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恩琪一脸酸样,语调酸酸的出声嘲讽着,言辞犀利,但是取悦了一旁的阮恩菲,至少刚刚所有的嫉妒,现在缓了不少。
女人妒心最盛,见面总想着要好好攀比一番,恨不得争个头破血流。
但此刻,听到这话的阮绵绵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面色波澜平静,相比下,阮恩琪显得尖酸刻薄许多。
她面不改色的拿起叉子叉了一道菜,阮恩琪见状,正想要发作,被阮夫人冷声呵斥拦下:“恩琪!别太过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则是则骂着,怎么可以有这么蠢的女儿,连一点情绪都藏不住!以前她认为阮绵绵是那个最无能好欺负的软弱女儿,可现在,她的表现却让她暗自吃惊,心底一沉。
饭桌上消音静止,一时间只有调羹饭勺的声音。
不过,阮夫人时不时的会看向阮恩来,那眼底的精光早已暴露了什么。
她放下筷子,优雅的拿起餐巾擦拭了下嘴巴,才缓缓开口:“恩来,陈氏公司的二少爷和你年纪相仿,最近陈氏和阮氏有合作的意向,对方向我们抛出橄榄枝,如果能在合作的基础上再喜结联姻,那是最好不过了。”
陈氏二公子,恐怕这阎城没有比他名声更臭的了吧!
花心肠子,玩弄感情的渣。
阮恩来一时手中的勺子没有握紧,抖落在地。
阮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你不想?”
“没有,妈妈,我只是一时没有握紧勺子。”
阮恩来连忙应道,失神急促的弯身去捡着,不料,有一双手比她更快的捡起勺子,放在她面前,阮恩来抬眼,正对上阮绵绵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阮恩来似乎从阮绵绵的眼中看到了些坚定的力量,莫名的有一种勇气推着她。
“那好!找个机会你和陈氏二公子见下面吧!他很喜欢你。”
难以下咽的晚餐用过后,阮绵绵和阮恩来在走廊上不期而遇,阮绵绵看着她,按理说,在外人眼里她是个连自己都自顾不暇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有心情去插手别人,多此一举罢了。
阮恩来眼中似乎泛着点泪水,在强撑着,落在阮绵绵的眼中,就像是又一个可怜人在重蹈覆辙的走过她走过的路罢了。
她要破茧而出,看着阮恩来,心生一丝同情。
“姐姐。”
阮恩来早就看出所有人的目光,倒也没有掩饰,直接问道:“你在惋惜我?”
“我只是…和你走的是一样的路罢了,我们没什么两样的。”
“那姐姐…不曾想过挣扎吗?”
“挣扎不了不是吗,撞得头破血流也改变不了的现状,没有意义。妹妹在阎家过的,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可能结了婚也不是…什么很难过的事情吧。”
“不一样,姐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挣扎,而且,一定能走出去的,只是时机与等待,姐姐如果真的不想,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阮恩来听出那是阮绵绵对她的安慰,她倒没有不知好歹的恼羞成怒,只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谢谢妹妹的安慰,你在阎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她笑着擦身而过,路过身边的时候只掀起轻轻的风。
就像是她们两人在阮家的境遇一样,透明的不能再透明,连一丝风浪都掀不起,尘埃砂砾落在地上,都无人发现。
阮绵绵沉吟声,就犹如阮恩来所说,她都自保不了。
暗处早有佣人将两人盯得一清二楚,偷偷的跑去报告着。
傍晚落日,余晖落在山上。
阎之城和阎之译打高尔夫球,无疑是自取其辱,被狠.狠的吊打一通,看着阎之译的球一一入洞,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猛地将手中的杆子向地上一丢,气愤吼道:“阎之译!你这不是强盗是什么!”
当他丢了杆子的时候,身旁的几个保镖便瞬间冲到阎之城的周围,似乎怕他逃跑,将他堵得严严实实,阎之城咬牙切齿,辱骂着:“你除了吃软饭,讨取奶奶的欢心还会什么,有本事公平竞争,找他们来算什么。”
“阎之城,让他们处理你,已经是抬举你了,对你,我不屑动手。”
阎之译边擦着杆子,边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唇角一勾,轻讽一声,“等你能真正和我公平竞争的时候再来和我说这句话。”
“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最好都藏得深深的,别让我查出任何的证据,否则,七年的牢狱之灾,我怕你坐不起。”
“阎之译!你栽赃嫁祸!你车祸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阎之城大变神情,恼羞成怒道!
阎之译擦杆子的手一顿,冷冷扫了一眼阎之城,不同于他的剧烈反应,阎之译眸光极淡,声音寒凉:“怎么?恼羞成怒什么,这样你很快就会暴露的,南边的项目全权放手,我会回去接手,签了这份合同,之前的事情全都翻篇,不签的话,你就等着我把你开赌场,去玩女人的事情告诉奶奶吧。”
“阎之译你!”
阎之城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被阎之译这副不饶人的唇舌给活活气死!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保镖已经走上前,铁面无私的拿着手中的合同,围拥着阎之城。
阎之译的目光这才投向一旁早已偃旗息鼓的阎之豪,有雄心没熊胆的怂蛋,抬起杆子戳了戳他的胸膛,“到你了,阎之豪。”
“阎之译,你想做什么!”
“据说你暗中调查我?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你迫不及待想知道的秘密?”
阎之豪眸子一瞪,这种秘密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限你今晚把你那群眼线给撤掉,我很讨厌像是雷达似的在我头顶上没完没了的转,否则哪天一个没忍住,我都给你收拾了,到时候,你可别在我面前哭。”
对付阎之豪很容易,恶声威胁,不留情面,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将对方吓尿!
至于阎木。
阎之译眸色一深,眼底似有暗流涌过,对于阎木,他自始至终都留有几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