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白将张云然的那封信转交给张府的人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赶了回来，他没有见到那个猫妖，他也不想再见。修真世界如此残酷，但是此妖身怀“造化碎片”，却还敢如此招摇过市，可见此能耐不小，不让苦头陀也不会在离开后大感庆幸。

等到云小白在茶馆里听了会儿书，喝了两口茶，便决定先回张府，清流城有妖族的人也不奇怪，毕竟能够幻化成人形的妖族或者口吐人言的妖族，都早已脱离了单纯的兽性，不可能会傻傻的在人类城市里闹事。

大晋皇朝厉害的地方在于，当权者主动打破了妖族和人族的隔阂，颇有点天下大同的意思，妖族的国度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并入大晋朝，成为一个类似于妖族自治州的存在。

不过妖族人很自傲，加上人家数量也不少，人族还这就未必能够稳压人家，硬要说两者的平衡，大概就是妖多寿命长，人族数量比不上妖那么多，但是人的天赋秉异，基本上稍加前辈的指教和药物辅助就能实现道行的跨越，而妖族则很难。

因此，人族的顶尖战斗力比妖族多，何种法器道器的层出不穷，妖族很吃亏，不过两族大战因为离仙魔族的出现，而实现了短时间内的和平。

张云然哪里知道，自己来的云州正好就是离仙之气的“生产地”，也算是撞枪口上了。这两天他去李家时，都反复问过关羽李馨会不会被波及的事情，立刻将李馨写来的书信拿给张云然，方是松了口气。

神都国考在即，张云然下个月就要动身前往神都，关于考试的问题，张云然压根就没有在意，反正就不信几千万的积分会连一点考试答案都兑换不到，那才是扯淡了。

当他知道苦头陀又来窜门的时候，这一次一反常态的让苦头陀进门来，夏侯玉为苦头陀默哀了一秒钟，反正以她对七爷的了解，敢让苦头陀进门这就说明张云然现在根本不怕苦头陀，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苦头陀也很意外，他见到张云然后，还没来得主动问候，张云然直接大笑道：“哎呀呀，大师，我听说你这阵子经常来窜门，现在在下回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老衲是来与张施主讲解佛法的。”

“巧了，我今天也想跟大师探讨一下佛法。”

苦头陀眼睛一亮，双手合十，说道：“如此，老衲愿与施主共同探讨一二。”

张云然问道：“请问大师，什么是佛？”

这种探讨对苦头陀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他从学佛开始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佛学讲解，这种问题根本没有丝毫的难度。

他内心暗暗自傲道：“老衲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专业！”

“佛，全称佛陀、佛驮、休屠、浮陀、浮屠、浮图、浮头、没驮、勃陀、馞陀、步他。意译觉、觉悟者，觉悟真理者之意，亦即具足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如实知见一切法之性相，成就正等正觉无上菩提之大圣者，是佛教修行之最高果位。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三者，凡夫之人无一具足，声闻、缘觉二乘仅具自觉，菩萨具自觉、觉他，由此更显示佛果之尊贵。对佛证悟之内容，诸经论有种种说法，历代修行者皆以‘至佛果’为其终极目的。”

一口气说完之后，苦头陀道了句“阿弥陀佛”，便微笑不语，坐在那里准备看张云然的反应。

果然，张云然目瞪口呆，然后双手鼓掌，泪流满面道：“了不起，了不起，你这是百渡粘贴复制的吧，这么标准，不愧是学院派啊卧槽！”

张云然赶紧问道：“请问大师，为何叫佛陀？”

苦头陀见到张云然确实是在虚心请教，便说道：“智度论二曰：佛陀秦言知者，有常无常等一切诸法，菩提树下了了觉知，故名佛陀。”

“可佛名为何是觉？”

“同七十曰：佛名为觉，于一切无明睡眠中最初觉故，名为觉。”

张云然咧嘴一笑，“请问，佛者如果能觉？”

苦头陀心里暗道张云然可能真的在佛学这方面学出了一点门道，不然不会每一个问题都问的直指要意，“大乘义章二十末曰：佛者就德以立其名，佛是觉知，就斯立称。”

“那么什么是觉？”

“觉有两义：一觉察，名觉，如人觉贼。二觉悟，名觉，如人睡寤。觉察之觉对烦恼障，烦恼侵害事等如贼，唯圣觉知不为其害，故名为觉。”

尼玛，果然是学院派，这种感觉就像是跟他探讨物理学科，无论是你问什么，他都能说根据某某定理，某某实验，某某猜想，在人教版物理书的哪一页哪一张，自己去翻，不想翻我念给你听。

张云然脑子转了一转，再问道：“佛者，以何觉悟，才能堪称为佛？才能堪称为觉者？”

苦头陀舒了一气，开口道：”涅槃云：如人觉贼，贼无能为，佛亦如是。觉悟之觉对其知障，无明昏寝事等如睡，圣慧一起，朗然大悟，如睡得寤，故名为觉。既能自觉，复能觉他。觉行穷满，故名为佛。”

果然，跟这个学院派的大佬探讨佛法，根本就是无趣，各种强行复制粘贴佛学要点，正要这样议论下去，就算再问一万个问题，也别想问倒苦头陀。

“嗯，如此说来，能够被称为佛的人，都是一个对于宇宙人生彻底明白的人，真正圆满觉悟的人，或者说称为一切智人或正遍知觉者，那么.............敢问佛家的主旨是何？”

“我佛家讲究众生平等。”

张云然摸了摸下巴，认真的问道：“我很好奇，既然“佛“是一个理智、情感和能力都同时达到最圆满境地的人格，换句话说:佛是大智、大悲与大能的人，那么佛是否完美无缺？”

苦头陀点头道：“佛法当中早就讲过，佛不是万能，佛不能赐我们以解脱，他只能教导我们，我们还是要凭自己的努力才得解脱，佛不能使我们上天堂，或判我们入地狱。”

“嗯，既然如此，大师又为何缠着我呢？什么时候等佛真的能够上我上天堂，再来找我吧，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