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攥紧手机，表情附上少许阴影。
“谢谢，我还是决定打黑拳，明晚第一场就可以。”
话筒那头拗不过叶成，只好答应下来，“好的，我会看着安排。”
叶大辰和叶小念头次住在叶家。叶小念鼓起脸颊，好奇问叶暖歌，“妈咪小时候就住这里？”
“没错，以前二软跟我睡。”叶暖歌窝在沙发里面，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
陆景贺皱眉，眸光幽深看着叶暖歌。
他还没有睡在暖暖身边，就被其他人抢先。
“二叔呢。”叶大辰喝着牛奶，懒散翘着二郎腿。
叶暖歌摸着下巴，一想到说实话陆景贺可能会闹，“随着你们外公睡，有时候睡沙发。”
陆景贺俊脸愈发阴沉。叶暖歌明智转移话题，“大辰快点喝牛奶，喝完就睡了。”明儿一大早还要去医院。
叶小念趁着叶大辰喝牛奶，挪到陆景贺身边，“陆叔叔单独睡外公房间可以吗？”
太外公房间不能住，只剩下外公和妈咪以前住过的卧室。
陆景贺目光阴鸷抱起叶小念，“不可以。”
叶暖歌望着离开的人，若有所思瞥眼叶大辰，“你怎么没阻止？”就不怕陆景贺把小念拐跑了。
“看在某人出力份上，偶尔纵容还是行的。”叶大辰严肃回答。
叶暖歌半垂眼眸轻声笑了，“是啊，偶尔纵容还是行的。”所以她同样没阻止陆景贺。
要不是陆景贺，别说权威医生恐怕高利贷那关都不好过。
叶暖歌情绪有些复杂，陆景贺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等着想透，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叶大辰下意识凑过去，小脸一喜，“是小妈的！”
叶暖歌朝着宝贝儿子嘘声接通电话，二软是不是清楚这边发生的事？
叶大辰目不转睛盯着叶暖歌。后者脸色大变，好不容易挤出完整的话，“好，我知道了。”
“妈咪，小妈和你说什么。”叶大辰着急问，好久没见到妈咪这样。
叶暖歌没有说话，只觉得浑身发冷。
爸爸明明答应她不打黑拳，他打黑拳肯定是因为高利贷的一百万！
叶暖歌紧紧咬住后槽牙，眼珠子猩红一片，“没啥，早点睡吧。”
不对！肯定是出事了，叶大辰心里有种不好预感，到底是什么事。
隔天清晨。
陆景贺面无表情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叶暖歌。
“我有话和你说。”
“小念醒了。”
叶暖歌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甘心攥紧拳头。
陆景贺轻蹙眉心，大手揽住叶暖歌肩膀，“我们出去说。”
站在庭院，叶暖歌没有隐瞒，“你知道清荷拳击场吧。”
“嗯。”
北城最乱拳击场，“只要赢到最后能拿到高额佣金。”叶暖歌几乎一夜没睡，“陆景贺，你可以帮我照顾我爷爷吗？”
“不许打拳。”陆景贺眉眼矜傲，语气带着不容违背的命令。
叶暖歌捏紧拳头，“我知道。”
陆景贺冷漠淡了许多，“如果是你父亲，今天可以阻止。”
“……阻止。”叶暖歌自嘲笑了，根本不可能阻止，“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两个孩子，我父亲那边你也不要说。”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开口求陆景贺。
坐在车内。叶小念感觉清醒不少，悄咪咪看着生闷气的叶暖歌，“哥哥，你招惹妈咪生气啦。”
“没有。”叶大辰脱口而出，眉心锁的更深。
妈咪到底有啥难言之欲！宁愿说给陆景贺听，也不愿意告诉他。
“暖暖，一看你昨晚就没休息好。”叶成指着黑眼圈，“这么深也不注意。”
叶暖歌看眼叶成，有些复杂移开，“我在家肯定休息不好，爷爷半夜醒了没有？”
“还没有，医生说最迟今晚肯定醒。”
叶小念眨巴眼睛，奶声奶气道，“外公回家睡觉觉呀，晚上一醒来就能看见太外公。”
“有道理诶。”叶成溺爱捏叶小念脸颊，余光扫向情绪不高的叶暖歌，“暖暖别担心老爷子，我今天有点累可能过来比较晚。”
“……爸！”叶暖歌语气提高，注视满面笑容的叶成，“我知道了，回家路上小心。”
不管挑不挑明，她爸爸是非去不可。
叶成手指一顿，像是听懂叶暖歌没说完的话，“放心吧，爸爸是有分寸的人。”
要是有分寸就不会打黑拳，叶暖歌有些梗得慌非常不舒服。
晚上七点，叶暖歌始终没笑一下。
别说叶大辰，叶小念都察觉不对劲，“妈咪，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叶暖歌看着走来的陆景贺，“我和陆景贺说两句话，你们在这里等着太外公。”
不给叶小念说话机会，叶暖歌已经拽着陆景贺离开。
“陆景贺，我爸那边快开始、、”
“去吧。”陆景贺淡淡打断，“已经安排好人，这里有我。”、
叶暖歌深深看眼陆景贺，再多的话到嘴边只剩下苍白两个字，“谢谢。”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清荷拳击场，叶成年轻一战成名的主场。
这里属于北城三不管地带，打死人都不用负责。
保安警惕拦住戴墨镜的叶暖歌，“女士，请问你有请帖吗？”
不等叶暖歌开口说话。一道洒脱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她是我的客人。”
叶暖歌不动声色看过去，宁裕森。
陆景贺的死对头。
“宁先生，没想到这位女士是您带来的。”保安讨好说。
宁裕森嘴角挂着笑，迈着步伐走到叶暖歌身边，“一起进去吧。”
叶暖歌轻抿薄唇，镜片下美眸暗光涌现，“劳烦宁先生。”
第一排，vip座。
宁裕森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叶小姐对这个感兴趣。”
叶暖歌看着空无一人的擂台，“还可以吧。”要不是爸爸上台打拳，她根本不会来这里。
宁裕森轻不可微颔首，不知道想起什么低沉笑了，“萌萌被我宠坏了，你不会介意拍卖会的事吧。”
“不介意。”叶暖歌不以为然耸肩，她才不想当冤大头。
那副画根本不值这个价。
宁裕森像是松口气，笑眯眯伸出手，“你不介意就好，我们当朋友吧。”
叶暖歌望着眼前手掌，一只手突然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