑娘,你为何要救玄霜派的人?”
易溪月诧异地看了秦昭玉一眼,忙道,“我是一名大夫,救人本是我的分内之事,你这问题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玄霜派与我派有不共戴天之仇,难道你还要就他?”
易溪月笑道,“这话就奇怪了,玄霜派与秦氏一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又不是与我有仇,我为何不救!”说完,又来到宁雪芽身旁,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宁雪芽虚弱道,“阁下姓易,可是中原青水阁的易阁主?”
易溪月点头道,“没错!”
宁雪芽突然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呼了口气,说道,“我叫宁雪芽!”
易溪月一听这姑娘也姓宁,心道,“这女子与无情公子同一个姓,莫非是宁璇玉的妹妹?”想到此处,易溪月立即开始替宁雪芽把脉。片刻之后,她不禁心中一凛,忙道,“这姑娘中的是素心散,在下略有耳闻,素心散乃玄霜派的独门毒药,不知季掌门可否赐解药?”
季无真刚醒来不久,虽未恢复,但对于易溪月索要解药的话,还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过他并不打算给出解药,毕竟宁雪芽刚才还出手要杀自己,这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解药交出来。于是乎,季无真假装重伤昏死了过去。而玄霜派的弟子看出了季无真的意思,一口咬定解药在季无真手中,他们并无解药。
易溪月看出了些许端倪,正苦思冥想解决之法。这时,秦昭玉突然道,“易阁主,这女子身中剧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估计是活不了了!”
易溪月道,“既然在场之人有人有解药,为何不愿意交出解药呢?”
一旁的夏昭云见易溪月心中焦急,突然间抓着季无真的手腕,用力一拧,季无真当场醒了过来,痛得“嗷嗷”大叫。季无真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质问道,“你是谁?”
夏昭云道,“无名小卒,不足道哉!还请季掌门交出素心散的解药来!”
季无真道,“我若不肯交出,难不成你还想在这杀了我不成?”
夏昭云道,“这百花屋的规矩我还是懂得!既然你不肯交,我也不会那你怎样,只不过你要吃点苦头了!”说完,夏昭云在季无真胸口轻轻一点,季无真随即开始哈哈大笑。在场之人看得有些愕然。原来是夏昭云点了季无真的笑穴。
玄霜派的弟子见自己的掌门受辱,忙道,“臭小子!你快点解开我们掌门的穴道!”
夏昭云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取下十七剑,拔剑出鞘,用内力将那剑立在木地板上。玄霜派的人看得分明,有没见过世面的,一脸茫然;见过世面的自然知道这是十七剑,忙跪地求饶道,“原来是十七剑的主人!该死该死!”
夏昭云见不少玄霜派的弟子求饶,于是解开了季无真的穴道,那季无真在地上打了半天滚,终于止住了笑声,语气有些怯场,拱手道,“原来阁下是十七剑的主人,夏昭云!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说罢,又从怀中取出一粒解药,接着道,“这是素心散的解药,快给宁姑娘服下吧!”
夏昭云接过解药,来到易溪月身旁,将解药给了她。易溪月二话不说将解药喂宁雪芽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