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难了,是我本人提出要解约的,至于原因,我不想再从事娱乐圈这个行业的其他职业,如果今天你们能够办理的话,最好不过,如果今天不能办理的话,那我们改日再来。”叶笙白皱着眉,将罗米的话接过来。
“叶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凡事都需要个流程,的确是您的合同写着您可以随时解约,给我一些时间。”
人事部接待的那个人看叶笙白这样一说,只是她性子软,态度这样强硬,那边也没有消息,心里有一些慌张。
“资料就已经在这了。手续需要准备的也都在这了。你们还缺什么?”罗米也看出人事部的人在拖延时间,像个女强人一样把材料推到她的面前。
叶笙白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每多呆一秒,就害怕与江靳辰多上一秒的相遇。
“总裁不在,这件事原则上来说还是需要他同意的,不然你们等一会……”
叶笙白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虽然管这件事,但是对象换成是叶笙白……她只希望徐飞能够快点来,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徐飞得到人事部的消息的那一瞬间,江靳辰正在会议厅里开关于下半个月的公司会议。
徐飞敲敲门,打断了江靳辰。
他走到江靳辰旁边,附在他的耳边说:“叶笙白小姐来了,说要和公司解约,人事部那边举棋不定不敢定夺,您看怎么办?”
江靳辰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消息,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会先开到这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散会。”
说完以最快的速度出了会议厅,留下一众同样面部表情写满了呆滞的人。
叶笙白和人事部的人正在对接解约的材料,徐飞轻咳一声,打断了三个人。
罗米一抬头就看见徐飞站在门口,接着,他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后的人走出来。
江靳辰摆摆手,人事部的小姑娘很懂事的,赶紧给他们让出空间,同时也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叶笙白对于他出现在这和罗米两个人皆是惊讶。
同时罗米最快反应过来,八成是刚刚那个人跟她说的!
“你们都出去吧。”江靳辰说,眼睛的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叶笙白。
“徐特助,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还抽上筋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的。
打破了一室安静的令人不知所措的气氛。
罗米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完,徐飞直接三步并做两步的到她旁边赶紧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罗米鼻子一并被他捂住,差点就呼吸不上来。
徐飞将罗米带去了外面,屋子里再次恢复刚刚令人窒息的气氛。
“给我一个理由。”江靳辰在叶笙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叶笙白似乎也忘了问他怎么会在这。
他言简意赅:“解约。”
叶笙白垂眸,看着地面地板砖的贴合的缝隙:“因为不想当演员了。”
“理由。”
江靳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发梢,他的视线太过于炙热,让叶笙白顿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回答我!”对于她的沉默,江靳辰只觉得之前满腔怒火一直堆砌,一想起前不久她请假和乔宇出去玩,就觉得怒火中烧。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单纯觉得这个行业不适合我。”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怒火,叶笙白听得出来。
江靳辰听完她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我看是你不需要自己的工作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笙白听见他口里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心里更加不舒服。
“不是的话,你心虚什么?”江靳辰嘴角的冷笑不断扩大,直接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你要解约,是有人要养着你了吧?”江靳辰抿着嘴角,靠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是什么,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去当一只金丝雀?”
所有见到他来的惊讶被他这样的话冲洗尽散,像是一碰冷水硬生生的泼在她头上。
叶笙白抬眼看他,鼻子忍不住的酸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浮起一层雾气。
她可以不在乎网上那些谩骂,可以不在乎之前那些黑粉用鸡蛋砸她,甚至可以不在乎毫不相识的人的诋毁,可江靳辰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戴着针尖,扎在她心上。
叶笙白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头不断收紧,却是倔强的逼着眼眶里的东西不让它往外流。
“不是,我没有。”仅仅五个字,像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耗尽她很多力气。
“不是和你的大影帝去旅游了吗?不是甚至连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都分不清吗?”江靳辰冷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不到半米距离的女人。
“我没有!”叶笙白下意识的反驳,她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听来的。
她出国是因为……
江靳辰对她矢口否认嗤笑一声。
“我要解约。”叶笙白不想再这样继续浪费时间,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更怕他发现什么。
她这个行为在江靳辰看来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于是眉头锁得更紧,连带着表情也不怎么好了。
他胸膛里充斥着很多情绪,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江靳辰直接捏起她的下颚,强迫着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
可偏偏,叶笙白眼睛干净的像是不参杂任何杂质,瞳孔里面倒映出他的模样。
只要她说一句服软的话,或者哪怕几个字,江靳辰都会毫不犹豫的放下很多东西。
可是她没有。
叶笙白看着他冷冷的表情,咽下所有的软弱:“是,我想解约。”
她又重复了一遍。
江靳辰眼睛渐渐有些猩红,说话也狠厉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几乎是撂下这句话的一瞬间,叶笙白下颚的痛感突然消失,带给她压力的那个人直接夺门而去。
整个屋子恢复宁静,很多人都是看着总裁盛怒的从那个屋子出来,知道叶笙白还在,无人敢上前去打扰。
逼仄的空间里,叶笙白不住的从椅子上滑落,坐在地上,蜷缩的抱着自己的双膝。
原来割舍掉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从此,她和他应该唯一的牵绊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