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之译回到公司时,董事会的会议已经开始了。
没有多说什么,阎之译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整个董事会的目光都紧紧集中在中间的位置上。
整个会议室没有人说话,但是却好像有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会议室内,连呼吸都带着紧张的气息。
阎之城还是和往常一样翘着二郎腿,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望着阎之译。
阎之译落座以后一记冰冷的目光扫向了阎之城,阎之城只得偷溜的把二郎腿慢慢的拿了下来,手也停止了敲打,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对上阎之译那比剑还冷的目光,阎之城就怂的不行了。
桌子上面摆着阎氏公司最近的业绩情况,阎之译不用看都知道这个里面的内容。
阎之译虽然不是整日里泡在公司,但是公司的事情他一直都是一清二楚的,最近公司的生意谈的怎么样,公司分部又出了什么问题,和其它公司有没有出现什么矛盾,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一直没说罢了。
如今这份记录就这么摆在他面前,大多是某些人不安好心,等着给他难堪吧。
“阎总,不打算看一看最近公司的业绩吗?
果然,阎之译才刚坐下,话还没来得及说,阎之城的下属就已经忍不住了先开口了。
看来阎之译最近对这些员工还是太过仁慈了,走了一个傅濡毅,还有千千万万个傅濡毅,有些人的存在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避免麻烦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从根源上进行防治,直接斩草除根。
“我看不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了?
“劳请各位董事们都谨记好自己的位置,人贵有自知之明的道理相信不用我在告诉各位董事一遍吧!
阎之译也懒得废话,和这种人废话就是在浪费时间,阎之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
而那个刚开始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股东现在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果然啊,小阎王还是小阎王,和小阎王唱反调,只有碰一鼻子灰的下场。
“阎总,我们可是听说公司分部最近出现了财务紧张,什么时候阎氏公司穷成了这个样子,连个小分部都养不起了。
阎之城这边更没有善罢甘休,刚开始一直没说话,为的不就是现在讽刺一下阎之译逞一下口头之快吗?
阎之译冷笑了声,阎之城刚才不是还挺忍的吗,连句话都不说,他还真以为阎之城能忍多久吗,这才刚把目标转向他,阎之城就忍不住开口了。
“还真是劳烦副总还挂记着这个事情呢!
阎之译并没有直接回答阎之城的话,虽然嘴上说的是尊称,可到了阎之城耳朵里,却莫名的生起了一股寒意。
阎之译之前明明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虽然嘴毒,但最多也就是把阎之城气个半死,可如今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倒让阎之城心里发毛,总觉得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最毒阎之译的道理大家还都是懂的。
“不知道阎副总说这句话时有没有想起来这个所谓的分部是谁在管理啊!
“虽然说擒贼先贼王这句话是没错,但是分公司出现财务危机,不先去找分公司的管理人员,而是直接跨级把问题丢给了我,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阎之译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把阎之城怼的话都说不出了,该死的,阎之城心里骂着,他当时只想着赶紧对付阎之译,把给分公司使了点绊子,这才导致了分公司的这次危机。
本来想着直接把这个锅甩到阎之译头上,可刚才阎之译一说,他才反应过来,管理这家分公司的正是现在已经被炒了鱿鱼的傅濡毅,而如今接受傅濡毅这个工作的人,也是傅濡毅身边的人,四舍五入法的话,那不还是阎之城身边的人,这下真的算错了,一时心急忘记考虑分公司管理者的问题了。
阎之城面上没什么表情,桌子底下的手却因为生气暗暗握成了拳头,可恶,本来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一整阎之译,没想到却被阎之译整了。
“既然各位都对分公司的事情有意见,那我们不如直接先把这个分公司的管理者给撤了吧,保证财务危机这个病能直接除根,不知道各位意见如何?
公司的各个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没有说话。
公司出问题先找管理者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如今阎之译说的的确是没有什么毛病,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各位不说话的话阎某就当是默认了。
“哦对,阎副总?阎之译把头扭了过来,看了看现在脸色难看的不行的阎之城,不禁嗤笑了一下。
“不知你的意见如何?可否还有什么更好的意见?
“没有。
阎之城的脸现在已经气的发青了,可是现在还是会议时间,这么多董事都在,他就算有再多的气也不好发作。
真是失算,想不到,阎之译根本没把他用的这些小心计放在心上,他辛辛苦苦策划的这一切被阎之译一句话就轻松带过去了,看来,对这个阎之译,还真是丝毫都不能松懈,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咬一口。
“既然如此的话,就算是全票通过吧,接下来分公司的人选我将会亲自进行筛选,各位董事大可放心,只要换了人,保证过一阵子什么事都没有了。
阎之译的“换了人咬的格外清晰,说这几个字时眼睛有意无意的瞥过阎之城,那意思摆明就是再说阎之城的人不行,才会出这个问题。
公司的董事多多少少也看出了这件事情的猫腻,阎之城和阎之译之间的那些事情他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两人的矛盾现在已经波及到了整个公司。公司的董事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潜意识都占了队,谁的胜算更大,谁更适合这个总裁,他们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和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