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大师一样,在凝印的时候,牧云一身的衣服都是鼓动起来,虽然没有胡大师那么明显,但牧云的气势确实是在攀升着。
待法印凝聚的那一刻,牧云眼中爆出精光,左手拍在了法坛上,立即,法坛上所放置的符水全都是被震到了半空。
右手不停,并指做剑,一次又一次的点在了法坛烛焰上,每点一次,那烛焰就腾升一次。
在这烛焰之下,半空中的符水全都是化作了水汽。
还没有结束,牧云一把拿起法坛上的柳枝,再度挥出,分别射在了法坛的每个脚上。
立即,那原本上升的水汽就此停了下来,如同雾气一般向四周飘去,没过多久,周围就缭绕着一片白芒,牧云和胡大师的法坛在其中若隐若现。
“这未免也太神奇了!”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苏景明惊叹。
水在高温下会蒸发变成水汽这没毛病,但是,仅仅是几碗水就能制造出能够笼罩那么大范围的水汽,这怕是已经超出了科学能够解释的范围。
苏景明还好,像陈曦,哪里见过这种神奇的手段,从一开始,她的心神都是被牧云两人所施展出来的法门牵引着。
“好一个云隐阵!”也算是有所见识,胡大师一眼就看出了牧云的手段。
道门中人斗法一般分为三种,武斗、文斗、文物混斗。
武斗是斗法中最简单的,凭的是手脚功夫,简单来说,就是各自拿着武器上去干一场就完事了,当然,这并不是简单的手脚过招,其中定然是加以道法配合。
两人比试间,兵刃无眼,往往招架对手的招式已经是十分吃力,能用到咒法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见到武斗。
毕竟,道门中人之所以有着这么一个称为,最主要的就在一个‘道’字,若是连道法都用不上,那算什么斗法。
最重要的,在道门中人所看重的是个人的道行,除非双方事先商议用武斗分出胜负,否者强行采取武斗获胜的,大多时候都不能让对手服气。
文斗是最常见的斗法方式,其形式就和牧云和胡大师现在这般,各自升起法坛,来一场道术之前的对决,一般情况下,所说的斗法指的便是文斗。
文斗胜负的判别很简单,只要将对手的法坛摧毁即可,而牧云所布下的‘云隐阵’便是用来隐匿法坛的。
第一眼看去,牧云的法坛虽然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但是实际上那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投影而已,真的法坛早已不在那里。
除此之外,这云隐阵也可以做到隐匿招式的作用,看起来表明平静,或许杀招已经来到面前的情况,是最常见不过。
可以说,云隐阵一出,牧云就相当于躲进了暗处当中,而胡大师则是在明处。
不过布阵是化弊为利的手段,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布下,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看起来很简单。
“不过,不知道你这云隐阵能够撑多久!”
胡大师声音一沉,从道袍中拿出一把黄纸伞,默念法决的同时,以手为笔,在伞身上写下符文。
“起!”
胡大师将黄纸伞往上一抛,那黄纸上就转动了起来,继而打开,沿上都是冒出了火焰,就这样悬浮在了胡大师的头顶。
随后,胡大师的法坛一阵抖动,缓缓的升了起来,连同胡大师一起,最后胡大师和法坛都是悬浮在了白雾的上空。
“胡大师,你这么做难道不害怕你我还未分出胜负,就先力竭倒下?”牧云眼角一抽。
胡大师这一手,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从劣势中跳了出来,牧云的招式想要攻击到胡大师的话,定然会跳出白雾,到时候,也就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除此之外,文斗时法坛越高,就更容易向上天解法,施展道法的时候,威力也要强上不少。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点消耗对于频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胡大师下巴一样,骄傲至极。
“废话,又不是你出力,当然不算什么。”牧云鄙夷。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牧云的脸色变得认真了起来,第一次拿起了法坛上的桃木剑。
手腕连抖,剑尖一一点在法坛上的符纸,口中法决默念,牧云一剑刺出,“疾!”
同一时间,剑尖上的符纸化作红光,朝着胡大师射去,所过之处,白雾翻滚。
牧云第一次出手,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道行的较量。
“来得好!”
胡大师大喝,双指一并,点在了一把小木剑之上,“去!”
只听破空声响起,木剑直射而出,不过十分之一秒,木剑和红光轰在一起,仅仅坚持了片刻,红光就被木剑破开,向四周散去。
最开始的时候,牧云的道行要比胡大师高出一截,可现在则是反了过来。
木剑速度不减,胡大师再念法决。
和胡大师第一次对牧云出手时所用的招式一样,木剑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生出分身。
但这一次远不是上一次可比的,那木剑生出的数量足有三十几把,彼此之间聚合在一起,凝成了一把巨剑。
可以见到,被破开的空气化作气流缠绕在剑身上。
来不及念法,更不敢托大,牧云咬破手指,点在一旁的三清铃上,“起!”
话音未落,三清铃就迎向了那把巨剑,也是在飞起的那一刻,三清铃就瞬间变大,如同一口大钟。
木剑被三清铃给吞没在内,大钟继续向胡大师罩去,可还没接近,胡大师便是低喝一声,“爆!”
“轰!”
和着这一声巨响,三清铃爆开,碎片四射,牧云闷哼一声,嘴角有鲜血流下,反观胡大师的身体只是颤了颤。
这一次交手,高低立判,牧云处在了下风。
顾不上那汹涌的气血,牧云抹去嘴角的鲜血,一把抓在了身前的生米,将其扬了出去,手掐法决,“点豆成兵。”
不知道是何种法门,扬出去的生米还未落地,就化作一个个巴掌大的藤甲兵,手拿长枪,朝着胡大师冲去。
“小鸡啄米!”胡大师狞笑,拿起符纸,一阵眼花缭乱后,手上的符纸就折成了一只纸公鸡。
以血为印,胡大师将那纸公鸡给扔了出去,继而一声啼鸣,那纸公鸡就化作了一只红冠大公鸡,喔喔着就扑棱着翅膀,朝藤甲兵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