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小孩子偶尔吃点作为奖励是可以的,顾先生要不要尝点,味道还不错。”
顾易鸣瞥见温知暖一本正经,刚要拒绝,旺仔就拿起了小饼干朝着顾易鸣喂去。
一看是旺仔递过来的,他想也没想的就张口吞下,饼干融化的瞬间,顾易鸣眼睛一亮,感觉自己的味蕾都在跳舞,这个小东西,竟然比餐桌上面的珍馐都要美味?
忽略温知暖眼神里的戏谑,他轻声咳了咳,“温小姐,你先抱着旺仔过去吧,我随后就来。”
温知暖假装没有看懂他的意图,点了点头,抱着旺仔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偷偷的回头一看,顾易鸣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站在贩卖机跟前心花怒放的买饼干……
温知暖憋笑憋得得肚子疼,抱着旺仔下楼就给霍邢渊打了个电话,电话还没接通,布加迪已经在她跟前停下。
为了让旺仔忘记打针的恐惧,温知暖还央求霍邢渊带着他们去吃了顿大餐,从头到尾旺仔都很乖巧。
霍邢渊见状心中不爽,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温知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小子的亲妈呢。”
温知暖恍若未闻的给旺仔擦了擦小手,“旺仔这么可爱,他亲妈肯定十足的优秀,我目前还配不上这个称呼。”
霍邢渊笑容一滞,“暖暖这是在变相拒绝我?”
温知暖蓦然抬眼就朝着他看去,见他眼底染上薄怒,不以为意的莞尔一笑,“霍先生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在说旺仔的妈妈吗?”亲了亲旺仔的小脑袋,温知暖忽然一时兴起的问了句,“霍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能认识下旺仔的妈妈?”
话音刚落的瞬间,气氛突然诡异,温知暖心中一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嘴巴怎么就这么快呢?
上次顾先生说霍先生不承认旺仔,那是不是说明旺仔的妈妈也连带是不被承认的?你说这么好的氛围,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嘴欠?
“没见过。”
“什么?”温知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见过?没见过还怎么有了旺仔,这不是……”
霍邢渊微微颔首,“许是老爷子见我迟迟不结婚,担心霍家没后,偷偷的试管婴儿也说不定。”
温知暖一时语塞,要这么解释,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那……试管婴儿不是需要代孕妈妈之类的吗?旺仔……”
“老爷子只需要继承人,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等同于工具。”顿了顿,霍邢渊放下手里的刀叉,拾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手,温知暖见状,视线也情不自禁地追随他的那双手,线条流畅,莹白如玉,一时之间看得有些痴了。“但是暖暖不一样,你在我眼里是霍夫人的不二人选,在老爷子眼里,自然就是旺仔的妈妈。”
温知暖猛然回神,美眸中满是震惊,顿了片刻,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霍先生,我吃饱了。”
霍邢渊微微颔首,仿佛刚才推心置腹告白的人不是他一般,温知暖见他如此的收放自如,也松了口气。
旺仔把自己白净的小手伸到温知暖面前晃了晃,温知暖笑眯眯的抓住亲了口,随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顾先生说旺仔过来带了点行李,准备在这边住几天,霍先生知道吧?”
“什么时候的事?”
霍邢渊狭长的眸中盛满了狐疑,顾易鸣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擅自做主?
“就是今天中午吧,霍先生不同意吗?”温知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里都是央求。
淡淡的扫了眼面前的一大一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忽而有些赞同容姨的话了,这两人,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同意倒不是不可,只是暖暖准备怎么感谢我?”
温知暖一噎,见霍邢渊一本正经讨赏的模样,气结不已,按理来说旺仔是他的儿子,去他家里住几天不是天经地义,自己为什么要获得他的首肯?
转念想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温知暖顿时蔫吧了,扯了扯唇,干巴巴的笑,“霍先生想要什么感谢?”
霍邢渊扬了扬眉,眉目灿然,看得温知暖心中一动,忙不迭挪开视线,刻意忽视。
回到宿园,沙发都还没有坐热乎,容姨就站在门口禀报,“霍先生,外面赫伯管家求见。”
听到赫伯,正和温知暖打闹的旺仔噌地一下就抬起了小脑袋,求助的看向霍邢渊。
赫伯肯定是来带他回去的,他才不要回去呢,他要和香香的姨姨在一起!
“赫伯?赫伯是谁?”温知暖拧了拧眉头,狐疑的看向容姨。
“赫伯是老宅那边的管家,年轻的时候就跟在老爷的身边打天下,现在功成身退,和老爷说是主仆,更贴切点应该是兄弟。”
温知暖心中一震,原来如此,关于霍家的人,除了霍先生,只是比较出名的顾易鸣和霍老爷子她有所耳闻。
一听说是老宅的管家过来,想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奔着旺仔来的。
心中一紧,急忙也跟着眼巴巴的看向霍邢渊,“霍先生,不是说好的让旺仔在这里呆两天吗?”
霍邢渊微微颔首,“暖暖答应要给我谢礼,那么小子你呢?”言罢,眉目森然的就朝着旺仔看去,“在的这两天不许时时刻刻都缠着你姨姨,能不能做到?”
“!!!”旺仔咬了咬自己的小乳牙,顿时气成了海豚,臭爸爸!坏爸爸!
温知暖闻言也是满脸黑线,这父子俩……该不会是在为了她争风吃醋吧?
旺仔扁了扁嘴,委屈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霍邢渊这下满意了,看向容姨气势十足的吩咐,“就说我让这小子在这里住两天,让赫伯回禀老爷子。”
容姨微微颔首,转身出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赫伯就得体的笑道,“我都听到了,老爷那边我会如实禀报的。”
容姨连连点头,他们霍家的人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气势,哪怕面前六十多的管家赫伯,西装革履往这里一站,她仍旧是大气都不敢出,有时还觉得赫伯的气势比起霍先生,过之而无不及。
转身离开,赫伯想起刚才客厅里的对话,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听闻,那个女人不过是戏子,但是少爷和旺仔都为她争锋相对,这样的女人进了霍家也是鸡犬不宁,不如先如实禀报给老爷,看他如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