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欣喜的听着这个消息,原来,老人家之前让她采药都是为了治疗阎之译的腿。
说句实在话,阮绵绵刚开始听到老人让她连续一个月每天都要摘取不同的药材时,当真是只以为老人是在为难她,若不是她一心想着阎之译的腿,她早就放弃了。
阎之译听到老人的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恐怕欣喜程度还不如阮绵绵。
其实阎之译对他的腿早就放弃了,因为本就不影响正常生活,何况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没想到,阮绵绵把他的腿疾记在了心里,为了帮助他的腿恢复,费了这么大的功夫。
阎之译转头看向阮绵绵,这个傻丫头,还在那笑呢。
“姑娘,你随我过来一下。”
阮绵绵本来沉浸在阎之译的腿可能完全恢复的欢喜之中,突然被老人叫到,像小学课堂上突然被老师点到名字的走神学生,愣住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规规矩矩的随老人去了。
老人将阮绵绵带到了放满中草药的抽屉面前,阮绵绵只觉得面前一股中药的味道传来。
以前阮绵绵闻不得一点中药的味道,如今倒是好了些,毕竟阎老夫人前前后后也给阮绵绵投喂了不少中药,现在闻着,反倒有一种中草药的清香。
老人打量了一会抽屉,然后目光放在了最后一排最左边的小抽屉。
抽屉里放着的,是几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中药,老人将中药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到了阮绵绵的面前。
“姑娘,我观你面色,看起来像是气血不足,不知姑娘可否是宫寒体质?”
阮绵绵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老人,点了点头。
难道她现在的面色已经这么不好了吗?一眼就被看出了身体的不足,看来她确实该好好补充些营养了。
老人好像猜到了阮绵绵在想什么,只笑了一声,并没有做什么回答。
“这个药,是二十年前,我治疗一个宫寒的人时剩下的药材,当时没多久那个女人就怀了孕,我想着可能还能用上,就一直没舍得扔,如今把它送给你。但其实隔了二十年,这个药效究竟还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其实我已经不能保证了。只能尽可能的帮你调理身体,具体如何还是要靠姑娘你自己了。”
“现在我手里只剩这一些了,如果你真的需要,就再来找我,我尽量再去寻这些药材。我老头子了,一般也不会去哪,来这里准能找到我!”
阮绵绵轻轻的点头应着,只觉得手上的那几包药沉甸甸的。
在她是燕宁时,几乎没人关心她,没人在意她,连她死了的时候都没几个人知道。
可这辈子成了阮绵绵以后,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她接受到陌生人的善意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许许多多的温暖是她以前都没有注意到的。
大概,生活中就是有很多的阳光吧,只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机会感受过。
阎之译在一边望着,他只看到老人在和阮绵绵说着什么,可距离太远,他也听不清楚,只看到老人好像将手上的什么东西给了阮绵绵。
老人和阮绵绵过来时,阎之译正盯着手里提的中药,好像想要看出里面包的到底是什么。
“小伙子,不用看了,都是些好东西,不会害你的!”
老人看到阎之译一直盯着中药,便打趣了两声。
老人和阮绵绵走了过来,阎之译这才发现阮绵绵的手里也拎着包药,难不成是夫妻共患难?他吃药阮绵绵也跟着一起了?
阎之译和阮绵绵拿过药后,便和老人告别了。
老人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的背影,便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一双一世一双人,大概是所有人的追求吧。
“哎,小绵羊,你这是什么?”
阎之译出了小木屋门便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小阎王模样,对阮绵绵动手动脚的,手就没安分过,这又抚上了阮绵绵的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药啊,不然总不能是糖吧。”
阎之译看阮绵绵没有想要提药的事情,也就不继续问下去了。总之,阮绵绵做什么会有她的道理的。
阮绵绵暂时并没有打算告诉阎之译这件事情,毕竟她对自己的这件事情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如果有机会能治好自然是好事,但是这可能性有多渺小她也是知道的。阮绵绵宁愿直接不给阎之译希望,也不愿让他失望。
“小绵羊,你把我骗过来,还和我说是约会,你这是欺骗了我幼小的心灵!说吧,怎么补偿?”
阎之译一脸无赖的模样,明明是为了他好阮绵绵才想办法把他拉过来的,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阮绵绵冲着阎之译挥了挥拳头。“想要补偿是吧,信不信我给你一拳!”
“真凶。”阎之译像小孩受了欺负似的嘟了嘟嘴,怎么这么凶,真过分!
阮绵绵看着阎之译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这还是那个小阎王吗,怎么现在感觉还没她汉子呢,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会沉迷于撒娇?
“小绵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阎之译对着阮绵绵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阮绵绵一看见这笑容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发生,这个男人,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阮绵绵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着阎之译走了。
这次开车的是阎之译了,阮绵绵半信半疑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她还真的不清楚,要知道,阎之译的心思可是世界第一难猜。
阎之译没有像阮绵绵那般不要命的飙车,既然必须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那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车里想起了阮绵绵最喜欢的音乐,阮绵绵听着音乐也跟着摇头晃脑起来。
有的时候阮绵绵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燕宁还是阮绵绵,她有着燕宁的记忆,也有着燕宁有的仇人。可很多时候她都不像燕宁,尤其是和阎之译接触久了以后,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