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问笑道,“夏兄应该也有这样的朋友吧!又何须羡慕我!”
夏昭云楞了一下,突然想起花君似和闲事老七来,忙道,“也对!”
黄百问见夏昭云杯中已空,又给他斟满一杯酒,说道,“夏兄,其实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夏昭云道,“百问兄请讲!”
“镇上郊外的平沙河畔住着一位白须翁,名叫贺连天。我想麻烦夏兄帮我去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黄百问道,“这样东西我暂时不方便透露,夏兄只需要把这样东西送至城郊平沙河畔即可,不知夏兄是否愿意?”
夏昭云想了想,心道,“百问兄几次告知我事情的因由,我理应帮他这个忙才是。”于是道,“没问题!”
话毕,一名客栈伙计拿着一个包袱上来,递给夏昭云。黄百问道,“我要麻烦夏兄送的东西就在这包袱里,还烦请夏兄替在下走一趟!”
夏昭云想了想,又道,“走一趟没问题,不过我有个问题比较好奇,希望百问兄不要介意。”
黄百问道,“请说!”
“既然是送东西,为何百问兄不亲自去呢?”
黄百问笑道,“不瞒你说,这位白须翁性格古怪的很,我跟他早年间有些误会,他不怎么待见我,也不待见百问们和宝福客栈的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行,这个忙我就帮定了!”
行至城郊,依旧是一片荒芜的沙漠,不时有狂风刮起,整个大漠都陷入无边的尘暴中。按照黄百问给的地图,夏昭云往西走了大约十几里路,终于见到了一条小河。而小河畔有一幢小茅屋。夏昭云心道,“莫非这就是百问兄说的平沙河畔了?”
连续走了两个时辰路的夏昭云觉得又累有渴,于是乎弯下身来捧起清澈的河水喝了一口,果真沁人心脾。这时,从茅屋内走出来一人,是个女子。该女子皮肤白皙,身着黄色衣衫,见有人来,不禁眯着眼睛问道,“是谁在哪里?”
夏昭云忙走上前去,拱手道,“在下夏昭云,特意来此处找白须翁贺前辈。”
那女子似乎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又走近了些,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夏昭云道,“在下是宝福客栈老板黄百问的朋友,今日特意前来帮他送一样东西。”
那女子道,“黄百问自己怎么不来?”
夏昭云楞了一下,心道,“我总不能直接说白须翁不待见百问兄吧!”于是道,“百问兄今天有些要事抽不开身,所以由我这个闲人来代劳。”
那女子冷冷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叫我爹!”
须臾,从屋中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嘴中念叨着,“阿苒,那个人在哪?”
“阿苒”两个字让夏昭云意外,心道,“百问兄的一个小妾也叫阿苒,不会这么凑巧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白须翁不就是他的岳父了?”
贺连天道,“你就是黄百问的朋友?”
夏昭云忙回过身来,拱手道,“没错!我是帮百问兄来送东西给贺前辈的。”
“前辈不敢当,进屋说吧!”
于是乎,贺连天领着夏昭云进了屋,那个叫阿苒的女子也一起进来了。贺连天道,“阿苒,给客人沏茶!”
阿苒应了一声,便径自沏茶去了。贺连天打量了夏昭云一眼,突然目光停留在他腰间的十七剑上,不禁问道,“阁下腰间挂着的可是十七剑?”
夏昭云道,“正是!”
贺连天捋了捋胡须,又道,“黄百问叫你送来的东西呢?”
夏昭云匆忙将包袱拿了出来,递至贺连天面前,说道,“这就是百问兄让在下交给您的东西!”
贺连天“嗯”了一声,从容将包袱打开。夏昭云见贺连天也不避险,于是道,“在下东西已送至,就先回去了!”
贺连天道,“等等!夏公子先喝杯茶再走吧!”
这时,阿苒已经端着刚泡好的茶过来了,说道,“夏公子请喝茶!”
夏昭云见贺连天挽留,也不便推辞,于是又坐了下来,看着贺连天将那包袱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上好的茶叶包,夏昭云对茶叶不大了解,但寻思这些一定不是普通的茶叶。包袱里还有一封信。贺连天缓缓将信件拆开,细看了一番,突然又将信件收好,放回至信封里。
夏昭云不知何故,忙道,“贺前辈,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帮到的吗?”
贺连天道,“这小子为了我女儿,也算是居心叵测了!”
“你女儿?莫非这位阿苒姑娘就是百问兄的妻子?”
贺连天道,“没错!黄百问没跟你说过吗?可是他这个人风流成性,我不喜欢他。可是,他待我女儿还是不错的,吃穿用度从来没亏待过阿苒。但是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黄百问的一个小妾名叫阿园的,因为一点小事争风吃醋,找我女儿麻烦。我得知了这件事就将我女儿接了回来,并告诉黄百问以后都不许见我女儿。”
夏昭云突然记起今日黄百问在宝福客栈说的那番话,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又道,“所以今天百问兄是特意送上这些茶叶来负荆请罪的?”
贺连天道,“你见过负荆请罪的人本人不出现的吗?我接阿苒回来的那天跟他说,我这里有一块千年玄石,听发掘它的人说,此石无坚不摧,如果他能找到比这玄石还坚硬的东西的话,我就原谅他,并让我女儿回去。”
夏昭云觉得有些糊涂,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贺连天接着道,“你身上那把十七剑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器,黄百问之所以叫你来,想必是为了证明十七剑比我这块玄石要坚硬吧!”
到这一刻,夏昭云才恍然大悟,当即道,“贺前辈都说了你那块玄石无坚不摧,我这十七剑又怎会比玄石还坚固呢?”
贺连天道,“那你愿不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