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见到了娜娜姐,他们很适合,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季小西只顾着解释,没有听到那头的轻笑。
怕夜宸笙不信,季小西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堆秦岭川和林娜如何般配的话,可说了半天,那头却迟迟没有回应。
季小西有些泄气的敲了敲话筒,“夜宸笙,你在听吗”
“知道了,老婆真乖。”夜宸笙听她说了半天,大概了解了季小西的心情,变开口柔声安抚。
季小西喜欢秦岭川这么多年,乍得知道他要结婚,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夜宸笙不会也懒得跟她在这件事上计较。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季小西放低了姿态,可怜兮兮的问道。
夜宸笙无奈,“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那就好,不打扰你工作了,拜拜~”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季小西才终于挂断了电话。心理上的包袱终于解决了,季小西觉得自己消失的食欲又回来了,干脆抱着早餐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着电视。
看了眼黑掉的手机屏幕,夜宸笙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整个人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高冷总裁。
他手刚刚搭在会议室的门把手上,手机再一次震动。
屏幕上是陆河发来的消息,说看到季双双跟林娜在一起。
早上陆河从公寓赶到咖啡厅,夜宸笙没有让他再送自己回公司,而是让他留下看着季双双。
果然,季双双并没有学会收敛。
“听。”夜宸笙回了一个字,便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陆河则捧着手机一脸苦瓜相,有没有搞错,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夜少竟然让他去偷听两个女人的谈话。
可夜少的命令他根本没得反抗,陆河只能认命的用外套挡住半边脸,暗搓搓的坐在季双双背后的位置。
“林小姐,这些年,真是谢谢秦先生对我们季家的帮助,没有他,我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季双双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诚恳。。
林娜看着她,露出不解的神色,“谢谢的话,你应该跟岭川说,还有,你的腿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秦岭川帮人帮到这种地步,还一次帮两个姐妹花?
先想到这种可能性,林娜厌恶地拧起了眉。
“您可别误会,我跟秦先生可不熟,是我妹妹跟他走得近,我们家里也就是沾了点光。”季双双急忙为自己辩解,顺便把仇恨值都拉到了季小西身上。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林娜也不傻,自然知道她是在试图破坏她对季小西的关系。
确实,这些年,她因为秦岭川时不时地帮助,对季小西有所不满。
“岭川给了你们多少钱?”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冷漠的问。
见她的挑拨有了回应,季双双眼底精光一闪,装作算了一会儿,半晌才迟疑着回答:“前前后后也有几十万了吧,上个月,秦先生又借了我们两万。”
说完,她感激地笑笑,“虽然说是借,但其实每次都没让我们还,他真是个好人。”
上个月?
那天秦岭川拿着电话匆忙离开的画面出现在林娜脑海中。
那天就是季小西的电话吧?让她抽空去见未婚夫,未婚夫却当着她的面,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开?
“林小姐……?”
季双双状似不解的叫了一声,眸光中闪过一丝狡诈。
爱情是盲目排他的,就算是林娜这样的富家小姐,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未婚夫无底线的接济另一个年轻女人。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吗?”季双双故作懊恼,仿佛自己戳穿了秦岭川的私密。
林娜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下,云淡风轻地扫了她一眼,笑的没有一点破绽,“怎么会,岭川告诉我了。”
都是人精,季双双自然能看出她那一秒的停顿代表着什么。林娜作为女人的警惕和怀疑,已经在暗中发芽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林娜起身离开。
季双双悠然的抿了一口咖啡,看着林娜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满意地扯了下唇,推着轮椅慢慢出了咖啡厅。
在她们后面的位置,陆河听的不住地翻白眼。女人的世界说简单是真简单,说复杂也是真复杂。
这两个人一通话说下来,不就是为了树敌吗?
等等,树敌?
她们共同的敌人好像是总裁夫人?
意识到这一点,陆河急忙给夜宸笙发了消息。
另一边,季小西早上挂了电话后,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公司。公司说起来上班时间是朝九晚五,可要真的实行起来,却还是朝六晚九。季小西一路没敢耽误,最后也还是在九点多五分的时候冲进了公司。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季小西吗?怎么,前两天被夜总抱走,今天就开始迟到了?”
她刚到刷卡的机子旁边,就看到夏洛扭着腰走了过来,就好像一直在这儿等着她一样。
季小西想要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刷卡。没成想,夏洛直接走过来,一把挡上了机子的感应器。
“怎么,几天没见,还学会装聋作哑了?”
“工作时间,禁制闲聊。”季小西抬起头,指了指墙上的员工守则。
她话音刚落,面前就响起了一声冷嗤。
季小西抬手看了下时间,今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夏洛耗着。索性直接别开夏洛,侧身想要离开。
可季小西才刚迈出一步,就被夏洛一把扯住了手臂。“季小西,你少得意了,你这种穷酸人家出来的土狗,根本没资格和夜宸笙在一起。你就连给我姐提鞋都不配,竟然敢抢她的男人?”
那天被夜宸笙当众打脸,夏洛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现下一股脑的撒在了季小西身上。
趁着夏雪不在,抢了夜宸笙?明明是夏雪作死好不好。
季小西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不过是刚好路过,就被夜宸笙抓壮丁领证了而已,到现在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