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恬理了理情绪,用手轻轻的撞了撞冲动的潘芝兰,才说道:“这事也不能全怪黄小姐,毕竟这种相片确实令人误会。但是她有事可以单独找我谈,我给她好好解释就行了。”
林少华的眼神充满怜惜:“不用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招手叫了几杯冰淇淋,对着唐雨恬讨好的道:“听说这家的冰淇淋很不错,而且,你现在生气着,吃点冰冰的东西下下火。”
唐雨恬本着今天是来求林少华救命的,因此略显乖巧:“这张相片,当时的环境,你比我更清楚,所以麻烦你给她解释一下。最重要的是:让她不要告我们。”
她可怜的瞧着自己闺蜜:“我没关系,兰兰和这事无关,我不想她受人报复打击。”
林少华微皱眉头:“你们是受害者,为什么却怕被告?”
于是,潘芝兰便把昨天在美容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看着林少华那愕然不知如何回答的脸,潘芝兰还是凶巴巴的说道:“反正这事,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你既然有未婚妻,就不要再宵想我们恬恬。现在弄出这么大的误会。万一恬恬被人当成‘勒索犯’吃官司,她的名誉又毁了。”
林少华冷然的脸色,很坚决的道:“放心吧,我保证她不敢再打扰你们了。”
唐雨恬点了点头,也不想和他多话,扯了潘芝兰便要走。
林少华不舍的站起来,情急中握了唐雨恬的小手:“冰淇淋和甜点还没有上呢?”
潘芝兰用力拍开林少华的手:“林少爷,你的未婚妻还没断呢。”
林少华脸色一白,流露几分尴尬,潘芝兰的意思分明就是警告他:既然他和黄家琪还有婚约,那就别再和唐雨恬拉拉扯扯。
“嗯。”林少华沮丧的低下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自然是喜欢唐雨恬的,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对唐雨恬的追求也确实会引她烦恼。
目送着唐雨恬开车离开,林少华坐在咖啡厅里怅然若失。
他身后不远处的桌子旁,聂荣皓拔了跨国长途电话:“报告霍总裁,你的宝贝儿在咖啡室出轨。”
彼时霍天澜正站在意大利酒店的顶层套房内注视着街区夜景。因为倒时差,虽然已是凌晨1点多,他却还是全无睡意:“我哪个宝贝儿?”
聂荣皓笑嘻嘻的:“你有几个宝贝儿?”
霍天澜淡淡:“就一个。”
聂荣皓:“就是这一个,在咖啡厅和林少华一起谈情说爱。”
“你跟踪她?”
“没有,只是偶遇。”
霍天澜停了停不说话,聂荣皓得意的笑了两声,才又说道:“她那个闺蜜长得还挺有特色的。”
“胸前有料嘛,适合你。”霍天澜像是松了一口气:“有潘芝兰在一起,出什么轨?”
聂荣皓就是受不了他那副成足在胸的得意劲:“可是,人家牵小手了呵。”
听得霍天澜又沉默,聂荣皓把刚刚拍到的牵手的相片,在手机给霍天澜传了过去。
霍天澜看着手机,相片定格的时候,咖啡室的玻璃窗外射入太阳的光华,唐雨恬的脸被光影笼得迷蒙,而她那只小手正被林少华浅握在手里。
林少华的眸光停在相握的手指上,他的大手只牵了她两只手指的指尖,他的眼神却如此明显的渗出幸福的贪婪。
霍天澜把手机向床上一扔,一股不是愤怒,却比愤怒更烦人的情绪浮上他的心头。
门外轻敲几声,他打开门,陆晓纤一身红衣立在门外,她笑意盈盈,摇了摇手上的设计稿:“可以给点意见吗?霍大设计师。”
霍天澜让她进来,拿过她手上的设计稿低头细看。
陆晓纤沐浴后的发丝微湿,素颜的脸干干净净,红色连衣裙宽松休闲,她站到窗前,急风扬起她宽宽的裙摆,白皙修长的大腿掀起一角,她自己都感觉到诱人。
但是,霍天澜捧了杯咖啡,喝了两口,一边踱到床边,一边看着设计稿,根本就没有看向她这一边。
她如此巧夺心思的装扮,自然是想要与他有更进一步的相处,甚至“相交”。
这么多年来,她因为顾忌形象,怕被他看小,因而与他一起同行的次数虽然也不少,她却始终没有抓住机会,让他欣赏,甚至沉沦在她的美色之下。
但是,现在她已等不及,即使被他看作下贱和做作,她也要拼命一搏。
如果今天,她能顺利的上了他的床,这一仗她才有取胜的机会。
她走到桌子边,把桌面的红酒打开,她倒进杯子里,自己喝了一大口,鼓足勇气走到他的面前。
她伸手来勾住他的肩,晕红的脸荡漾着晴欲的眼神,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天澜,你不喝一杯吗?”
他神色不动:“我为什么要喝一杯?”
她看他并未推开自己,胆子便大了些,把脸挨到他的胸前,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那迷人的心跳声,她醉了一般的轻声:“因为春宵苦短啊。”
“嗯。”他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指尖托了托红酒杯底:“你先喝。”
她听话的又喝了一大口,他的脸上浮了些笑容,灯光下,这一笑足够让她眩晕。
她才记得,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未曾与他如此贴近过。
而贴近,却又是如此的让她意乱情迷。
她的信心和野心渐大,不着痕迹的让自己红裙的左肩带落下,露出半个雪颈和肩膀上下的大片春色。
她以手指勾着他的衬衣,衬衣下的肌肉结实、弹性十足,他鼓励的又瞧了瞧酒杯,她倒满了红酒,再被他托着杯底一口灌下……
陆晓纤第二天醒来,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似的。她抚着自己的脸,习惯性的扯了扯散乱的头发,昨夜发生的事情像慢镜头一般的在脑海里重播。
抬头看了一下窗边,微风轻扬起粉紫窗帘带起无限旖旎。窗边桌子上,特属于霍天澜的手提电脑和名贵腕表放在桌面,地毯上她的鞋子被甩到边角处,空了的红酒瓶子倒着扔在地上,而她自己的红色裙子已落下一半,露出大片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