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瞪大眼眸,怎么说着说着话就又…亲了起来,而且这还是在他故去的母亲面前?
阮绵绵长睫微颤,登时伸手推了推阎之译,他却岿然不动,一手揽着她的腰,紧紧的固定住,阮绵绵使了力气都没推动。
唇上咬的麻麻的,阮绵绵羞燥,微微一恼,直接抬腿,想踢过去。
这倒是被阎之译反应敏捷的躲过,拉着她抵在那颗树上,一手捏着她的手腕,脸上似笑非笑,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漫不经心的闲适神情,刚刚的阴霾正经一扫而过。
“刚答应奶奶让她好好抱一个曾孙子,你就对我下狠手啊?踢坏了怎么办?”
阮绵绵再次挣了挣,无果,刚刚亲吻后声音有些嗡嗡的,“那你还在这种地方,不知节制的就…”
“这里不是你妈妈葬的地方吗?”阮绵绵抬头看过去。
阎之译与她对视了两三秒,随后发出轻笑声,凑近她的耳朵,低声暗哑道:“阮绵绵,你觉得堂堂阎家大夫人的墓碑怎么会葬在这里?恩?”
一瞬间,阮绵绵恍然反应过来,她就站在树旁边,如果不是葬在这里的话,丫的,那他刚刚一本正经,失落落寞的站在这颗树面前干什么?
导致阮绵绵以为,他的母亲就真的葬的很简单,反应过来后再次抬头看向阎之译,发现阎之译的眼角噙着坏笑,把她当做傻子一样看。
阮绵绵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情绪稳定,“那你刚刚站在这里…”
“我是在想,这棵树下会不会有我藏得雪花酿,好久没有喝了,有些想念…”
原来是这样。
“你…不难过?”
阎老太太都说他每逢这个时期都会有些反常,她心里才微微揪紧,有些心疼的想要安慰他。
阎之译眼帘微敛,声音低沉却不难过,“有你在,就不难过。”
“没逗你,我想你应该能听出来这是不是玩笑话。”说正经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掺杂任何一丝情绪,清澈明亮,比星星还要闪耀。
有那么一双好看眼睛的人,此时此刻,怎么会说谎话。
呼,阮绵绵被撩的快要招架不住。
阎之译见她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心一慌,收起了心里所有的坏,又伸手拉了拉她,服软道:“好,我错了,我不说了,我的母亲葬在那边,也没有很奢侈,只一个简单的墓碑,要不要过去看看?”
后面的话他现在是不敢在说出来了,毕竟这两天把她逼的有点紧,阎之译承认自己用动了点坏心思,无论是穷追不舍的招数也好,还是走苦情牌,感情牌,只要能起一点效果,他都会用用试试。
但他能笃定,若一旦说出,想让他母亲看看,这是他这一辈子就认定的人,就她了吧,懒得在对其他人交付感情。
恐怕又要给她施加压力了,她似乎总习惯对他忍让,妥协,就如他是个小孩子一样。
阮绵绵思忖,微微点了点头。
当看见阎之译母亲照片的时候,阮绵绵倒是觉得和阎之译还是有几分相像的,阎之译皮相并非女生的样子,却给人一种美感。
除了阎之译给她这种美感感觉外,就是阎之译的母亲了。
阮绵绵很虔诚的在纪念着眼前逝去的人,仿佛岁月沉淀在她身上的,都是美好的,宁静,温和,娴静。
中午的时候,阎之译并没着急着回燕城,而是让阮绵绵回他的房间去休息片刻,随后他便神情暗沉的离开了。
阮绵绵知道他有事情要做,他既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阎之译信步走出阎家老宅,小康子恭敬站在车的面前等好,待阎之译走过来的时候才出声唤道:“少爷,上车了。”
“人过去了么?”
“刚刚离开的,我们的人跟的很隐秘,没有让她察觉出异样。”
阎之译嘴角轻勾,冷冷的如陈诉一般的语调,“我们过去,这纷扰心痛的世界就该多点报应才会舒服点。”
阎之译抬步走上车,俊脸寒冷至极,对于阎夫人这几年的暗中使计,他看在眼中却没怎么戳破过,不过是一个躁动的鱼总想要蹦跶几下来证明她的存在感罢了。
这次没忍住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阮绵绵。
别人说她的一句不是,阎之译心里就受不了,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不好,谁都不行。
这阎夫人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撞进他的枪口上了,小康子开车去云山酒店的路上,车内的气氛一直低沉压抑。
“少爷,现在…您真的放下…小燕儿了是吗?”
小康子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的看向后视镜,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大胆了,冒着生死的危险才斗胆问出的这个问题啊!
阎之译闻言,冷眸扫了过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康子,盯得小康子心里发毛,似乎又印证了他心里的那个猜想,不会…少爷真的是心里放着一个女人,面上接受了一个女人吧!
虽然那个小燕儿多半是不会在跳出来阻挠了,但若是被少夫人知道的话…
“如果能再遇见,就做朋友。”
额?恩?
小康子眨巴着眼睛,“少爷,您真的放下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执念呢。
“恩,现在一个阮绵绵都快折磨我没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我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人的事?”阎之译偏头看向窗外,沉静的眸光闪烁着。
不是放下了。
而是出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人,值得让他用全力去抓住。
来到云山酒店后,阎之译并不着急进去,事先手下就已经洞悉了阎夫人的行踪,并趁阎夫人和那老总洗澡的时候,就已溜进酒店房间里装了监控。
你做的绝,就有人比你做的更绝!
毕竟是阎夫人,小康子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去看监控的,怕长鸡眼。
阎之译一脸淡然,甚至,一丝表情都没有,看那老总从浴室出来后就疯狂的抱着阎夫人吻着,人到中年,却丝毫不输年轻人的热情。
亲吻声在房间交织响起,阎夫人伸手推了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