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新闻媒体报道了洛氏因为涉嫌偷税漏税,洛总裁被带走调查,洛市长涉嫌贪污受贿正在接受相关部门调查。
消息一出,其他的舆论也跟着传到网上,洛瑜一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罗米把手机递给叶笙白,幸灾乐祸说,“真是大快人心,终于有人收拾这一家人了。笙白,你有什么感想,说说看。”
叶笙白神情低落,半天都没有反应。
“你是不是觉得洛瑜还是没有被收到惩罚?说来也是,洛家的人最坏的就是洛瑜,偏偏就她成了没事人。”
罗米叹息,想着那些举报洛氏跟洛市长的人,为什么不把洛瑜做的那些事抖出来,让有关部门好好查一查呢?
“这些事情是江靳辰让人做的,罗米,你也说了最坏的是洛瑜,他直接对付洛瑜就行了,为什么要把洛家给毁了?”
叶笙白想到自己的弟弟,江靳辰当年对她有意见,结果却对白柯岩下手,害得白夫人死不安息。
“笙白,生意上的事我们不懂,或许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感觉到叶笙白的情绪不对,罗米赶紧安慰,江靳辰对付洛家这个事,她到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可惜了,洛瑜没有一点影响。
“你送我回兰园吧,我想找江靳辰谈谈。”
叶笙白低声开口,她要去问问江靳辰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无辜的人在他眼里连人权都没有。
好友没有发动车,叶笙白抬头看她,不解问,“怎么了,怎么不开车?”
“笙白,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跟江靳辰来往了,我们好好的过我们自己平静的日子,可以吗?”
“你也觉得他很恐怖是不是?这个男人四年来都没有变,但是我必须去见他,罗米,你送我过去吧?”
叶笙白见她还是摇头,推门下车,走到马路边要栏出租车。
罗米跟着下去走过去拉住她,两人正争执的时候,叶笙白的电话响了,是白仲恺的电话。
她低声开口,“爸,我在外面。”
“回来一趟,我有事跟你商量。”白仲恺只说了一句话,叶笙白点点头,应了声后重新回到罗米的车上。
“我不去兰园,送我去白家,可以吗,罗小姐。”
叶笙白系上安全带,不再管罗米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在想白仲恺刚才的语气,低沉严肃,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来到白家,两人一起进门,叶一阳见到她们,兴奋地冲到叶笙白面前,搂住她的双脚喊着,“妈咪,我终于见到你了。是不是下雨你就会回来,那样的话我希望天天下雨。”
“傻瓜,你这样不行的。天天下雨,农民伯伯就种下的庄家就没办法长高了。”
叶笙白抱起儿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脸,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白仲恺,她对他点点头。
把儿子反到沙发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塞到孩子的手上,她说,“一阳乖,妈咪先去跟外公谈事情,一会再来陪你玩。”
叶一阳点点头,“那我先跟干妈一起玩。”
叶笙白揉揉他的小脑袋,跟罗米说了声拜托之后,信步上楼。
书房内。
白仲恺站在窗边,神情落寞地看着远方,叶笙白进去之后站在他身边,看了许久才发现不远处是白夫人的墓地。
“爸,对不起,我好久没有去看妈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她,好吗?”
叶笙白心中愧疚,忙于工作,她竟然很久都没有去看白夫人,想着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到死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醒来,叶笙白心里刺痛。
“之前你跟梁子良合作的事,是真的还是洛瑜污蔑你?”
白仲恺沉声入耳,叶笙白摇摇头,轻声回道,“是洛瑜污蔑我,不过我想之后再发生点什么,江靳辰应该不会怀疑到我头上过来。”
白仲恺点点头,但脸上的落寞并没有消去,而且更升起凝重。
他转身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翻开茶几上的文件,“你看看这份文件,是我无意间得到的,我想应该有人知道我们要对付江氏,所以帮我们一把。”
文件是江氏一些重要客户的资料以及最近一个月的订单,不多,但是很详细,详细到这些客户由谁负责,签合同的时间以及地点。
叶笙白震惊,这样的文件如果不是江氏内部的人拿出来,那这个调查的人一定跟江氏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会不会是个圈套。”
叶笙白想到一个问题,江靳辰不惜拿一个客户来布局了洛瑜跟梁子良两人,会不会也拿这些来引诱他们。
白仲恺摇头,“他不会想到我跟你会对他下手,江靳辰很自大,他相信身边的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这点你不用考虑。”
叶笙白点头。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去周旋这些客户,可以的话想办法把这些合同给换了。”
白仲恺想要做一次大的,直接把江氏毁了。
顿了顿,他又开口,“洛氏的事情提醒了我,洛氏这么大的企业都会偷税漏税,说不定江氏也会,你要想办法查出来。”
这些事关公司的资料,叶笙白为难了。
她不是江氏的员工,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触,抬头看白仲恺,她问,“爸,就不能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截胡他的生意,让他损失惨重吗?”
白仲恺摇头,把文件合上,起身又站在刚才的地方,“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难,你很难接触相关的人,但是江靳辰有一个习惯,所有重要资料都会备份在他的私人电脑里。、
你只要能够接触到他的电脑,其他事就好办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知道怎么做了。爸,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有办法,叶笙白喜笑颜开,她却没有考虑到,事成之后她也有可能会被江靳辰起诉盗窃机密,会被判刑。
一心想着事情的叶笙白没有考虑这些,跟白仲恺聊了会下楼去陪儿子,白仲恺转身盯着缓缓关上的房门,听吐出一句,“对不起,笙白,我也不下想这样,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