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马路边捡到你的,暖暖没有印象吗?
温知暖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有些莫名,是霍先生告诉你的吗?
容姨一听到霍先生三个字,顿时就变得警觉起来,狐疑的点了点头。
是啊,暖暖今晚怎么了?
言罢,上前围着她四处打量了下,怎么脸色这么憔悴?头发都是湿的。
急忙后退一步,温知暖笑眯眯的将被子里的热水一饮而尽,随后绕开容姨出了厨房。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容姨快去睡觉吧,我也去补觉了。
目送温知暖消失在卧室门口,容姨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希望她刚才的回答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定下心神,她转身准备离开。
才走到门口,房门却是从外面被人一把拉开。
一股凉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容姨猝不及防,被冻得浑身一个哆嗦。
急忙抬眼,就看到霍邢渊裹挟着冷气跨进门。
额角的碎发被雨水打湿,身上带着森森的寒气。
容姨见状微微一怔,霍先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霍邢渊没有回答,只是一丝不苟的将西装脱下来。
容姨见状急忙接过,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抬手整理了下袖口,他换上拖鞋抬脚欲走。
忽而想起什么,沉吟片刻问,暖暖在睡觉?
霍邢渊不问她都差点忘记了,哎哟一声。
警惕的看了眼那边的楼梯,随后小声说。
霍先生,刚才暖暖下来喝水,她说做恶梦了,还问我你是在哪儿救的她。
好看的眉宇忽然皱起,霍邢渊猛地看向她,做恶梦了?
容姨点头如捣蒜,头发都汗湿了,神情很憔悴。
我知道了。
霍邢渊掷地有声地扔下这四个字,转身就走。
容姨早点休息。
好咧。
上了楼,霍邢渊尽量放慢脚步,来到主卧门口。
灯光从门缝渗出,他身姿颀长立在门口,踌躇半天不敢向前。
最后直到双腿发麻,他才僵硬地伸手按住把手。
向下一摁,房门咔嗒一声打开。
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上一脸警惕的温知暖。
似乎没想到半夜霍邢渊还会回来,开门的动静吓得她精神紧张。
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床单,惊惧害怕的盯着门口。
暖暖,我回来……
霍邢渊蓦然开口,接下来的话还在唇齿间流转。
没来得及说完,温知暖却是眼睛一亮。
不管不顾的一脚踢开被子,下床就朝他冲来。
动作一气呵成,还没回过神,怀中就扑进一个小萌物。
温知暖紧紧抱着他的腰,小脸朝他怀里拱了拱。
垂眸瞥见温知暖有些凌乱的发顶,霍邢渊忽然怔神,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反应过来勾唇一笑,这丫头撒娇求抱抱的模样,简直就是那小子的翻版。
他们难不成真的有联系?
霍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温知暖委屈巴巴的控诉打断了他的思绪,小丫头小手冰凉,隔着一件衣服都能清晰地察觉。
拧了拧眉,暂时把所有事情抛到一边,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温知暖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乖巧的将脑袋搁在他肩头。
听容姨说你做噩梦了?
说着,走到窗边将温知暖放下,抬手拨了拨她汗湿的头发,做的什么噩梦?
温知暖眼神闪烁了下,摇了摇头,就是被丧失追着咬啊什么的,吓死我了。
霍邢渊见她满脸心有余悸,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明天我让容阑过来给我看腿,顺带给你看看如何?
温知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只是做恶梦了,还需要看医生?
那是当然。
霍邢渊笑了笑,抬手摩挲了下她的小脸。
或许是近段时间压力太大,睡眠不好,所以才会做那么无厘头的噩梦。
温知暖眨了眨眼,心中好奇,无厘头的噩梦吗?
她怎么觉得那么真实?
三年前她分明在温家大火中晕倒,但是醒来却远在大半年后w国的郊外。
这其中有差不多八九个月的时间不翼而飞,关键她还没任何记忆。
神情凝重,她想问问霍先生两年前救自己的过程,但又担心他觉得自己不相信他从而生气。
纠结了半天,她只好把所有的疑问都咽进肚子里,乖乖的点了点头。
好。
或许真如霍先生所说,自己就是压力大了没睡好,才会胡乱做梦。
接下来的后半夜,温知暖都是抱着霍邢渊睡觉的。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连个梦都没做。
这下,她更加坚信他做出的解释,肯定是压力大导致的。
沐浴完换了身衣服,温知暖饥肠辘辘的下了楼。
容姨正在那边擦挂画,听见动静急忙朝她看来,哎呀,暖暖起来了啊?
温知暖笑吟吟的嗯了一声,容姨早上好。
依我看啊,暖暖你做噩梦,良药就是霍先生,你看昨晚他回来了之后,你一觉睡到现在。
被容姨的打趣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温知暖抬手捏了捏眉心,径直来到餐桌跟前坐下。
容姨知道霍先生去哪儿了吗?
好像是去楼顶的花园散步了,有个叫容什么的医生陪着,说是等你醒了就告诉他们一声。
说着,容姨惊呼出声,急忙丢开手里的鸡毛掸子转身就走。
对了对了,你醒了我还要去知会他们一声,你先吃早餐,我这就去,老了,不中用了,刚吩咐的事情转眼就能忘。
目送容姨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温知暖哭笑不得,仿佛又回到了在国外的时候。
早餐吃到一半,正巧霍邢渊带着容阑从电梯里出来。
她急忙站起身,笑眯眯的打招呼,霍先生,容医生好久不见。
容阑对着她客气的点了点头,瞥了眼身边的霍邢渊。
心想这才是真正会享受的人,金屋藏娇呀~
霍邢渊察觉到他揶揄的眼神,横了他一眼。
容阑讪讪的笑了笑。
那,温小姐先吃早餐,我给霍总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