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是现代社会,形式万千变化,季家人心里的信念从未变过。
封建又鸡肋。
“闭嘴。”季宸浩喝声道,觉得他是越来越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是说,他最爱的儿子季文清回来,他就又开始转移目标,权衡利弊关系了。
他讥讽地说,“也只有你,才会把你那个破祠堂当作宝,我妈这个原配不也没进去,难道她就成为了你口中那样的女人,真是可笑又可悲。”
季宸浩的母亲身前就对他说过,死后不愿意进什么季家祠堂,所以,也埋在了锦城城西墓地,一个专门埋葬达官显贵的地方。
这也是季智渊对她非常不满的原因之一,因为这样仿佛一直在提醒着,季家是靠着她才飞黄腾达的,而她有眼无珠看错人,死后才不愿意入他们季家的祠堂。
所以,他眉毛怒气冲冲的向上一挑,“她看不起我们季家,当然不愿意。”
“是吗?”相比他的激动,季宸浩倒是要云淡风轻很多,他不慌不忙地质问道,“是她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
季智渊当然知道这话里深藏的意思,立即开始解释,“宸浩,你母亲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宸浩不屑极了,“那是哪样,你和王敏珍虽然都没有亲自动手,但你们一个是幕后策划者,一个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都是杀人犯。”
经过王警官的渠道再次查证,他母亲的意外又有了新的发现,王敏珍不过也是人家的一颗棋子,季宸浩对他母亲的猜忌,正好被人家利用了个彻底。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但我不是没有想过要救她,可当时的情况是我根本救不了她。”
这是季智渊第一次对人说起当晚的事情,那天晚上,他被人挟持,明显感觉到有大人物针对长恒集团而来,对他们季家的一举一动简直了若指掌,所以他怕死,不敢拿整个季家去冒险。
这件事,他从不敢对任何人说起,敌在暗,季家在明,他不得不防。
季宸浩对他的所想,基本早已猜了个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要说了,她已经死了,我不想有人用她再做文章。”
陶倩在屋子里开始向他们招手,“宸浩哥哥,霍伯伯,咖啡要好了,你们快进来。”
可满腔热情换来的,却是季宸浩离去的背影。
“霍伯伯,宸浩哥哥是不是讨厌我?”她走到季智渊面前,难过地说道。
季智渊急忙鼓励她,“倩倩,怎么会?他是在生我的气,和你无关。”
陶倩扬起红红的眼睛,问道,“真的?”
“季伯伯怎么会骗你,倩倩可是陶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宸浩早晚会发现你的好,知道你比其他人更合适做他的妻子,所以,倩倩要对自己有信心。”
在季智渊心里,要想季家不再受人威胁,唯有强强联合下去,不然,迟早还是要受制于人。
就算季宸浩再恨他,他也不能让他走自己的老路,季家必须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王敏珍看着眼前这一幕,笑了。
笑季智渊傻,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发现j.k集团是他亲儿子的,还一心想着利用裙带关系稳固长恒集团的地位。
可惜,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但如果换个对象,是给自己儿子找一门这样的好亲事,那又另当别论。
陶家以前在国内,不是经商,而是从政的好手,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放弃大好前途,举家出国下海,短短十几载,创建了赫赫有名的陶氏集团。
同时在国内的那些关系也都还在,这对现在的季文清是有利而无害的,因此,难得笑盈盈地下了楼,对陶倩亲热得不行,让季智渊猜不透她又要作什么妖。
“倩倩,这么多年没见,都成大姑娘,还长这么漂亮了。”
陶倩不喜欢季文清,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这个妈,见她这么讨好自己,脸上立刻流露出鄙夷的表情,回道,“你谁啊?我和季伯伯在这,有你说话的地吗?”
一来就吃了这么大闭门羹的王敏珍,脸上怎么挂得住,但又不好立即跟着甩脸子,牵强地说道,“我去看看厨房今天做什么,家里难得来了客人,可得好好招待一下。”
所以,八百年都没有进过一次厨房的她,一出现就把里面做饭的阿姨吓了一跳,“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这位的脾气,在季家伺候的人,谁不知道,得罪不得。
她高傲地挺着胸,环视一圈后,“没什么,你们忙吧。”
然后从侧门去了花园,给季文清打电话,告起了状来。
季文清的回归,她的重心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曾经的那些帅哥猛男,全都遗忘在了脑后。
“文清宝贝,妈妈告诉你,你已经不小,该考虑结婚了,你看洛秋安,都快给季宸浩生第二胎了。”
季文清看lance戏谑的眼神,拿起手机走到了旁边的落地窗前,压低声音说道,“妈,我很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我就挂了。”
王敏珍急忙喊道,“不要,你现在回来,天天都说忙,都没有好好陪我说会话,打个电话多说几句都不行?”
“妈,你以前不是一直盼望我能当上长恒集团的总裁,现在满足你的愿望,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其实,季文清深知自己不适合这个位置,他还是适合在农场种麦子、到处去旅游探险,而且,他也爱上了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现在,他必须完成和季宸浩的这个约定,这是他欠他的。
“可人家做总裁,也没有你这么忙啊?”
王敏珍觉得,季宸浩肯定故意使坏,给季文清留下了很多烂摊子。
“妈,哥不是你说的那些人,你在季家都做了些什么,又对他和秋安都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不然,以后我也救不了你了。”
季文清的话里充满了无奈,还有一丝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