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添思虑地看着众人,忙道,“目前只能采取这个方法了!不过,谁先来呢?”
这时,代渊走上前来,当即道,“我先来吧!我研制的毒药药性较浅,如果实在不行,再试试老三他们的。”
陈孜灵一听,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忙道,“前辈的意思是要拿夏庄主的身体来试毒,你们把他当什么了?岂能如此胡来?”
代渊道,“这怎么能叫胡来呢?紫青祭不是普通毒药,除非你能拿到解药,要不然只能以毒攻毒。”
陈孜灵担心道,“前辈确定夏庄主的身体能承受你们毒药的攻击?会不会没给毒死,最后反而被药死了?”
顾云添见陈孜灵如此担心,忙安慰道,“师侄放心,茶溪谷的神医们自有分寸。”
一旁的贺兰漓见陈孜灵质疑自己师父的能力,不禁出言维护道,“既然这位姐姐如此不安,那就只能另请神医了,我们爱莫能助。
陈孜灵微微皱眉,辩驳道,“我只是担心而已,你何必说话如此偏激?”
眼看两位年轻人吵了起来,央月突然点了二人的哑穴,令两人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并对代渊说道,“大哥,你继续!”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代渊手握银针,然后将准备好的毒药涂抹在银针上,最后在夏昭云的手腕部施针。片刻之后,毒药已经进入到夏昭云的身体里,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昏迷不醒的夏昭云身上,希望能亲眼看着他醒来。然而,奇迹并未出现。
代渊叹气地摇了摇头,失落道,“看来我的毒药威力尚浅,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说罢,虹井走上前去,用同样的方法给夏昭云施针。这一次,夏昭云似乎有了些许反应,但仍旧还是昏迷不醒,只能脸色上稍有变化,呈现乌青色。
顾云添见此状,忙道,“看来紫青祭的毒药与虹老的毒药发生了排斥,激发了紫青祭的毒性,呈现在夏昭云脸上的颜色就是证据。”
虹井道,“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现在他的血液里至少掺杂了三种剧毒,我看今天不宜再给他施以毒针,否则他很可能真的如这个小姑娘说的那般被药死了。”
顾云添道,“没错!而且,血液中的三种毒药对身体会有一定的伤害,需要用千年冰莲镇压一部分毒性,方能保得平安。”
这一天的试毒就在夜色中结束了。待众人离去之后,唯独陈孜灵一人还守在夏昭云床边,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尽是焦虑与不安。只见他轻轻握着夏昭云的手,轻声道,“夏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我就对你心生好感。可惜我明白,咱俩没有那个缘分,你心里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无论如何,哪怕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至少我知道你安然无恙地生活着。希望有一天,你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记得我这个人。”
想到此处,陈孜灵不禁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过头去,见贺兰漓走了进来,忙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
“我问你问题,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这位夏庄主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陈孜灵愣了一会儿,才答道,“算是吧!他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我对江湖武林的事情并不了解,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陈孜灵对贺兰漓挑起的话题突然有了兴趣,不禁道,“他确实很厉害,你有听过十七剑吗?”
贺兰漓摇头道,“未曾听闻。我的四位师父平时与我讨论最多的就是医书上的问题,他们不涉足江湖武林,也没对我说起过。”
陈孜灵道,“十七剑是一把很厉害的剑,我可以拿给你看看。”说罢,陈孜灵爬至床上,从夏昭云的手中取过十七剑,又爬下床来,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并道,“你看,这把剑剑刃锋利,色泽剔透,绝非凡品。”
贺兰漓仔细瞧了几眼,确实如陈孜灵所说的那般,突然心生一个疑问来,疑惑道,“既然这位夏庄主如此厉害,那到底是这把剑厉害,还是他这个人武功厉害呢?”
贺兰漓的问题一时间把陈孜灵问住了,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夏庄主自然是武功高强,当年黟山论剑之时,他曾经打败了我师父梦还谭,从这件事来看,他的武功应该在我师父之上。而在此之前,我师父可是人人口中的天下第一。”
贺兰漓点了点头。陈孜灵突然发现贺兰漓似乎对江湖之事很感兴趣,于是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武林中的各种趣事。
话说,自从易溪月被暮雨轩救起之后,就一直居住在玄霜派的府邸。她每天以泪洗面,无法安身。整个人心如死灰,无精打采,人也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暮雨轩见其如见消瘦,心中万般不忍,想了许多办法让其振作,但终究是徒劳无功,心病终须心药医,看来易溪月这病是难治了!
这天,易溪月睡中醒来,睁眼便看到暮雨轩坐在床边。
“暮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暮雨轩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我又睡了一天了,睡久了还是会醒过来,要是我能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暮雨轩看着易溪月,突然捂着她的嘴,生气道,“不许你胡说八道!”
易溪月轻轻将她的手推开,低声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马上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