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虽然只是几个轻轻的吻,几次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楼漪染却已经是气喘吁吁。她整个身体都软倒在了君久墨的怀里,依靠着他手臂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稳。
君久墨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楼漪染的大脑早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只能本能地回应着君久墨。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久墨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瓣,温柔浅笑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阿染,你是我的。”
楼漪染靠在君久墨的胸前,气喘吁吁。闻听此言,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半晌才渐渐恢复了气力,从他怀里爬起来看着他的脸:“你也是我的!”
君久墨轻轻一笑:“恩。我也是你的。”
楼漪染眯了眯眸子,眼睛笑得弯弯地如同两弯月牙儿。
楼漪染重重得打了个哈欠:“不行了,累了一天了,困死了。”她说着,拽着君久墨就往床上走,“我要睡觉。”
楼漪染这会儿怕是已经忘了,她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君久墨好笑地看着楼漪染的背影:“阿染,你是在邀请我么?”这么毫无顾忌地拉着一个男人往床边走,还说要睡觉,这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啊!
楼漪染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回眸一笑,千娇百媚。朝君久墨抛了个媚眼,楼漪染双眸迷蒙的依偎进君久墨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在君久墨的胸前画着圈,轻咬下唇:“那夫君接不接受人家的邀请呢?”
君久墨无奈扶额,这丫头这是玩心大起了。君久墨挑了挑眉:“你确定?”
楼漪染心中一惊,看着君久墨眸子中隐藏的暗沉,连忙收回手,打了个哈欠,却有一只手还在牵着君久墨:“哎呀,不行了,太困了,困不住了,我要睡觉了,快睡了,睡了。”
君久墨好笑地看着楼漪染的背影,看着她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褥中,只能无奈地跟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恬静的睡眼。
她该是累坏了吧?从铜台赶来,又匆匆进城,还跟着他跑了那么久。
楼漪染一沾床,就睡着了。她确实是太累了,也太困了。这两日在铜台虽也时常在睡觉,可那个地方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她对那里并不了解,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如今,君久墨就在身边,她所有的戒备一下子都放松了下来,自然便无所顾忌地大睡特睡了。她实在太困了。
君久墨看了她半晌,也弯腰脱了鞋,上了床,钻到被子里,将熟睡的女子拥入怀中。
似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君久墨刚刚躺好,楼漪染便翻了个身,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安稳稳地睡了去。
君久墨看着她的睡眼,温柔一笑,也缓缓地合上了眸子。
这一觉睡得极沉,也极香。是两人这两日分开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向西偏移了。
楼漪染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却没有睁开眼,依旧兀自睡着。君久墨就在身边拥着她,她根本不愿意睁眼,只想就这样跟他一起赖在床上。
君久墨早已经醒了,看着她慵懒地模样,他垂首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
楼漪染猛地睁开眼睛,瞪着他,一手捂着额头:“你又偷亲我!”
她嘟着红唇,眨动着灿烂的眸子指责他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君久墨轻轻一笑,低下头,又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一下。
本是打算浅尝辄止的,可是她的唇瓣实在太过美好,刚一触碰到,他就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吻,再深些,再深些,恨不得将她彻底地拆吃入腹。
楼漪染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半晌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又到了这一步。明明她只是开个玩笑的,为什么现在嘴巴又被这个该死的混蛋给吃上了!
“主子。”鉴于先前石磊和风晋的教训,紫衣侍者在进君久墨的房门之前,一定要先敲门问候一声,得到肯定才敢进来,毕竟总是打断主子的好事,主子心情总归不会很好,主子心情一不好,受苦受难的还是他们。
君久墨没有出声,依旧吻得深入。
楼漪染听到外面的生意,连忙抬手推搡君久墨,躲闪着他的亲吻:“有人叫你呢!”
君久墨蹙眉:“不理他!”两只手禁锢住楼漪染的头,继续亲吻。
楼漪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两只手越发用力了。
原本就被君久墨夺了呼吸,如今再用力推他,力气便越发少了,还没怎么推开君久墨,她便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
君久墨沉着脸,半晌之后才不得不离开楼漪染的唇瓣,从床上爬了起来,帮楼漪染收拾了一下衣服,便抱着楼漪染下了床,沉声道:“进来!”
他今日不能离开楼漪染,这是楼漪染专门赶来见他的原因。而齐夏帝君但凡跟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便恨不得时时刻刻拥着她,哪里舍得放手。今日正好趁着这个借口,将这总是推拒她的女子拥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紫衣侍者进来的时候,君久墨的脸色还是黑沉的可怕。他不由得缩了缩脑袋,连头都不敢再抬起来。心中却在疑惑,他叫门了啊,为什么君上看上去还是那么生气?
他哪里知道,不管是叫门,还是直接闯进来,其实效果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欲求不满的齐夏帝君,心情怎么可能会好?被人打断了兴致的主子,脸色怎么可能不黑得流油?
楼漪染看着君久墨的样子,忍不住低着头笑了起来。
君久墨一手捏着她的腰,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威胁意味十足,再敢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楼漪染连忙抿了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君久墨,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动物一般,祈求着主人的原谅。
君久墨心中一阵好笑,目光也柔和了许多,沉声问道:“什么事?”
紫衣侍者见君久墨问,连头也不敢抬,赶紧回道:“刘府派人来说是有......”他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楼漪染了,不由抬了抬头,看了楼漪染一眼,“有楼姑娘的消息了,要见您。”
君久墨冷哼一声:“他说要见本君就见?只不过是有了消息,告诉他,若是没有找到人,不要来烦我!”
紫衣侍者赶紧又垂下头,君上的怒火很大啊!
他连忙答应着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两人将房门重新关了起来。
紫衣侍者一出去,楼漪染便忍不住抱着君久墨的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夫君啊,你真是太坏了!”
她的人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刘家的人去哪里找?
不过,她这才进城不到一天的时间,而且还是隐匿了行踪的,刘家的人居然能这么快便得到她的消息,倒是不可小觑啊!
转而,楼漪染突然又想起在临邑城城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从铜台出来的时候,刻意换了装扮,脸部也做了微调,虽还是以前的五官,若是不熟悉的人,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可是,早日肖衍却认出了她。刘家的人得到的消息会不会是肖衍透露给他们的?可若是肖衍透露给他们的,为什么要一直等到现在?
楼漪染不由蹙起了眉头,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君久墨见她说了一句话之后,居然又走了神,无奈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竟又在我面前走了神!”
楼漪染呼吸一窒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君久墨。
君久墨好笑地看着她满眼茫然的单纯模样,不由又松了手,笑道:“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连在我怀里都能走了神。”说着,他不免又加了一句抱怨。
楼漪染闻言,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在想帅哥,不然你以为我能想什么。”她也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在君久墨的面前,她就特别容易走神。按理说,看着君久墨这张脸,她应该完全被吸引的,怎么还能有空走神呢?
君久墨一听这话,眸子微微眯起,看着楼漪染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不悦和危险的神色:“想帅哥?恩?”君久墨说着挑了挑眉,眸子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他可没忘记,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楼漪染笑得欢快,两只藕臂一抬,便还上了君久墨的脖子,笑得欢快:“亲亲夫君,你是在吃醋么?”她说着,竟还无辜地眨动了两下眸子,似是对君久墨的行为很是不解似的。
君久墨气极反笑,两只手用力箍紧楼漪染的腰,沉着脸,语气中依旧是十足的威胁:“夫人觉得呢?”
楼漪染眨了眨眼睛,突然笑道:“不会,不会。我家夫君那么大度,怎么会吃醋呢?醋那么酸,对不对,夫君?”
君久墨眉梢一挑,却否认道:“其实,为夫一向并不大度。夫人看错了。为夫很爱吃酸,尤其爱吃醋。”
楼漪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抱着君久墨的两只胳膊一弯,两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她猛地在君久墨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抱住他,笑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君久墨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可爱?这种词汇是用来形容他的么?这个女人还真是敢说!
又笑闹了一会儿,楼漪染才正色看着君久墨,严肃道:“我刚刚在想肖衍。”
君久墨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便又再次沉了下来。转朱阁上的时候,肖衍的心思可是表现得十分明显,他早已将肖衍当做了情敌,怎么能容忍楼漪染想肖衍。
楼漪染此时也不闹了,只是笑笑,捧着君久墨的脸,认真道:“我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口看见他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能认出我。”
君久墨毕竟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楼漪染这么一说,他便立即想到了方才紫衣侍者前来通报的事情,不由蹙了蹙眉,冷声道:“你怀疑是肖衍将消息透露给刘氏的?”
楼漪染又笑了起来,眼睛再次弯弯地看着君久墨,又忍不住道:“夫君,你怎么那么可爱!”
君久墨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你能不能换个词形容?”
可爱这样的词语,实在不太适合用在他身上的。
楼漪染却笑着摇头:“我觉得这个词语很配夫君的威武霸气啊!不换。而且,我读书少,就认识这个词语!”
楼漪染说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读书少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君久墨满眼无奈地看着她,只能勉强接受她这样的形容。
“如果是肖衍的话,他的目的......”君久墨拧着眉头细思起来。
楼漪染看着君久墨,心念一动,眸子发亮地看着君久墨,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