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咬了咬唇,正自我纠结中时,胳膊被碰了碰,随后感觉到阎之译娴熟的揽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挑选礼物的时候那么认真,怎么到了奶奶面前,不知道说话了。
“绵绵这么有心意,奶奶太高兴了,奶奶待会便让人给带上。
阎老太太这么说,最难堪的无疑是阎夫人了,因为阎夫人今年送的礼物也是一款项链,算是精心准备的,可这份精心,在阮绵绵送出的这款独一无二,世面上只有这一款的限量版项链面前比,还是差了些秋毫。
阎之译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的落在阎夫人手中的珠宝盒子上,勾起唇角,讽刺一笑。
而这两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两个弟弟们,阎之译更是不屑一顾,不放在眼里。
“之译啊,你和绵绵送什么礼物都不打紧,若真的想打动我这老骨头,就趁早传出来喜事,给我添个小娃娃玩,才是最重要的。
“奶奶,您放心,我和绵绵现在正在努力中,争取年底就能给你生出来一个大胖小子。阎之译这次难得没有拒绝,而是直接应声道。
一时间,不止是软绵绵愣了,就连阎老太太都愣了。
她没想到阎之译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就他这倔脾气性格,天皇老爷都无法左右他的决定,一时间阎老夫人狐疑的看着自家孙子两眼,“你不会是故意爽快答应我来敷衍我的吧?
阎之译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燕城,我两次差点被袭击,都侥幸逃脱,相安无事,我想了想,可能阮绵绵还真的是我的福星,才让我每次都逃脱危险,她挺可爱的,我挺喜欢的,只是,她怕疼,每次都不让我多来几次,不然,早就应该有喜事传出来了。
听听,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也就只有阎之译这样的厚脸皮,不要脸的能明目张胆的直接说出来,听得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气,老太太害臊的拍了阎之译胳膊一巴掌。
而阮绵绵的脸早已浮起了不自然的薄红,明知道阎之译就是在做戏,可他说的那么认真,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实现一样,他果然是记仇了,开始报复他了。
“好好好,绵绵,有些女孩子的事情,我等让从小照顾之译长大的婆子奶妈教教你,这男人啊,不能一直被拒绝的,拒绝多了,夫妻之间也会有隔阂的。阎老夫人满脸欣喜的看着阮绵绵,出声指导道。
阎之译坏心眼的看着阮绵绵,似笑非笑的等待着她的回答,阮绵绵能怎么办?只能窘迫的轻声应着,“是,奶奶,绵绵知道了。
偏偏阎之译还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着,“没关系,奶妈哪里没教到你的,我会亲自好好教你的。
这么忽视外人,就耳鬓厮磨的样子,简直让阎夫人,阎之城等人气的眼红,原本他们努力暖好的场子,让老太太多和他们说说话,这阎之译一来,瞬间就把焦点全部聚集在他们的身上,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可比刚才灿烂多了!
接下来,就连老太太的项链都是由阮绵绵亲自给带上的,那是何其的殊荣。
阎之译端着酒杯,靠在一旁墙边的角落上,目光不加遮掩的落在阮绵绵的身上,难得的深情,不过,很快,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便传了过来,“还真是会耍心思,在老太太面前说的天花乱坠的,我怎么就小看了你。
阎之译根本就不用转身,就知道这声音是谁传过来的,他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红酒,“小时候你没弄死我,可不就是等着我长大反过来弄死你的吗?
“阎明把你养在阎家那么多年报复我,以为能摧毁我的心智,可真是可惜了,到现在我都没有疯掉,真是让你们失策。
“阎家的族谱你很想进吧?很想让你的那两个儿子也写进去吧?论毒舌,阎之译能几口唾沫喷死你们。
阎夫人气的瞬间将手中的红酒泼过去,阎之译没躲,酒液顺着阎之译的脸滑下来,衬衫沾湿,就像是脸上受了伤,沾了血一样。
阎之译倏地就攥紧杯子,缓缓转身,冷眸,冰冷的看着阎夫人。
“弄死我?我们若是真的撕破脸,那就是同归于尽。
“阎之译,你可别忘了,你害死了我腹中的胎儿的证据,我到现在还有呢,揭发啊,揭发就是我们都坐牢,彼此折磨到死,我也不会让你比我先从牢里出来,呵,大概谁都不知道,幼年的阎之译就干过这么没人性的事情吧?杀了我的孩子!
这里角落没人,阎夫人的疯狂又暴露出来。
幼年,每当被阎夫人抓到,藏进地下室囚禁的时候,阎之译的耳边都是这样的声音,女人声音尖锐,尖叫起来发出又细又尖的声音。
往事再次被掀起,阎夫人和阎明合伙害死了阎之译的母亲,阎之译亲手害的当时阎夫人腹中的孩子死去,当时那孩子,已经足月。
牵绊已深,互相抓着把柄,折磨到如今。
阎之译握住酒杯,冷冷讥诮一声,“你以为我怕坐牢,是你坐不起,你赌不起。
“阎明对你也很冷漠吧?一年没见了?说不定,等他回来,又会带来像阎木和阎然这样的宝贝,我母亲的下场早晚会在你的身上实现。
“到时候我祝你能不要死的太惨。
阎之译神情诡谲,冷冷的笑了,端着酒杯转身向二楼走去,他就在这如皇宫般的阎家住着,身份娇贵,天之骄子,阎夫人只能咬牙切齿的站在楼下看着阎之译一步步走上去,却动弹不得。
“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也想有孩子,绝对不会!渐渐的,阎夫人仇视的目光同时也盯向了阮绵绵。
她缓缓偏头,看见远处阮绵绵还在和阎老夫人交谈甚欢,额头的青筋便不禁暴起,阴测的翘起唇角。
“之译呢?时间快到了,之译过来后,我们就准备开始吧。阎老夫人看了看时间,招呼着大家向餐厅的方向聚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