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助理的关心,宫询只接过纸张,擦了擦刚刚树叶掉落下来留在手背上的雨水,脸色沉沉的,不太好。
“少爷,刚刚您往树林那边去做什么?”
“有只野兔掉进洞里了。”
“这里这么偏僻还有人设陷阱抓野兔?也是,这里这么阴森,最适合这种野兔野鸟生存了,也不奇怪有人设陷阱。少爷,天气太阴了,预报还会有阵雨将至,这里也是晦气晦暗之地,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宫询抿着唇,唇色淡淡的,眼波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阎之译的车正好停在墓园门口,他眯了眯眼睛,讳莫如深的看着那墓园门前的牌子,心中暗忖,阮绵绵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可她,为什么又会来这种鬼地方。
不过,阎之译此时此刻能准确的出现在这里也已经是莫大的奇迹。
昨晚阎之译和邢叔设身处地的直接来到了陈川的藏身地点,陈川也狡诈,已有察觉,直接跳窗逃跑,还在家里,放了煤气,企图毒晕闯进来的警察。
阎之译孤身一人追上去,在破旧的水库和陈川狭路相遇。
那时候陈川是准备开车逃跑的,结果阎之译这个不要命的直接开着警车,与陈川直直的相撞上。
他不要命,陈川还要命!驶着车子偏离了一些,车头瞬间撞瘪。
两人陷入厮杀,陈川恼羞成怒的,将身上藏着的武器全朝阎之译身上通通捅过去。
阎之译不可否认,陈川就是一个丧失人性失去理智就成疯子的小人,硫酸也敢往他身上泼,腰上还别着长鞭。
陈川以为阎之译的左腿还是废的,直接往他腿上挥过去,谁知阎之译双腿灵活的直接撑着车子跳起来,双腿夹住陈川的脖颈便狠狠一转。
刀子,刀片,硫酸瓶,全部被踢在地上。
阎之译迅捷的抓住那长鞭,陈川使劲抽着,在他的手心上划下一道道血痕,刺啦刺啦的声音在破旧水库显得格外惊心。
阎之译怒了,破小爷相,后果自负!
当即将陈川踢倒在地,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冲到他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手指狠狠掐着陈川的脖子将他一步步向后推过去,直接撞在墙上!
那手上流出的血全部留在陈川脖子上了,甚至力道大到陈川差点窒息。
他夺去他手上的长鞭,先狠狠的抽了陈川几鞭子,下手狠厉,气急攻心的眼周都是红的,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瞬间凌厉起来。
陈川身手自然是不敌阎之译的,更没想到阎之译会调查的那么清楚,连他待在哪里,逃到哪里,逃跑路线都掐算的清清楚楚!
这是致命的关键!
阎之译抽的泄气了,才缓缓的收了手,用那长鞭将陈川的腿直接绑住,随后抬腿一踢,陈川便如皮球似的被他踢倒在地。
当邢局等人赶过来的时候,便看见陈川被绑着躺在地上,嘴边还吐着血沫,那衬衫更是被打烂,血肉模糊…
阎之译漫不经心的靠着那撞扁的警车头前,只一眼,邢叔便眼角一抽,黑了脸色。
阎之译还真是暴殄天物,那可是他的车!撞起来毫不扎眼!邢叔还是改装过的,此刻心哗啦一下碎了,碎成渣渣一样的掉在地上!
偏偏一旁没有眼力架的手下还缓缓开口说着:“邢局,那不是您最心爱的车吗?”
听到动静后,阎之译才偏过头来,“邢叔,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我这个免费劳力替你抓犯人,你们这赶来的都这么及时的么?跟电视剧情节一模一样。”
邢叔白了一眼,他知道阎之译能抓住陈川,便将陈川所藏的地方全都一一搜的干净,丝毫证据都不放过,此刻忍住怒气没发的走过去,瞥了一眼阎之译,脸上有一道划痕,被鞭子误伤抽出来一道血丝,其次就是那手,已经红的升天了。
“挂彩了?”
“邢叔您能再赶来的及时点么?”
“你…你们!”陈川躺在地上,听到两人丝毫不遮掩的对话,渐渐的脸色奇差无比,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早就知道…”
“陈川,我盯你很久了,在燕城作完,还跑来阎城去作!”
“把人带走!”
陈川被带走的时候是凌晨五点钟,天刚蒙蒙亮,邢叔又派人留在破旧车库继续勘察着,和阎之译并肩走出去。
他脸上倒没什么情绪,抓住陈川也没有多开心,淡然不已,邢叔扫了一眼,“带你去包扎。”
“屁大点伤,不用。”
“你去哪?”
看着阎之译随意的摆了摆手,转身欲走,与他们回去的方向不一致,便出声问道。
“阎城,现在去赶飞机。”
“现在?不是让你取消了,你这么着急去阎城干嘛,现在那么早,你不急于这一时。”
“怎么不急,我媳妇儿自己去阎城我能不担心么,邢叔你不懂,小年轻夫妻三日不见如隔春秋的,我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呢。”
阎之译又开始蔫坏的不成正调了,嘴角含笑,邢叔一听就知道他打贫嘴。
所以,阎之译在抓住陈川交给警方处理后便一点都没歇息的又赶着飞机来到阎城,期间不忘调查着阮绵绵的行踪。
这飞机一落地,便又马不停蹄的往公墓赶来。
手下将车停在公墓门口,外面雨势渐大,冲刷着车窗有些模糊,但阎之译还是清楚的看见一道欣长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清楚后,温和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深不见底的双眸更是蕴藏着寒意。
心里切齿道,他就知道不赶快过来阮绵绵又背着他偷见野男人了。
瘦猴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有什么可共同认识的人来一起过来追悼的?
阎之译绝不会再相信她那冠冕堂皇的借口,眸子一冷,不过,宫询站在门口,没着急走进雨幕里,像是在等着什么。
阎之译也不着急,就等着“捉奸现场”了,五分钟过去了,也不见阮绵绵那个女人走出来。
藏得还挺深?
阎之译唇线紧闭,压抑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