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月犹豫了片刻,对于金小芝这个说话心存疑虑,但也仅仅是怀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于是乎,易溪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当即道,“既然小芝姑娘有难,你又是夏大哥的好朋友,没理由不让你留下来!”
金小芝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易溪月的态度竟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傍晚时分,雾隐山下起了小雨,烟雨蒙蒙的雾隐山宛如人间仙境。
易溪月道,“那位金小芝姑娘我已经安排她去客房休息了,刚才我与她的对话你可有听到?”
夏昭云放下了手中书籍,忙道,“听到了,你对于金小芝突然造访御风山庄有什么看法?”
易溪月道,“不速之客,不可不防!”
“其实我与金小芝来往的时间不多,当初为了找到练小玉的下落,而特意上门挑战小玉香的十大高手,金小芝就是其中之一。”
“按照金小芝的说法,现在小玉香的首领名叫阿墨,我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你认识吗?”
夏昭云眼神有些恍惚,忙道,“认识!我与这个女子又很深的渊源。当初我失忆后,是她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后来我与她中途失散,阴差阳错,她嫁给了宋之映,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为了小玉香的首领!”
易溪月疑惑地看了夏昭云一眼,好奇道,“莫非你与她之间......”
没等易溪月将话说完,夏昭云便打断了她的话,“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易溪月见夏昭云如此大的反应,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将话题岔开,接着道,“云锦瑟的死着实蹊跷,到底是谁下的手?”
夏昭云道,“小玉香在江湖上树敌众多,想要至她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仅仅从仇家这一条线索开始查,只怕查个三年五载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对了,你说黄兄给你的飞鸽传书上可有写明缘由?”
易溪月摇头道,“并没有,那飞鸽传书很简单,只陈述了简单的事实。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夏大哥有没有注意到?”
夏昭云好奇道,“什么事?”
“这飞鸽传书能传送的距离一定不能太远,所以我猜想黄兄可能就在附近!”
夏昭云觉得言之有理,但转念又道,“宝福客栈遍布天下,这飞鸽传书也许是山下嘉兴镇的宝福客栈寄过来的,不一定是黄兄自己的笔迹。”
“非也非也!黄兄的字迹我认得!当初在徐州的时候,我有看到客栈的大堂内挂着好几副黄兄的亲笔书法,那字迹与我收到的书信字迹是一样的。”
夏昭云不禁感慨易溪月的细致与观人于微,连这么小的细节她都主意到了。
“既然黄兄在附近,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吧!”
第二日,夏昭云与易溪月二人便来到嘉兴镇上,两人老远便看到客栈的掌柜在门口迎接。
“二位一定是夏公子与易姑娘了?”
夏昭云笑道,“掌柜好眼力!”
掌柜笑道,“你们是黄老板的贵客,我怎会不认识,快快里边请!”
于是乎,二人跟着掌柜来到雅阁,只见黄百问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夏昭云激动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黄百问笑道,“好久不见!今天你们二人必须陪我喝酒喝个痛快!”
易溪月道,“黄兄,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镇上找你?”
黄百问道,“有你这位女诸葛在,我还担心什么!”
易溪月笑道,“黄兄谬赞!”
夏昭云道,“既然你都到我家门口了,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上御风山庄住上一段时间。”
黄百问给二人斟满酒,又道,“先干了这杯酒!”
于是乎,三人一起端起酒杯,皆一饮而尽。黄百问叹道,“果然,这酒要跟朋友一起喝才有意思!”
话毕,突然进来一女子,妆容妩媚,直勾勾地看着黄百问。易溪月觉得此女子身上有些十分浓重的脂粉气,不禁好奇道,“这位姑娘是?”
黄百问道,“这是我的小妾阿园,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下!”说罢,又对阿园道,“夫人,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御风山庄庄主夏昭云以及青水阁阁主易溪月。”
阿园忙向两人行礼,又道,“小女子见过夏庄主、易阁主。”
夏昭云忙道,“夫人切不可行此大礼!”
黄百问道,“阿园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她特别会唱曲儿,我让她给你们二人来一段。”
易溪月觉得有些不妥,忙道,“不用麻烦夫人了!我和夏大哥都不是喜欢听曲之人,也不懂这其中的奥妙,让我们二人听曲无异于对牛弹琴,还是不要糟蹋了夫人的一番美意。”
黄百问见易溪月说的头头是道,也没再坚持,于是吩咐阿园暂时退下。
直到阿园走出了屋子,易溪月的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与黄百问才一个多月未见,但感觉他整个人似乎特别消沉,莫不是因为阿苒那件事所致。
夏昭云道,“我有件事想问你,云锦瑟究竟是谁杀的?”
黄百问又给二人斟满了酒,接着道,“一个人如果是莫名其妙被杀,通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说太多话了。”
对于黄百问的这句话,夏昭云似懂非懂,按照黄百问的意思,云锦瑟是因为说太多话而被杀的,那么她究竟说了什么话才招致杀身之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