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夫君,我快撑不住了
作者:云容      更新:2020-03-11 09:02      字数:3761

“阿染。”熟悉的声音让楼漪染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几乎崩溃。她想抬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手臂却没有一点儿力气。

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嘤咛。

此时的楼漪染已经几乎快要崩溃了。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可是眼睛和耳朵的感觉却越来越模糊,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的身边,一个男人的盛怒正在发作,一场血腥的杀戮正在进行之中。

君久墨真是气极了。他从魏央那里拿了钥匙就狂奔上山,在魏央说的地方找到了机关所在,可是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慌乱。

他焦急地打开机关,进入这座地宫。一进来,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喊谩骂。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他听到了一个名字,染染!

虽然他并不知道是谁如此亲昵地称呼楼漪染,他来不及去探究,只是朝着那个方向拼命地狂奔。

那个声音突然停了,可他已经确定了方向。脚下丝毫不放松。

这地宫的主人似乎很是自信,所以一路上,他并没有遇到多少守卫。而这一点,在这一刻,却让他无比庆幸。

若是这一路碰到的守卫太多,他虽不惧那些人,可到底时间便会被拖得很长。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到一会儿,他的阿染会怎么样。

这一刻,君久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楼漪染,全身都忍不住为那极有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情而颤抖不已。

他的阿染是那样倔强的一个人,是那样骄傲的女子,若是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就算他并不介意,他知道,他也终将失去她了。

君久墨心里恨极了。所以,他下手根本就没有丝毫犹豫。一只手捏住魏坚的手腕,一反转,便将他的腕骨给生生地捏碎了。

而楼漪染当时听到的,便正是这样的一声惨叫。

魏坚的那一声惨叫声音实在太大,惊动了整个地宫中的守卫。

可此时,君久墨正在盛怒的时候,下手根本毫不留情,只片刻功夫,这一片地面,便已经是血流成河的了。

血腥味窜入楼漪染的鼻子中,她难受地皱了皱眉头。身体却越来越热,她难受地蹭着君久墨微凉的身体,却是嘤嘤地哭了起来:“夫君,夫君,你在哪里,我快撑不住了,夫君......”

听到楼漪染唤自己,君久墨一阵心疼。忙低下头看她,见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而那原本娇嫩的唇瓣,早已经被她咬得鲜血淋漓。

他心疼地俯下头,含住那伤痕累累的唇瓣,怒声道:“阿染,我说过,不许再咬唇瓣,这里是我的!”

楼漪染的大脑此时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哪里听得出这话是当初君久墨说过的,她只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个正占她便宜的人是魏坚,那个让她恶心的魏坚。

她扭着头,却只能无力地挣扎,抿着唇瓣,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魏坚,你混蛋!不许吻我!

见她又开始哭了起来,君久墨心疼地放开她,双手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一把又将她的身体拥入了怀中:“阿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不哭了,啊,不哭了。”

她的眼泪就像是灼烫的热水一般,一颗一颗全都流进了他的心里。

楼漪染却是越哭越厉害。耳边是君久墨的声音,可是她知道那个是魏坚。怎么办,她的理智真的快要丧失了。

见她越哭越厉害,君久墨的心越发地疼了,就像被人紧紧地抓住了,然后不停地扭着,揪心的疼。

他怜惜地轻吻她的泪,柔声轻哄:“阿染,不哭了,不哭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阿染,我的阿染。对不起,我又没有保护好你。阿染。”

君久墨不停地唤着楼漪染,看着楼漪染柔弱的模样,他心中满是自责。他不该让她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明明知道她好奇心那么重,明明早就猜到她可能会不顾他的反对毅然跑来这铜台,来探究这里的秘密,可是他却还是在外面,根本没有理会她。

君久墨此时真是恨死了自己,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齐夏帝君此时满腔的失落。

一声声“阿染”,楼漪染终于渐渐有了些反应。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呼唤,真的是君久墨么?

她不敢相信,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你掐一掐我的脸。”

君久墨疑惑地看着她充满水汽的双眼,却没有动作。他哪里舍得掐她?

楼漪染见他没有动作,又无力地说了一声:“你若是我夫君,就掐一掐我的脸,我有些迷糊。”

君久墨却还是不忍动手。却是抬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让她摸着自己的脸。

楼漪染总喜欢摸君久墨的脸,只要坐在他身边,她的手总是忍不住要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这张脸的轮廓,描摹他的眉眼,他的唇瓣,然后感叹造物主是何其的神奇,竟能造出这样一副天怒人怨的好皮囊来。

手指感受着那张脸的轮廓,眉眼,鼻子,嘴巴,都是她所熟悉的。

楼漪染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君久墨的怀里,哭着唤了一声:“夫君。”

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君久墨,楼漪染的心防一下子便全部卸下来了。大脑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被那股热浪席卷了去,她不安地在君久墨的怀里蹭来蹭去,一双小手更是到处点火,让君久墨满心无奈。

看着那张依旧泪湿的脸,他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抬起手,便点在了楼漪染的昏睡穴上。

他们早就有过约定的。况且,他一直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的,怎么可以让他们的第一次在她中药的情况下发生?

他要她清醒地与他完完全全地在一起。

乐瑶因为魏坚的动作而忘记了尖叫,后来却见一个身影进来,废了魏坚的双手,然后还将魏坚打成了重伤。紧接着,那人又将地宫中来的所有人都打倒在地,动作快的惊人,只一瞬间便已是血流满地。

这些年来,乐瑶也早已经见惯了血腥。看着那个男人将楼漪染搂在怀里,又听楼漪染叫他“夫君”,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可见楼漪染昏迷了过去,心中却还是担忧,忍不住问道:“染染怎么样了?”

君久墨并没有对乐瑶动手。其一是因为,他刚才听到的尖叫是女人的声音,而这里只有一个女人,他不确定这个女人跟楼漪染的关系。其二是因为,乐瑶没有了双腿,怀里抱着一个琵琶。两个搀着她的人一倒,她也便倒在了血泊里,根本构不成威胁。

见她如此关心楼漪染,君久墨扬了扬眉,却还是说道:“她没事。”

抱着楼漪染站起来,君久墨走了两步,又看了乐瑶一眼,见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楼漪染看,眼中的关切很是真诚,不似有假,担心她确实跟楼漪染有什么关系,便叫一个只是被打倒,却没有受太重的伤的守卫:“你,背着她,出去。”

那守卫见君久墨的武功如此高,只一会儿便将他们这么多的守卫都杀了,忙不跌地点头答应,便将乐瑶背在了背上。

君久墨又吩咐另一个人:“你,带着他。”这个“他”自然指得就是魏坚了。

魏坚的两只手腕的腕骨都被君久墨捏碎了,身体又受了重伤,此时早已经疼得昏迷了过去,哪里还能有什么反抗。

那人也忙不迭地背起魏坚。

君久墨冷声道:“走吧。”

那两个人便在君久墨的前面,往前走去。

君久墨跟着两个人一路往外,冷声又说了一句:“别打算耍花样,我没空陪你们玩。”

那两个守卫早就已经被君久墨刚才露的那一手给吓坏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小动作。听到君久墨这么说,只是忙不迭地点头,连一头的冷汗都不敢去擦。

一行六人,很快就出了铜台,下了山,却是径直进了魏央的房间。

那两个守卫显然是认识魏央的,见到魏央,便躬身行礼:“大少爷。”

魏央见这一行人进来,先是疑惑不解。但当看到君久墨怀里抱着楼漪染进来的时候,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了楼漪染的身上,甚至连身上的伤都忘了,就要起来。

好在那跟着他的暗卫眼疾手快,一把按在他的肩上:“主子,楼姑娘吩咐过,您不能乱动。”

这暗卫也有些无奈,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他都得强调一遍,这是楼姑娘吩咐的。楼漪染的影响力实在太大,若是不提“楼姑娘”三个字,他的话压根就没有人听啊!

魏央果然就不动了,只是一双眸子依旧满含担忧和急切地看着君久墨怀里的楼漪染,问君久墨:“她怎么了?”

君久墨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这几个人先留在你这里,我回头再来找你算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楼漪染走了。

魏央看看那站在原地的几人,目光中露出一丝哀戚的神色:“奶奶,阿染怎么了?”他此时最关心的人,到底还是楼漪染。

乐瑶虽然恨魏坚,但是对魏央却还是很不错的。她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所以魏央问起,她便咬了咬牙,回道:“被下了药。”

魏央蹙起眉头,他当然知道楼漪染是被谁下了药:“什么药?!可有解?”

他方才见到楼漪染的时候,楼漪染是昏迷的。难道是被下了什么毒药么?

见魏央脸上满是担忧,乐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是春药。不过,那个人既然是染染的夫君,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这话听似在安慰魏央,可实质上却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并不认识君久墨,只听到楼漪染唤君久墨“夫君”。她此时倒真的希望那个人是楼漪染的夫君,这样的话,楼漪染便不会有事的了。

魏央一听是春药,整个脸色都变了。

他早就听说了楼漪染和君久墨的关系,也知道他们一直在一起,并且以夫妻相称。可是他却也知道,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只是在外人面前互称夫妻而已,实质上却还未成亲的。

既然未成亲,其实他便是有机会的,不是么?

可是此时此刻,他才猛然惊觉。若那药是春药,若是君久墨帮她解了......

魏央不想再往下想,他也不允许自己再往下想,可是思绪却根本控制不住。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有些疲惫地道:“给祖父祖母安排房间吧,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