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月的一番仗义执言让花絮晚不禁心生疑虑,问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我?”
易溪月顿了顿神,忙道,“常言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和十七公子都是长情之人,若就此错过,岂不可惜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这个原因还不够?”
花絮晚半信半疑,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易溪月帮自己的原因,只好暂时相信了。易溪月见花絮晚没有再继续追问,顿时松了口气,心道,“幸好没再继续问!你长得这般如花似玉,哪个男人见了不神魂颠倒的,我可不希望夏大哥也为你着迷,还是赶紧成全你跟十七公子比较稳妥。”
花絮晚道,“那易阁主有何良策?”
易溪月道,“很简单!你派人寄一封匿名信件给十七公子,信上一定要特别注明只准十七公子一人前来。”
“那信上的内容呢?”
“内容就以一个神秘人的语气来写,说花絮晚现在在我手中,想要你活命的话,立即前往叠翠阁,否则你性命难保!”
花絮晚想了想,又道,“可是这么写,十七他会相信吗?”
易溪月道,“试一试就知道了,即使对方不相信,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反正又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秘人。”
花絮晚沉思了片刻,突然拍案而起,忙道,“好!就以你所言!我这就去准备!”
此刻,在紫苑楼中,夏昭云、夏十七与黄百问等人正把酒言欢,突然间店小二急急忙忙冲上楼来,将一封信交到夏十七手中。夏十七不知何故,质问其原因。店小二也答不上来,只说有一个陌生人将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务必转交给夏十七。
夏十七当即拆开信件,一字一句地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又当即将信收好,脸上略有焦虑道,“二位,我有件事需要立刻去办,我稍后再回来与你们一聚。”
夏昭云见夏十七什么缘由都不说,心中自生疑问,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我可以帮你的?”
夏十七拍了拍夏昭云的肩膀,忙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叠翠阁在什么地方?”
黄百万一听“叠翠阁”三个字,自是一头雾水,但夏昭云却觉得这三个字很是耳熟,突然记起了什么,激动道,“我知道叠翠阁是什么地方了!我没想到他们还真用了这个名字!”
“你这话的意思是?”
“叠翠阁就是絮晚姑娘住的宅子啊!今日我去拜访的时候,随口跟那个小书童提了这么一句,没想到絮晚姑娘还真用了这个名字。”
夏十七明白了个中缘由,对夏昭云道,“好兄弟,多谢啦!我去去就回!”
可是他才迈开一步,却被夏昭云叫住了,说道,“你还没跟我说是什么事情呢?”
“昭云,具体事情不好跟你详说,待我有时间再跟你讲明原因。”
“是不是絮晚姑娘出什么事了?”
夏十七眨了眨眼便迅速离开了。
夏昭云看着夏十七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然而一旁的黄百问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夏昭云不知何故,忙道,“你为何发笑?”
黄百问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今天易姑娘怎么说来着,她说她会帮忙撮合絮晚姑娘与十七公子。所以,这定是她使得苦肉计,你就别担心了!安心坐下来喝酒吧!”
夏昭云还是有些担心,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黄百问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当即摆了一坛酒在他面前,严肃道,“来,喝了这坛酒!”
夏十七火速赶往了花絮晚住的宅子,果然与今天白天来的时候有所不同的是,宅子前确实多了一块名为“叠翠阁”的牌匾。看到这,夏十七不禁喃喃道,“昭云果然说的没错!”
于是乎,夏十七独自一人进了叠翠阁,奇怪的是整个叠翠阁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仆人。夏十七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好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呼声道,“你是谁?快点出来!”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夏十七又道,“不知阁下是哪路高手?花絮晚是我的朋友,还请阁下不要为难她?”
蓦地,一个黑影从门外一闪而过。由于此刻是夜晚,夏十七看得并不清楚,但还是追了上去。那人似乎对叠翠阁的构造很熟悉,一直带着夏十七在宅子里绕来绕去。最后,终于在一个小花园里停住了脚步。
夏十七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道,“你不要管我是谁?我今日引你来,就是为了娶你的性命!”
夏十七听着粗狂的声音,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不禁开始猜想对方可能的身份。黑衣人道,“怎么?连自己的仇家都不记得了?”
夏十七道,“在下自问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果我确实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你,还请直接言明,无需拐弯抹角!”
那人哈哈仰天大笑了几声,回过头来,望着夏十七道,“好!说话果然痛快!我问你,三年前在大漠的白家镇,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记得吗?”
听对方这么一说,夏十七的思绪慢慢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赵念病重,夏十七带着赵念来到白家村寻找一位名医治病,这位名医医术高明,所以前来看病的人不少。但当日,有一个凶神恶煞之人前来闹事,说是他哥哥生病了,非要吵着神医给他大哥看病。夏十七见此人行为不妥,便出言训斥了几句,意为大家都是来看病的,不是只有他大哥一人病重,每个来看病的人都病情严峻。那人不依不饶,便跟夏十七动起手来,最终那人落败,便不知所踪了。
夏十七道,“你就是那个人!”
“你终于记起来了,因为你的阻挠,我大哥最终不治身亡。你说,这笔账是不是该算到你的头上。”
夏十七听了这话,心中略有惭愧,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