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雪不信这个邪,燕宁是她从训练营里带出来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工作成长的,最后,也是燕青雪亲眼看着她死去的。
至于阮绵绵,他们所调查的自然是没有错的,哪怕在仔仔细细一丝不落的调查十几遍甚至几十遍,结果也依旧会是这个样子。
其实阮绵绵和燕宁,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联系的,阮绵绵在结婚之前是没有出去过阎城的,所社交的范围也仅仅只是在阎城。而燕宁,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燕城,更不会认识阎城的人。
燕青雪为了这件事,专门跑了好几趟训练营,甚至训练营的老板看她都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燕青雪怀疑,阮绵绵和燕宁一样,是阮夫人从训练营里领来的,既然她都能从训练营里带出来燕宁,也就不排除阮夫人能从训练营里领养一个阮绵绵。
可是训练营的老板说这么多年来训练营里带人的有许多,可从来没有过阎城的人过来过。每一个来到的人都会有严格的登记,燕青雪甚至把训练营这二十年来每个孩子的档案都仔仔细细的翻了三遍,的确没有阎城的人过来过。
之前让刘雯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收获,燕青雪还气的把刘雯骂了一通,可如今她自己来调查,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
更重要的是,阮夫人的重男轻女在整个阎城都是出了名的,燕青雪派去调查阮绵绵的人无不说阮绵绵是整个家的受气包。
阮绵绵的所有事情几乎都被燕青雪调查的清清楚楚了,阮绵绵在家里有多不受宠燕青雪也是知道个大概的,不然也不会被阮家作为冲喜妻子送出去。
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阮绵绵可就更不简单了。
“这个阮绵绵的能耐可真是不小。
燕青雪望着刚才阮绵绵的车开出的方向,看似无心的说着。
“她的能耐再大,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骑到燕总您的头上吧。
整个会场现在就只剩下宫询和燕青雪两个人,两人也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脱下了羊皮,大家都是狼罢了。
宫询的手里轻轻的晃着红酒杯,金丝边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不出眼镜下的眼神,但是隐隐的有一种戏谑的感觉传来。
宫询本来不想理会阮绵绵的事情的,想着只需要看燕青雪和阮绵绵斗争,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就行。
可是在一边看着看着,宫询就坐不住了。
燕青雪好歹也是堂堂燕氏集团的总裁,本来宫询以为她定会是行事果断下手极狠的那种人,哪知宫询和她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个燕青雪倒是有一些纸老虎了。
说句实话,燕青雪害人的手段甚至还不如她的女儿燕若涵来的狠毒,一直踌躇犹豫不决,等到她主动对阮绵绵下手,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既然这样的话,宫询就只能帮个忙推波助澜了。
阮绵绵不是可以一直留下去的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甚至直到现在,宫询都不知道阮绵绵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手中又到底掌握了宫询的多少把柄,这样的人,留下去早晚都会是祸患。
“阮绵绵和燕宁的关系,如果真的搞不懂,大不了就不管了,就算她们两真的有什么关系,也不能阻止这个人不能留。
“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燕青雪没有想到,宫询竟然会比她先提出来要解决阮绵绵这个事情。
燕青雪一直以为,宫询和阮绵绵是没有太大的过节的,宫询这次愿意站在她的阵营上帮助她对付阮绵绵,也只是因为她开的条件够诱人,公司的股份对宫询有用而已。
现在看起来,宫询倒是比她还要着急,只是,宫询这么着急的要对付阮绵绵,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宫询和燕青雪,谁都不愿意真正的和对方坦诚相待,两个人你瞒着我,我瞒着你,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试探着。
“可是,阮绵绵也不是吃素的,要下手的话,也必须要从长计议。
“燕总放心,一个人对付她可能很难,可我们可是两个人,总不能我们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阮绵绵吧?
“燕总,我相信我们两个人应该还没有那么弱。
燕青雪轻轻叹了口气,这个阮绵绵,现在的确让她头疼。
宫询倒是没有燕青雪那么忧愁,嘴角甚至带着些邪魅的笑意。
当初强大如燕宁,最终也还是落到了他和燕若涵的手里,如今燕若涵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燕青雪还是和他在一个阵营的,有了燕家的关系,一个阮绵绵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是宫询疏忽了,忘了告诉燕总,我这可是有一个好地方。
“恩?什么地方?
“燕总先不用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是能够帮助我们完成计划的地方。
燕青雪转头看着面前的宫询,以前她认为,自己是了解宫询的,可是现在,她越看着面前的人,越觉得陌生,就好像她和宫询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这还是她认识的宫询吗,什么时候宫询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她印象中的宫询,还停留在那个聪明有礼貌的男人上面,如今是宫询变了,还是她压根真的就不了解宫询?
宫询本来没打算把他的实验室的事情告诉燕青雪的,毕竟知道那个实验室的,也只有燕宁,燕若涵和他自己,如今为了对付阮绵绵,还算是需要他的实验室的。
宫询对于自己的实验室一直都是引以为傲的,那个实验室是他一手打造的,没有人能比他更熟悉那个实验室。
宫询可以自豪的说,他的那个实验室,在整个燕城,都很难找出第二个。
如今为了阮绵绵,要再一次用到他的实验室,他还真觉得有点浪费。
树大招风的道理阮绵绵不会不懂,当初阮绵绵敢打电话用录音威胁他,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底线,就该料到以后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