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疗养院。
这片土地倒是这个嘈杂喧嚣的城市里面一块难得的净土。
四周的绿化都做的十分精致,楼宇都是现代的欧式装修,没有了大气的污染,空气格外的清新。
楼宇是以别墅式,一栋一栋的矗立在绿化带中间。
每栋之间的间隔都有几十亩的空地,只为了给住户最佳的私人空间,这块空地又巧妙的以别的方式填上。
虽然地处郊区,但是这处疗养院,可不是谁都能住得起的。
昂贵的地价让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少退隐的商人便是住在这里。
一栋别墅中。
花园里,一个年轻地男子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上好的茶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地报纸。
如刀锋雕刻的下颚,因为他冷淡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棱角分明。
“我睡了多少天。”他问着身旁的人,表情微微不耐。
“七天,江总,江氏上下现在都有些混乱。”
此人正是江靳辰。
事发的时候,江老爷子就全面对外封锁了消息。
江靳辰出车祸的消息,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必须全面保密。
如果消息传了出去,不仅是江氏,就连整个商圈都会产生动荡。
可是消息不知道怎么还是被传了出去,尽管还没有证实,但是江氏上下已经议论纷纷了,人心不安。
一直支撑着江氏的树倒了,怎么让人不心慌。
“我知道了,替我安排一下,下午我就回公司。”
徐飞皱了皱眉:“江总,您的身体现在还需要静养。”
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江靳辰比谁都清楚。
旁的不说,他醒来三天了,只觉得时不时头疼欲裂。
记忆中常常闪过去的片段,他只要一想深究就头痛不堪。
“回公司处理一下紧急文件,先安稳人心。”
现在一切的消息都是空穴来风,只要他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流言才能彻底散去,其他的公事交给徐飞,或是交给江枫,倒是不碍事。
他那个弟弟向来喜欢显摆能力,那就让他慢慢做个够。
二人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道温婉地女声:“靳辰。”
洛瑜端着一个保温壶,款款走了来,江靳辰眼底的烦躁和不耐更加明显。
“我给你煲了鸡汤,你才刚醒来,要好好保养身体,我听江爷爷说你最近有些头疼,这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行了,安静点。”江靳辰打断了洛瑜的话。
还有徐飞在场,他明显的不耐让洛瑜有些尴尬。
所幸徐飞也很快道:“那江总,我先回公司打点事宜了。”
“嗯。”
洛瑜没有忽略徐飞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那点轻蔑和不待见。
她暗暗咬牙。
靳辰忘了关于叶笙白的一切事情,但是不代表着徐飞就忘了。
作为江靳辰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从前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江靳辰知道的,或是猜疑的,徐飞定是多多少少也清楚一些。
这个徐助理,或许哪天需要她好好敲打敲打了。
她把保温壶放在江靳辰面前的茶几上,打开。
鸡汤的味道飘散了出来,很香,这是洛瑜特地找人做的,费了不少功夫。
可惜江靳辰却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我不喜欢喝鸡汤,拿开吧。”他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看着鸡汤蹙了蹙眉毛。
似乎没有料到江靳辰会拒绝她的好意,洛瑜有些委屈道:“我特地熬的,想拿来给你补补身体,多少喝点吧,早些好起来。”
江靳辰看着洛瑜,有些头疼。
从大学时期,她就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追随着自己的脚步。
但是他却是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爷爷对洛瑜很满意,因为烦恼学校里那些纠缠不休的女生。
在一次洛瑜自称自己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江靳辰就默认了。
也好,省的那些人总是烦自己,一个人总比一群人好解决。
却从此在校园里成为了一段佳话,人人都是艳羡的看着他们二人,江靳辰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
可是他是眼见着洛瑜处理那些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的手段。
小到校园里的女孩子,大到那些世家小姐。
他对她的手段极为不齿,但也和自己没关系。
自己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和洛氏的婚约,说起原因,江靳辰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想去思索便觉得头疼不已。
给了她名正言顺的理由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
还真是烦人。
“靳辰?那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趁热喝。”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两句话便打发了洛瑜。
洛瑜这才开心地笑开了:“对了,我刚才听你和徐飞说,你下午是要去江氏吗?你的身体还没大好,我晚上让阿姨过来给你坐一卓菜吧,都是你爱吃的。”
江靳辰扯了扯嘴角。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爱吃的是那些。
他的口味一贯清淡,特别是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一点荤腥都不愿意碰。
洛瑜当然不知道,她从未真正的走进过江靳辰的生活。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明明白白的两道逐客令,让洛瑜不能再假装没听到了。
“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晚点再来看你。”
她咬了咬牙,不舍的离开,到拐角处的时候,才变了脸色,面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本是十分懊恼和害怕江靳辰也出了事情。
但是后来她去问过医生。
江靳辰因为脑部的剧烈撞击,似乎损伤了神经,遗忘了很多事情,譬如叶笙白。
她几经试探,也发现江靳辰真的没有了关于叶笙白的记忆,这让他欣喜若狂,前端时间看到她就剑拔弩张的靳辰对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
果然,没有叶笙白在一旁勾引着江靳辰,他就不会厌恶和抵触自己。
“我必须把握好机会,靳辰,只能是我的。”
洛瑜深吸了一口气,又换上一副笑容,出了疗养院。
她身后的江靳辰倒是没注意她,盯着面前的报纸发呆。他倒不是如自己所说的,有什么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