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兮苦笑道,“是他咎由自取,我为何要给他解药?”
易溪月道,“不给也无妨,赫连庄主与我非亲非故,他的死与我何干。对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与护剑山庄的恩怨又多了一份罢了!”
这时的夏昭云出奇的冷静,他回忆起当初自己夜探护剑山庄时,赫连静曾经助自己逃脱过,终究还是不忍见赫连琴毒发身亡,于是道,“敢问郑兮姑娘,你要如何才肯给解药?”
郑兮当即道,“哟!看来有人忍不住要帮忙了!”
易溪月疑惑地瞧了夏昭云一眼,虽心中有疑问,但也没有言明,而是道,“你若真不想给解药那就算了,我自有办法帮他解毒!”
郑兮道,“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不信,但从易阁主嘴中说出来我信!不过就算你想研制解药,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到时候赫连琴早就一命呜呼了。”
正当两人僵持之时,徐清突然道,“江湖人就用江湖办法来解决,二位姑娘以武功分高低。如果易阁主赢了,那郑兮姑娘就交出解药;如果是郑兮姑娘赢了,那输的一方必须答应赢的那一方一件事。”
易溪月看了徐清一眼,越来越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断定徐清背后定有高人指点。不过今时今日的易溪月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易溪月,自从学了《玄素心法》之后,她的武学修为大有进步,至少跟在场的几位掌门过招不在话下。
易溪月心中明白徐清的意图,但为了不让别人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胸有成竹,于是装作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犹豫不决起来。郑兮瞧了易溪月一眼,不禁道,“怎么!怕了?”
许久未做声的暮雨轩终于按耐不住了,对郑兮道,“今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们解药吧!”
郑兮本就对暮雨轩有心结,她知道易溪月是她的心上人,不禁怒上心头,冷冷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看你的面子!”说完,望向易溪月,接着道,“就按照徐庄主的建议,我与你以武论输赢,接招吧!”
易溪月道,“一定非得动手吗?”
“既然你们要替赫连琴强出头,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夏昭云虽然知道易溪月有必胜的把握,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在她耳边道,“小心!”
易溪月回应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夏昭云放心。
于是乎,两人的比武就这样开始了。易溪月手拿长剑,而郑兮的兵器是短刀,一刀一剑在十几个回合中来回过招,招式异常精彩,在场之人都看呆了,无一人说话。
郑兮觉得有些奇怪,当即道,“看来易阁主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易溪月道,“多谢郑兮姑娘谬赞,只不过些许学了点皮毛而已。”
然而,两人交手了十几招,眼看郑兮就要落败。就在这个时候,郑兮突然收回了刀,朗声道,“我不比了!”
众人不解,纷纷将目光投向郑兮。
郑兮道,“今天是暮掌门开府创派的大日子,我们在这比武岂不是喧宾夺主了。”说罢,从袖兜中取出一粒药丸,扔给了夏昭云,并道,“这是铁红花的解药,给赫连琴服下吧!”
众人不解郑兮如此突然的举动究竟是为何,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缘由。
徐清道,“郑兮姑娘就这样认输了?”
郑兮道,“徐清,你少在那挑拨离间!你今天故意挑起事端,究竟为什么?”
徐清道,“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何来挑拨一说?”
郑兮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徐清咽了口痰,紧张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这里可是中原,不是西域,岂是你能随便动手的地方!”
郑兮慢慢靠近徐清,徐清自从亲眼见过赫连琴身中铁红花之毒后,对郑兮有些畏惧,以至于一直往后退,并朗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一刻,郑兮突然举起短刀,准备对徐清动手。然而,不远处却及时飞来一根细针,扎在郑兮手背上,她不得不收回短刀,对着众人喊道,“是谁偷偷摸摸?有本事正大光明与本姑娘一战?”
“姑娘消消气,追云山庄的人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头上戴着斗笠,脸上戴着面纱,宛如仙女一般悄然出现,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夏昭云好奇多看了两眼,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郑兮对那女子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如果你胆敢对追云山庄的人动手,我决计不会放过你!”说完,又对徐清道,“徐清,这酒也喝过了,祝福也送上了,是时候回去了。”
徐清似乎很听那女子的话,二话不说就奔到她身边,准备离去。
不过却被暮雨轩叫住了,拱手道,“这位姑娘,今天凡是来到玄霜派的都是客,不如在此处喝杯水酒再走?”
那女子道,“徐清不是已经喝过了吗,为何还要我喝?”
暮雨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与徐清一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离开后,在场之人都开始讨论刚才那个神秘的女子是谁。易溪月也不意外,好奇道,“刚才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徐清竟然这么听她的话!”
夏昭云没有理会易溪月的话,那种熟悉感越来越浓,突然一个人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来不及跟易溪月解释,只道了句“你在这等我”,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