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之译磁性低醇的嗓音在阮绵绵的耳边轻轻吐着气,真是要命了。
阮绵绵身子不自觉的战栗,紧紧咬紧唇,她还真是低估了小阎王的厚脸皮能力,实力悬殊,现在她要留在燕城,就必须讨好攀住阎之译,自然不可能会站在阎老夫人那边的。
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这个道理。
阮绵绵眼皮敛了敛,脸蛋还红红的,有些羞燥,快速应着:“恩恩恩,我知道了。
看见小绵羊服帖,捋毛成功,阎之译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便收起戏谑心,抬手把黑色帽子给扯下,随意扯了下头发使其蓬松些。
阮绵绵淡淡掠了一眼,本以为会看到狼狈的阎之译,谁知,就算他头发凌乱,那张俊脸已经好看至极,多了几分慵懒,黑眸亮亮的,像是黑夜里闪过的一抹星光。
当即她就撇开视线,不再去看小阎王。
阎之译呵了声,这小绵羊是被小爷的美色给迷惑了吧?啧啧,嫁给他,还真是饱了她的眼福。
继而揽上她的腰,一手打开器材室的门,一边拥着阮绵绵走出去。
两人回到病房的时候,一推门,入眼看的便是阎老夫人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神情凝重的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其余的保镖全部站在病房里待命着,双人病房空间很大,此刻倒是因为站了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显得有些拥挤。
阎老夫人看见两人拥着走进来,的确有些惊讶,但还是板着脸色,在大腿上一拍手:“阎之译!你去哪里了!我这七个保镖都守不住你是吗!
阎之译回答的理所当然,十分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奶奶,您说什么呢,我能跑到哪里去,绵绵发烧,醒来后想透透气,我陪她去医院的后花园走动走动了,你说对不对,小绵羊?
阎之译笑着低头,十分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被阎之译在腰后面一掐,阮绵绵抖了抖身子,立即对阎老夫人乖巧的道:“是,奶奶,之译他是陪我去散步了。
“绵绵,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臭小子的话我可不信,你是不是被他给威胁了?不得不说,老夫人的眼睛可真是毒。
阎之译依旧笑的云淡风轻,不见丝毫的慌乱,不接话,就看这小绵羊该怎么接口。
阮绵绵抿了抿唇,镇定的回答:“奶奶,之译真的是陪我去散步了。
“什么时候转性了?你陪绵绵去散步换衣服干什么?这头发怎么也这么乱?阎老夫人依旧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气氛迟迟紧张不减。
阮绵绵眼眸转了转,刚要将想起来的理由说出来时,一旁的小阎王便插了话。
那语气,痞痞的,不成定性。
说的那叫一个浪荡,但声音又低醇有魅力的不得了,“奶奶,小夫妻之间,偶尔在外冲动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头发乱,不过是因为,在后花园的椅子上亲吻的时候,她压在了我身上,头发被搞乱了,小妻子,来,给我整理一下。
说罢,阎之译便一脸甜蜜的看向阮绵绵,阮绵绵那双杏眸都快瞪出来,示意着阎之译,不是说好让她来说的吗?他怎么又胡乱插话!还说这么露骨的话!
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阎之译忽视掉阮绵绵眼中的威胁与警告,而是挑了挑眼尾,示意阮绵绵给他整理头发,甚至还很配合的将身子弯下,阮绵绵只得硬着头皮在阎老夫人的面前装着恩爱,替阎之译木讷的整理着头发。
阎老夫人将这甜蜜的一幕看到眼里,又定睛在自家孙子上多盯了几眼,心里的疑虑消失,难道,之译这臭小子是真的对绵绵有心了。
虽是个冲喜被嫁过来的妻子,但阮绵绵却是挺让老夫人心里喜欢的,干净单纯没心眼,少些忌惮与提防。
阎老夫人见好就收,咳了咳:“等我这把老骨头不在的时候,你们在恩爱吧,绵绵,过来,听说你发烧了,奶奶专门让人给你做了点营养粥,补身子的,昨晚着凉了,累着了吧?
老夫人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阮绵绵,阮绵绵忽觉老夫人的那个眼神有点奇怪,她睡了沙发一夜,着凉是必然的,不过,看见老夫人手中端着的保温杯,心下有些感动。
这副身子好像总是对于细小的感动和温存而有着莫大的情绪变化。
大概,无论是阮绵绵,还是死去的燕宁都不曾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不曾。
阮绵绵向阎老夫人走过去,一靠近,阎老夫人一打眼就看见阮绵绵脖子上的红痕,顿时责怪的看了一眼阎之译,老脸都红了:“你看看你,不能温柔点,鲁莽莽撞的不行!
这下,任是阮绵绵再反应慢半拍,也反应过来了,她立即就要出声着:“奶奶,不…
“咳咳咳。
阎之译突然咳嗽起来,再一次打断了阮绵绵的话。
阎老夫人的心思顿时被阎之译给吸引了过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这臭小子。
“大概是昨晚也冻到了吧。阎之译吸了吸鼻子,掩着唇轻咳几声。
“你看看你们,光顾着甜蜜去了,都不知道顾及着些身体!过来,和绵绵一起喝,免得你也发烧。
阮绵绵端着那保温杯就如扛着一座大山一样,醒悟过来,她这分明就是被阎之译拐进坑里来了,羊入狼窝!
阎之译眼里戏谑,带着偷笑,漫不经心的迈着脚步朝她走过来,尚未走近,病房就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女人手提着昂贵的礼品补品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时间众人都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燕若涵穿一身紫色西装,衬的大气而尊贵,笑容得体,走了进来。
乍一看见病房里站着那么多人,从小就养尊处优饱受赞美目光长大的燕若涵并没有感到什么奇怪,一眼认出阎夫人,亲切的唤道:“阎奶奶,我来看之译了。
阎老夫人斜了一眼阎之译,那目光带着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