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姐,你不要再生气了。”露露伸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压低了声音,极小声的说,“她得意不了多久了,你就等着瞧吧,最多再过一个小时,那贱人就得哭了。”
唐安妮低头看着她:“你确定那东西真有效?”
露露伸手拍胸口的保证道:“我保证。那东西可毒了,一旦她碰上了,绝对会被感染上。等她变成一个丑八怪了,到时候,厉少看着她那副鬼样子都觉得恶心,肯定跟她分手。”
“这圈子,她也别想再混了。”
“到时候,她就跟那街头上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谁见了都恶心她。她还拿什么跟安妮姐你争呢。”
唐安妮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她仿佛已经预见了顾小念变得很惨的那一天,痛快的勾起唇角,冷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贱人的悲惨下场了。如果你真能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等我嫁给了南铖哥哥……”她脑子里幻想着这个画面,激动的声音都在打颤,“到时候,我成了厉少夫人,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所有人都会羡慕我的。”
露露想到唐安妮给她许诺的那些东西,也激动的不能自已:“安妮姐,你就放心吧,你肯定能够如愿以偿的。”
“那你说,药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起效?”唐安妮看了眼坐在树下的顾小念,恨得咬牙切齿,“我好想马上看到贱人的惨样。”
“再等等吧,安妮姐。”露露看了下时间,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后,说,“一个小时内,就会起效了。”
“一个小时?”唐安妮点了点头,又朝顾小念投去一眼,唇角一点点勾了起来,“那我等着。”
一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她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之前的所有不快,都一扫而光。
……
第二场戏是顾小念和迟漠的对手戏。
导演让人过来通知了她后,她迅速调整了下心态,便起身朝场地中间走去。
剧本里,第二场戏,是她坐在操场上看男主打篮球。
她买了一瓶水,在男主中场休息的时候,正准备给男主送过去,便看到女主出现了。
女主手里也拿了一瓶水。
男主从女主手里接过那瓶水后,笑的特别开心,还伸手揉了下女主的脑袋。
那一刻,沈之星(她饰演的女配)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碎掉了。
她刚刚萌生出来的感情,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人连根拔起。
这场戏里,沈之星有哭戏。
一般来说,很多演员演哭戏的时候,都是要用眼药水的。
但张导要求很高。
演他的戏,该哭的时候,得自己酝酿情绪哭出来,不能使用眼药水。
顾小念哭戏演的还不错。
琢磨了下剧本后,觉得这场戏也没什么难度,她应该能把握好。
比较昨天,她现在自信了很多,不会再一看到迟漠,就担心自己演不好被他骂了。
有的时候,默契这种东西,配合过一次,就能感觉到了。
她和迟漠昨天的那场戏,她觉得彼此配合的还是很有默契的。
迟漠递给她一个眼神,她基本上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了。
她走过去时,迟漠也刚刚入场。
碰面后,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今天感觉状态怎么样?”
顾小念一直视他为偶像和前辈,在他面前,态度都是非常客气的,略带几分恭敬的回他:“嗯,都准备好了,谢谢前辈关心。”
迟漠:“……”
她这毕恭毕敬的态度,给他一种他是长辈,她是晚辈的感觉。
仿佛他是个至少已经超过五十岁的老男人。
他嘴角轻轻抽了下,忍俊不禁道,“我不是说过,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你叫我前辈,我会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啊?”顾小念愣了下,一抬头,对上他含着温润笑意的眼眸,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以后,不要再叫我前辈了。”
“厄……我知道了。”她以为,叫他前辈会比较尊敬他一点。
毕竟,他入行比她早,又是圈内一哥级的人物,她叫一声前辈,也是应该的嘛。
迟漠想起她刚才坐在树下看剧本,发现她居然没有保姆车后,很是诧异的问道:“你公司没有给你准备保姆车吗?”
她可是厉南铖的女朋友。
签约的那家公司,就是厉南铖开的。
怎么会没给她配保姆车呢?
就算她现在的级别还没到,但她身份特殊,加上厉南铖那么宠她,肯定也会给她配的。
“嗯,没有。”顾小念自己也没觉得这是多奇怪的事情,倒是迟漠听了她的回答后,显得很吃惊似的。
但他也没再说什么。
对面,唐安妮看到他们在交谈,眼里满是鄙夷,冷声道:“贱人又在勾搭男人了,我看南铖哥哥迟早会被她戴绿帽子的。”
“安妮姐,绿帽子怕是戴不了吧。”
“怎么就戴不了?那贱人一天到处勾三搭四的。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一天就把别的男人勾到床上去了。”
露露笑着说:“安妮姐,你忘啦,那贱人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了。谁会跟她一个丑八怪上床啊。”
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后,唐安妮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喜悦:“你不说,我差点都把这件事情忘了。对啊,等她成了一个丑八怪,还会有人看上她吗?”
“所以啊,安妮姐你就别气了,让那贱人再得意一会儿吧,反正她能得意的时间也不长了。”
……
张导知道唐安妮不满顾小念,可这场戏,三人都得在场。
他担心唐安妮会将私人情绪代入工作中,开拍前,很委婉的劝了一下:“安妮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有敬业精神的,从来就不会把私人情绪代入到工作中,一会儿呢,那个……你和迟漠,还有顾小念……”
“导演,你放心吧。”不等张导将话说完,唐安妮打断他,扬唇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工作是工作,我不会混为一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