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索托城中级魂师学院的上空,乌云如墨般聚集,黑压压的一片。
天气异常沉闷燥热,但却始终没有下雨,不过却让人着实烦躁。
最近几天来,索托城比起往常,显得热闹了很多,因为不断的有魂师到处粘贴广告,甚至有人直接设点摆摊。
大街小巷,酒楼茶馆,更是汇聚了不少魂师。
“听说了吗?诺丁城也开了一家斗魂场,现在正在大量招兵买马,他们的口号:是打造天斗帝国第一斗魂场。
这不摆明着抢咱们索托城大斗魂场的饭碗,我还听说在天隐斗魂场创立之前,咱们得凯德城主输了好大一笔钱。”
“嗯,这件事我知道,是因为两个初级魂师学院对决,两个城主各自押注,原本乌坦学院战队实力占优,却被一名叫吴名的人,打断了乌坦学院主力的腿,一人动不动就一穿三,一穿四的。愣是把乌坦学院揍得一塌糊涂。”
“实力不行,能怪得谁,眼光不好,又能怪谁?不过诺丁城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厉害。”
“……”
悦来楼,索托城最大的酒楼中。
不少魂师,一边喝着酒,一边相互议论着。
这里的菜肴绝不便宜,一壶酒,几道小菜,就要三个银魂币。
普通人自然是望而却步,哪怕是一般魂师,也是偶尔来这。常来,恐怕得囊中羞涩。
就在这时,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面容清秀,眼睛明亮有神,他的身后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两人一同走进了酒楼。
尤其是他带斗篷的男子,虽然遮蔽了面容,却让人觉得如同魂兽般可怕,他的视线在一楼大厅一扫,便拉着男孩走到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
“两位客官,想要点什么?”店伙计上前问道。
“来一坛好酒,还有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居然是男孩开的口,斗篷男子端坐在那一动不动。
店小二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这两个家伙穿着普通,居然要点这么贵的菜,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客官,本店的菜肴有点小贵,您是不是看看菜单再说?”
“聒噪!!”男孩低下了头,不一会,一大把金魂币被丢在桌子上。
“是是是,小的该死,我立刻去安排!”店小儿连忙陪笑脸道,那脸简直就是狗脸。
“老师,您看如何?”男孩恭敬的道。
斗篷男子点头道:“我只要酒,其他的你负责吧!”
男孩莞尔一笑道:“遵命,老师!”
店伙计的果然是守财奴,手脚格外的麻溜,很快就送来酒水,还搭配了几个精美的小菜。
斗篷男子把斗篷放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沧桑的脸庞,不过他浑身上下气息,让店小二觉得恐怖之极。
他居然直接提着酒壶就开喝,喝下之后,面上微微有些失望,店伙计惊呆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豪饮之人。他难道不怕醉么?
“你可以走了,不要挡住光了。”男孩戏谑地道。
“老师,这酒不好喝么?”男孩好奇地道。
“还凑合,比村里老七家的大麦酒还是差些味道。”
“哈哈哈,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敢说我马家的紫霞丹珠酒不好喝。”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这时,在男孩旁边一桌,一个华服少年讥讽道。
那一桌很是奇葩,一人坐着,五人站着,一人吃着,五人看着。
坐着的自然是某家少爷,站着的自然是少爷家的仆人。
男孩闻言,怒道:“老师说难喝就难喝,你那么多嘴干什么?”
“大胆,我们马统少爷说你乡巴佬就乡巴佬,哪里那么多话,识相的赶紧滚出去!”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子喝道。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不少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但也有人面露惊恐,颤声道:“那马家不是好惹的,我们赶紧吃了走吧……”
话没说完,此人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看着酒楼外面,极度的恐惧。
“伯爵府的少主,马统!索托城四小霸王之一。”有人悄悄地说道。
索托城四小霸王,分别是东马,南简,西凯,北朱。那是索托城贵族中的代表人物。
东马,就是伯爵公子马统。
南简,就是镇南将军之子简单。可是他一点也不简单,他的实力在四人中排在首位。
西凯,就是城主府公子凯瑞。
北朱,就是索托商会会长之子朱投。索托城商会是超级大金主,堪称富可敌国。
马统在那四人里面只能算是最末的,不过却是最最纨绔的公子哥。他的家族其实实力一般,不过他的母亲来自帝都五大豪门的风家。成地让马家提升了几个档次。
“嘭!”
桌子上的碗碟被拍得四处乱飞,马统站了起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男孩和斗篷男子。
大家看到马统站了起来,一楼大厅中的魂师,全部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脸谦恭地低着头。
男孩依旧在大块朵颐,丝毫不管马统的愤怒。
斗篷男子更是无视马统,依旧悠哉悠哉地喝着酒。
由于壶口太大,大量的酒水直接沿着他的嘴唇滴落,居然如同两条水龙一般。
“这男孩和那斗篷男子恐怕要遭罪了?”店伙计心道。
其他人也时不时地看着马统,马统发飙,不问情由,更何况今天有人在他头上动土。
“我叫你们两个立刻给我跪下把我的鞋子舔干净!否则今天你们走不出这扇门!”马统气焰嚣张地道。
“额,是么?马桶少爷是吧!我现在差个马桶方便,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做我的马桶啊……”男孩道。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男孩莫非是疯了,居然敢这样跟马统少爷说话,他真的不怕死么?而且貌似马统少爷今天本身就不开心。。
“给我打死他,他旁边的那个斗篷男子顺便打残了。”马统恶狠狠地道,一副吃定了对方的表情。
“哎哟喂!我好怕,一群疯狗咬人咯……”男孩一点都不在乎地道,因为这一切本身就是一场戏,他自编自导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