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失落低下小脑袋，他们确实该和宁诗萌说对不起。
滚烫泪水落在地上，控制不住悲切哭起来。
宁诗萌小嘴一瘪，五官都拧一起，“你哭什么哭，好像你被欺负一样！从头到尾被欺负只有我。”
“对不起。”赵芸绕过赵恒走到宁诗萌面前，蹲下身子眼底含着泪花，“说几百次都可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宁诗萌伸手去推赵芸，哭得更凶。
没说完的话，全都停止下来。
赵芸紧紧抱住宁诗萌，突然狠不得掐死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不能一起抚养，为什么要把宁诗萌送到宁家，她明明只想让宁诗萌有更好的生活。
赵恒看着妈咪抱着宁诗萌哭，双手捂着小脸哭的更难受，他们明明是一家人。
沉默不语的宁裕森，复杂抬起手落在宁诗萌脑袋上，低声道，“回去吧。”
赵芸身子一僵，泪眼婆娑看向宁裕森，一眼撞进毫无温度，只有薄凉瞳孔中。
宁裕森抱起宁诗萌，冷淡打量赵芸以及赵恒，“提上行李，跟我们走。”
赵芸站着没动，双眼呆滞看着宁裕森。
赵恒惴惴不安站在门口，一直低头盯着脚面看。
“走。”宁裕森不耐烦抓住赵芸手腕，直接扯到身前，语气清冷带着嘲弄，“这是你欠宁诗萌的。”
宁诗萌眼睛红红的，瞥见赵芸扫来的视线连忙扭头。
“……好。”良久无声之中，赵芸缓缓开口。
这是她欠宁诗萌的，应该补偿回来。
宁裕森嫌弃挥开赵芸的手，抱着宁诗萌提前走了。
赵恒这才大着胆子走到赵芸身边，“妈咪，我们真去宁家吗？”
“嗯。”赵芸苦笑，“对不起，把你牵连进来了。”
“你别这样说。”赵恒不想看见赵芸这样，努力挤出笑容。
“宁诗萌是我的姐姐，她是妈咪的女儿。”
赵芸重重点头，鼻子抽抽，强行压下涌出来的泪，“我们走吧。”
——
“赵芸和宁裕森走了？”叶暖歌关车门手一顿，对这件事并不算太吃惊。
阮软悠扬嗓音从话筒传出来，笑着打趣，“没错～替我恭喜陆少，又少一个情敌。”
叶暖歌似笑非笑，“这话我会告诉他的。”
至于恭喜吗？完全谈不上，因为她不喜欢宁裕森，一点也不喜欢。
“现在这时间，于雪和赵青烟应该见上了。”阮软吹上口哨，“估计陆景贺没告诉你，余临惜已经包围附近了。”
叶暖歌握着手机，撇撇嘴角，对这事并不感兴趣，“这事确实没告诉。”
“我就知道，再有其他意外我给你打电话。”
阮软拉长音调，笑眯眯挂了电话。
陆景贺站在玄关，目光吃味落在她的身上。
叶暖歌噗嗤笑了，“阮软告诉我，她说宁裕森把赵芸接回宁家了。”
干脆往前走几步，站在陆景贺面前，“你比我了解宁裕森，宁裕森是盘算什么吗？”
还以为宁裕森按兵不动，是怕赵青烟和赵超发现后，狗急跳墙对赵芸和赵恒下死手。
“宁诗萌。”陆景贺薄唇轻掀，冰着脸吐出三个字。
叶暖歌单手托腮，意味深长笑了，“有道理。宁裕森可以忍，宁诗萌不行。好了，我们吃饭吧。”
陆景贺揽住叶暖歌纤细腰身，带着质问，“没说完，不准走。”
听着某人酸溜溜语气，叶暖歌目光狡黠，“我说完了。”
陆景贺低下高贵头颅，凑到叶暖歌耳边呢喃低语。
不知说了什么，叶暖歌耳朵一红，没好气抬脚踩在陆景贺脚背上，咬牙切齿道，“流氓！”
陆景贺指腹摩擦叶暖歌纤细腰身，难道她才清楚？
叶暖歌倒吸一口气，狠狠瞪眼陆景贺，狼狈挥开腰间大手撒腿跑了。
不听话就亲你，亲到你说全部话。
臭流氓，这男人每天都在想什么？不觉得羞耻吗！
同一时间，饭店包厢内。
“会吃牛排吗？”于雪优雅端起红酒杯，讥讽看着对面的赵青烟。
赵青烟知道于雪故意的，紧咬下嘴唇点点头。
“说人话。”于雪不耐烦砸吧嘴，“别再这里充当哑巴，一点礼貌都没有。”
“会。”赵青烟硬着头皮回答，就怕于雪会找麻烦。
果然就听见于雪嘲讽笑了，“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会。”
赵青烟轻咬下嘴唇，握紧刀叉，“陆夫人我今晚找您，是来谈叶暖歌的事。”
于雪轻不可微颔首，惬意摇晃红酒杯，看不出对赵青烟接下来说的话感兴趣。
赵青烟垂下眼眸，再次抬起头可怜看向于雪，“叶暖歌她私生活不好。”
“除了这个呢？”于雪皮皮笑肉不笑掀起薄唇。
“她一直和阮家二少勾结不清。”赵青烟担心于雪不相信，“我和叶暖歌以前见过，说话刻薄并不重要。重要是她和阮小姐阮软关系密切。”
“你的意思，她和阮软上头条绯闻不是空穴来风？”
“对。”赵青烟就是要于雪这句话，眼前湿润，“陆夫人，我知道您讨厌我，觉得我配不上陆少。”
可叶暖歌算什么，她怎么可以嫁给陆景贺！
于雪优雅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你知道陆辉今晚为什么没来吗？”
“不清楚。”赵青烟跟不上于雪思路，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
“他说碰上戏精，晚饭吃不好。”
陆辉戏谑笑了，“我这人就佩服他，说话真准。”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赵青烟语气迫切，“陆夫人，您要怎么样才可以相信我说的话？”
“你说叶暖歌私生活糜烂，男女不忌对吧？”于雪一针见血反问。
赵青烟稍微犹豫片刻，认真点点头。
的确就是这样！
“诽谤人要靠谱点，阮清则喜欢贺依娴。”于雪目光鄙夷。
“那阮软呢？您还不清楚，叶暖歌的姐姐就是叶落。”
上流圈的太太能不清楚叶落名声有多差劲？
“你这孩子真没礼貌。”于雪抬起手，轻抚耳朵上钻石耳叩，“叶落是你小婶，赵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我小叔娶她是有原因的！”
想到小叔的警告，赵青烟为难说，“其他我不能说。陆夫人，我真的不会害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