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跟着那小书童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哒哒”向前行驶,穿过热闹的市集和安静的民宅,终于停了下来。小书童道,“夏公子,请吧!”
夏昭云掀开车帘,只见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出现在眼前。夏昭云看了看,并没有觉得太意外。那小书童见夏昭云神色平和,不禁道,“你是第一个反应如此淡定的人!我家主人邀请过不少朋友来做客,他们一见到这座阁楼时,都惊讶地目瞪口呆!”
夏昭云道,“是吗?这阁楼可有名字?”
小书童道,“没有!不如夏公子来起个名字如何?”
夏昭云笑道,“这是你家主人的宅子,我岂可自作主张取名字呢?”
“无妨!我家主人为了这座宅子请了许多文人雅士来起名,可是没有一个他中意的,如果夏公子能指点一二,说不定我家主人还真采纳了呢!”
夏昭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想想吧!这宅子太富贵了,不如叫‘叠翠阁’?”
“叠翠阁?可有出处?”
“出自成语‘叠翠流金’,这不跟眼前的景象很像吗?”
小书童思索道,“有道理!我这就去回我家主人,请他来定夺!”
在小书童的引见下,夏昭云终于进入了宅子内,奇怪的是宅子内与宅子外却是不同的光景。宅内摆设朴素无华,与宅子外富丽堂皇的景象格格不入。夏昭云对这宅子的主人越来越好奇,想一看究竟。
来到正厅,小书童招呼夏昭云先坐,自己便进了内厅端茶倒水。夏昭云接着茶杯,不禁问道,“小兄弟,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出来啊?”
小书童道,“别着急!我家主人正在午睡呢!你先在这坐着,等他睡醒了,自会出来相见。”
夏昭云本想再问,但仔细一想,这家主人定是个有性格的人,我还是等等为妙。于是乎,夏昭云开始了无趣的等待。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从内厅才走出来一人,是个女子,皮肤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夏昭云看她的第一眼,不禁心中一凛,心道,“难道这位姑娘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那女子打量了夏昭云一眼,问道,“你就是十七剑的主人夏昭云?”
夏昭云拱手道,“在下正是!”
那女子又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夏昭云摇头道,“在下孤陋寡闻,还请姑娘告知!”
那女子慢慢靠近夏昭云,随着她步步逼近,夏昭云隐隐问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直到她走近了,夏昭云才看得分明,这女子容貌极为标致,说是美人绝不为过。那一瞬间,夏昭云看得呆了,心中若有所动。但转念又想起易溪月来,于是忙恢复心神,说道,“姑娘,还请告知姓名?”
那女子莞尔一笑,很是迷人,夏昭云不敢再看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那女子道,“我叫花絮晚。”
“菲菲红素轻,肃肃花絮晚。可是这个花絮晚?”
那女子点了点头。
夏昭云道,“絮晚姑娘,今日你在无名楼买的那把十七剑,想必你也知道它的由来!”
花絮晚道,“知道!那又如何,无名楼的规矩,价高者得!”
夏昭云道,“我来此处只是想知道姑娘买这把剑的理由?”
花絮晚道,“我买东西从来不需要理由,我高兴就买了!”
“那姑娘可会武功?”
花絮晚道,“还行吧!既然姑娘也是习武之人,想必对这把十七剑并不陌生!”
“天下第一的十七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知道你想拿回这把剑,对不对?”
“我......”夏昭云有些犹豫,他内心确实希望拿回这把剑,以他今时今日的武功,从花絮晚手中夺回十七剑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并不愿意这么做,也不喜欢这么做。
花絮晚见夏昭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道,“你知道是谁那这把剑到集汇沟来拍卖的吗?”
夏昭云道,“难道不是絮晚姑娘你吗?”
花絮晚皱了皱眉,忙道,“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告诉你也无妨,这把剑是夏十七带到集汇沟的!”
夏昭云诧异道,“夏十七?你是说塞外夏家的夏无雪公子吗?”
花絮晚愣了一下,惊奇道,“你怎么知道他的真名叫无雪,难道你认识他?”
夏昭云忙道,“我不但认识他,我们还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是嘛!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夏昭云听着这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花絮晚与夏十七是旧相识。于是道,“我想十七这么做的理由是想我用重金将十七剑拿回去,同时也算是对我的惩罚,让我以后不敢再随意放弃十七剑。”
“聪明!夏十七确实是这么个意思?可是他没想到,十七剑却被我买走了。”
“请恕在下冒昧,敢问絮晚姑娘与十七兄有什么过节吗?”
花絮晚“哼”了一声,冷冷道,“过节?我跟他的过节确实挺大的,你告诉夏十七,如果他想拿回十七剑的话,让他亲自来找我。”
“可是十七兄远在塞外,一时半会我也找不着他。”
花絮晚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既然他将十七剑带到集汇沟来,那么他人一定在集汇沟,你把他找来,我就将十七剑还给你!”
夏昭云想了想,倒也无不妥,于是当即答应了花絮晚的要求。可是集汇沟这么大,该上哪找夏十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