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雪看到宫询的到来,也只简单的点了个头,没有再多少什么,示意他坐下,自己继续照顾着燕若涵,替燕若涵轻轻的梳着头发。
燕青雪最近只要公司没事就会来医院,连家都很少回去了,几乎每天都是公司医院两点一线的跑,她也不知道她有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只感觉自己最近一下子老了许多,以前没发现的脸上的皱纹现在也出现了,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白头发,可是现在她真的没空把心思放在这些上面,燕若涵这个样子,让她怎么放心得下?宫询只听燕青雪的人说燕若涵伤的很重,可他只当是皮外伤,没多久就能恢复好,如今自己一见,才明白这所谓的伤的重竟然是伤的是神经。
燕若涵见到宫询后,也只是羞涩的笑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可只那一笑,就让宫询感觉到不对劲了,他认识燕若涵多少年了,何曾见过燕若涵这个样子。燕若涵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任何时候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个腼腆而又害羞的笑,自然是不会出现在燕若涵的脸上的。
宫询做到了燕若涵的病床边,如今病了的燕若涵早已没了平日里的锐气,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乖的让宫询和燕青雪都不适应。
宫询想要将手抚在燕若涵的手上,可他的手才刚触碰到燕若涵的皮肤,燕若涵就匆忙躲开了,燕若涵身上的陌生感,是之前的宫询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阿姨,若涵她?”
宫询犹豫了好久,才慢吞吞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明明才一段时间没见,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宫询本来没打算这么直接的问出口,可是如今燕若涵的情况,实在是太不让他放心了。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可就真的会出大事了。
“医生说,若喊的情绪不稳定。”
燕青雪将燕若涵的头发梳好后,也在燕若涵的病床旁边坐了下来。
“现在这是情绪比较好的时候,情绪不好的时候,就摔摔砸砸,整个病房里能摔的东西都被她摔过一遍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购置的第三套了。”
“若涵……这是……失忆了吗?”
宫询隐隐约约的觉得燕若涵这像是失忆的症状,可是,又不全是。
“医生说也不确定,很少会遇见这样的症状。本来头部撞击不至于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但是若涵之前一直被我保护着,很少受到什么打击,那天晚上突然受到了些惊吓,神经过于紧张,昏迷后醒来就是这个状态了。”
燕青雪的情绪相比宫询刚来时已经有了一些起伏,只不过,这情绪并不是朝着什么好的方向发展,反而越来越生气了。
“阿姨,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一定要告诉我。”
宫询望着燕青雪,只这一句话,就让刚刚有些气氛的燕青雪情绪平定了下来。
宫询只听说了燕青雪受伤的事情,起因和过程他都不清楚,但他闭着眼都能猜到燕若涵变成这样和谁有关系。
只是,他没想到,阮绵绵和阎之译竟然真的敢对燕若涵下手,阎家势力固然强大,可是在燕城,燕家的势力也同样是不容小觑的,加上宫家和燕家的联姻,所有人都觉得燕家会越来越强,没有人敢触碰燕家的势力。看来,这个阮绵绵果然比他想的更要难对付一些。
宫询抬起头望着燕若涵,第一次看见燕若涵的眼神里流露出如此的澄澈,倒是比之前清醒时看起来无辜可爱了一些。
“阿姨,若涵的脸?发生了什么?”
宫询这一抬头才发现燕若涵脸上的疤,虽然这个疤痕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狰狞和恐怖了,但是宫询突然这个疤痕时还是很吃惊的。
“没关系的,阿姨,多注意一下,肯定能恢复的。”
还没等燕青雪回答,宫询就自己回答上了。他刚才脑子一急,才问了出来,但转念一想,便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又怎么敢再去戳别人痛处呢?
燕若涵一直在看电视上的新闻,一副似懂非懂的新闻,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宫询本来想摸一下燕若涵的脸,可怕燕若涵一着急,情绪再次失控,到时候就又出问题了。
“宫询,随我出来一下。”
燕青雪看到燕若涵现在情绪稳定,便将宫询偷偷的叫了出来。
“若涵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相信你应该也清楚吧。”
燕青雪没打算对宫询有什么隐瞒,毕竟,现在的他们但是完完全全同一个阵营的,甚至没有一丝的退路。
宫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着:“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燕青雪等的就是宫询的这句话,现在阮绵绵的势力逐渐扩张,单凭燕家的势力对付阮绵绵还凑合,但是阎之译和阮绵绵在一起,就需要燕家和宫家的合作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宫询,我需要你们宫家的势力来帮助我,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既然阮绵绵和阎之译已经不择手段的将她的女儿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或许宫家和燕家的势力联合在一起都不足以对付阮绵绵和阎之译,但是燕青雪了解宫询的为人。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宫询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可燕青雪比起宫询可是又多活了好几十年,宫询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个神情,她都能猜到宫询在想什么。
燕青雪了解宫询,宫询想要做一件事情时,几乎没有一个事情是可以拦住他的,她燕青雪做事的确是不择手段,可宫询应该也没比她强到哪去。
燕宁当年的死,和宫询就是脱不了关系的。燕青雪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明白的和明镜似的。
只要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他们就永远会是同一个阵营的好朋友。如今阮绵绵和阎之译,行事高调,业绩高涨,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动了别人的蛋糕,抢了别人的香饽饽,恐怕已经成为燕城商界最大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