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其琛见祝秋江一脸茫然,突然心生一计,当即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帮到祝庄主?”
祝秋江欣慰道,“玉神医快快请讲!”
玉其琛道,“云前辈的芦花百草丸是在你府上丢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而芦花百草丸是用来解九剑蚀骨散之毒的,不巧我这里刚好有九剑蚀骨散,不如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人服下一粒,我相信那个拿走了芦花百草丸的人自然会拿出解药救自己的命,如此一来不就真相大白了。”
这话引起了云锦瑟的注意,心道,“九剑蚀骨散是小玉香的独门毒药,他怎么会有?”
一旁的易溪月也不知玉其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静观其变。
夏昭云道,“如若那人不肯拿出解药来,我们所有人岂不是要跟着一起陪葬?”
暮雨轩道,“我同意夏庄主的话,这事万万不能答应。”
夏昭云忘了暮雨轩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瞬间,转眼又各自望向了别处,这两人难得有这样默契的时候。
云锦瑟觉得这办法不错,忙道,“我同意玉神医的建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夏庄主这么抗拒,莫非芦花百草丸是你拿的。”
夏昭云反驳道,“休要血口喷人!”
玉其琛道,“难得云锦瑟前辈同意,不过我刚才说了是这里的每一个人,所以也包括云前辈在内。”
云锦瑟驳斥道,“我为何也要服下九剑蚀骨散?”
玉其琛道,“因为谁也并不能保证是不是云前辈你监守自盗啊!”
到这一刻为止,夏昭云终于看清了玉其琛的意图,于是附和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玉神医,麻烦给在下一粒九剑蚀骨散。”
暮雨轩也明白了玉其琛的用意,也开始向玉其琛索要毒药。不出片刻,在场所有人除了云锦瑟和宋之映之外,纷纷效仿起来。
云锦瑟愤怒地看了玉其琛一眼,朗声道,“玉其琛,我与你扇花谷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帮他们?”
玉其琛道,“云前辈误会了,我只是在帮你出主意,为何说我偏袒其余之人呢?”
云锦瑟见局势失控,自己占不了上风,道了句“之映,我们走!”便愤然离去。
众人见云锦瑟与宋之映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纷纷松了口气。
祝秋江拱手道,“多谢玉神医出谋划策,在下感激不尽!明日,我会派人送上一坛紫红华英到小竹斋,还望神医不要推辞才好。”
玉其琛道,“祝庄主的美酒我当然不会推辞。事情已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各位请回吧!”
玉其琛一声逐客令下,众人也不好再停留,便依依散去,只有夏昭云、暮雨轩与郑兮三人不曾离去。
玉其琛见这三人驻足在原地,想必是为了易溪月之事,于是道,“三位这么喜欢小竹斋,不如进来喝杯水酒吧!”
夏昭云与暮雨轩等人也没惺惺作态,而是跟随主人进了屋。暮雨轩的视线始终未曾从易溪月身上移开,而夏昭云则是带着几分怀疑,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玉俏姑娘似曾相识。
四人落座后,易溪月端上来四杯热茶,说道,“这是小竹清茶,冬天喝了暖和又不腻,各位请慢用。”
夏昭云凝视着易溪月的一举一动,整个人呆住了。直到玉其琛开口说话,他这才回过神来。
“夏庄主这是第二次来小竹斋做客了,你既然叫我师叔也就是自己人,不必拘礼。暮阁主与夫人是第一次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暮雨轩道,“神医严重了!玉俏姑娘身子弱,也一块儿坐下来喝杯热茶吧!”
易溪月道,“屋外还有些药材要处理,我先出去了。”
易溪月走后,暮雨轩环视了一遍整个屋子,发现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榻,忙道,“神医与玉俏姑娘虽是兄妹,不过终究是男女有别,住同一间屋子不大方便吧?”
夏昭云觉得暮雨轩这话有些突兀,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
玉其琛道,“暮阁主想多了!”说完,随后端起热茶,小喝了一口。夏昭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对暮雨轩的话也有些好奇,接着道,“这床榻只够一个人睡,我想师叔与玉俏姑娘应该不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吧?”
暮雨轩望了夏昭云一眼,心中暗笑他无知,心道,“如果他此刻突然知道玉俏就是溪月,想必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来的吧!”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郑兮突然道,“敢问神医会在徐州城住多久呢?”
玉其琛道,“过完这个冬天,明年开春,我就会离开徐州。”
“玉俏姑娘也会一起离开吗?”
这话算是问到暮雨轩心坎里。玉其琛道,“看情况吧!如果玉俏身子恢复得好,就跟我一起离开;如若还是老样子,可能还会在徐州住一段日子。”
暮雨轩道,“玉俏身体不好,小竹斋湿气重,不如让玉俏姑娘到梧桐阁小住一段日子,也方便休养!”
夏昭云见暮雨轩对玉俏的事情如此上心,既疑惑又嫉妒,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郑兮,只见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玉其琛道,“暮阁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小竹斋虽然比不上梧桐阁,但此处清静,玉俏在这里休养刚好,就不劳烦暮阁主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