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情妇的意思吗?
江靳辰已经有婚约在身,却还要找一个人来应付家里。意思是什么,是他爱上了外面的女人,所以不会跟洛瑜结婚。
让她去应付江家,应付洛瑜。
叶笙白又笑了,这回笑得有些自嘲,她觉得事情好像倒过来了。当年她求着江靳辰同意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今天江靳辰提出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一个为了爱,所以她输得很惨。
一个为了应付家人,所以,她可以选择。
“抱歉,江总,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去找我们老板。相信我们老板一定可以给你介绍不下十个能够演这种戏的人。”
叶笙白嘴角玩味,凑近他轻声说,“不要把每个女人都当成爱慕虚荣的人,有些人她根本不屑那些东西。”
江靳辰心头一紧,没有推开她而是探寻地看着她那双微笑的眼,想要从中看到他要找的答案。
他想知道叶笙白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能够让他这么控制不住地去关注她,一致不惜弄这么一个合约,就为了能够让他时时跟她在一起。
江靳辰没有看到他的答案,而是看到了叶笙白的拒绝。
他有点慌,脱口问,“叶小姐不爱慕虚荣,那请问叶小姐爱什么。”
“呵。”叶笙白退回到座位上,手摁下车门,冷声说道,“我要的,你江总给不起。”
说罢她推开车门下车,留下一脸受伤的江靳辰。
江靳辰是受伤了,只觉得心里很难受。这么多年他身边都是讨好他攀附他的人,哪一个敢跟他说个‘不’字。
也就是叶笙白了。
他握拳,抬眼看走进酒店的身影,不甘又不悦地抿紧薄唇。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徐助理刚才来电话了。”
司机不敢回头,但是不问又不行,按照计划徐飞从医院出来就马上回公司迎接从过来来考察客户。
江靳辰记得这些工作上的事,他点点头,轻声吩咐去接徐飞。
叶笙白并没有将合约的事放心上,她只觉得是江靳辰太过无聊才搞这么一出。拿了几件衣服之后,她便再打车会医院。
进门没有没有看到徐飞,叶笙白凑到罗米身边,调侃问,“怎么样,成了吗?他跟你表白没有?”
“别拿我开玩笑好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出去了,我多尴尬,我们压根没有聊什么。你走没一会他也走了。”
罗米嘴上抱怨,但是飘忽的眼神根本骗不了叶笙白。
她拉过椅子坐下,“是是是,怪我怪我,我这不是着急你的是吗?除非你说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那我以后就不戳和你们俩了。”
叶笙白一边说,一边瞄着罗米的表情,见她小脸微红,眼神泛光,轻咳一声,“看你都气成这样,那我给徐飞打电话让他以后都不要来了。”
“好啦。”罗米拉住她,真怕她去打电话,看到叶笙白眼中的笑意,又甩开手嘟起嘴,“好了,你就会取笑我。以前你跟江靳辰的时候,我多帮你,你忘了。”
叶笙白摇摇头,苦涩起来。
那段日子如果没有好友,她说不定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每次放弃,每次绝望,都是罗米陪她鼓励她,才让她坚持下来。
“好了,我们都不说爱情了。我去把衣服放好。”
叶笙白说着起身去放衣服。
罗米想起徐飞提到的事情,犹豫了下说,“徐飞说会调查漫画的事,说觉得应该是江总的意思。”
“谁的意思跟我都没关系,罗米,我今天不想再谈这些烦人的事了。”叶笙白给她倒杯水,拿起一只苹果来削。
她没有提遇到江靳辰的事,确实是有点累了。罗米本想帮江靳辰说几句好话,见她这样也就闭嘴,捧着是水杯喝水。
叶笙白没跟罗米提江靳辰的事,主要是想让罗米好好休息。罗米吃了药后睡下,她走出病房来到一个角落。
拨通白仲恺电话后,她平静开口,“爸,事情有新进展,江靳辰刚才找我签合约,让我做他一年女朋友,不过我拒绝了。”
“这小子终于上钩了,不过你怎么拒绝了呢?”白仲恺惋惜一声,又说,“这次失去机会,说不定那小子对你的兴趣就减弱了,那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不就白费了?”
“爸,你放心吧。对江靳辰来说越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珍惜。现在被我拒绝,肯定会不甘,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在想着怎么说服我呢。”
叶笙白想想自己那些年的经历,就因为江靳辰太容易得到她,所以那份真情才被践踏。
没有听到白仲恺说话,叶笙白猜到他还是担心,便继续说,“爸,你放心,我不会一直拒绝他的。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记得。”
“那就好,笙白,如果你觉得累了,不想继续,跟爸说一声,报仇这个事,我们不只有这个方法。爸不希望你……”
“没事的爸,我不会放弃,你不用担心这个。”
叶笙白打断白仲恺的话,说完怕他又继续说,便说,“罗米这边出了点事,我还要去照顾她,我们改天再聊。”
“好,你小心点,最近你的是炒的太厉害,万事都要小心,不要着了人的道。”
白仲恺叮嘱几句后挂电话,他淡漠地看着面前的墓碑,良久后慢慢蹲下,轻轻地抚摸上面妻子的相片。
“老婆,你在那边寂寞吗?你再耐心等等,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就去找你。”白仲恺深情款款,没说两句泪眼已经模糊,他抹掉眼泪,坐到墓碑旁边后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昔日的温馨家庭,变成了今日的空旷楼房,白仲恺最不愿天黑的时候,身边没有了那个叮嘱他早点休息的声音,这样的日子他做什么都没精神。
“老婆,你说我把笙白推到江靳辰身边,是对还是错。罗米今天受伤了,我真怕哪天笙白也受伤,我真不愿她像儿子那样。”
白仲恺掩面,任由眼泪从手掌低落地上,许久许久之后,他猛地把手放下坚定地看着妻子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