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良心不会痛吗
作者:好个秋      更新:2020-03-20 09:49      字数:2714

贺如来猜的没错,白栈身边那个杀人犯,白栈是知情的,刚才她在楼下,一直往外张望,就是在找那个人在不在外面。

我思索着,大虎那边很快回了信息,傻啦吧唧的问我,“顾先生,都盘问些什么”

“就问哪里人,干什么的,详细一点儿,说不上来的,就是有问题”我赌气的回完信息,想给贺如来打电话,但估摸着他这会儿还在拘留,就放弃了。

靠在沙发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想到白栈现在就躺在我的卧室里,那房门也关的好好的,她还知道关心我,怕我贸然出去,被那个杀人犯杀了,我又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心安。

白栈在卧室睡觉,我也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中午那前台小妹上来送饭,才把我吵醒,我也没让她进屋,就开着门问了句,“查着什么没有?”

那小妹一直在楼下待着,自然知道大虎正没头苍蝇似的往酒吧里黑人。

“没有,一上午带回来好几个,这会儿问完话,又都放出去了。”这小妹摇了摇头。

我听着就觉得大虎办事儿不靠谱,就质疑了句,“问清楚了?”

“应该是问清了,大虎二奎亲自问的。”前台小妹又点了点头,不过看那表情,也对这二人持怀疑态度。

见状,我只得说,“斌子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小妹又摇头,我这才想起,郝斌是我支出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这人就更不知道了,于是我摆摆手就让她下去了。

等我拎着饭菜转回身的时候,却见白栈拿着把刀站在我身后,给我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走路都没音儿?”我低头往她脚上一看,那双白嫩嫩的小脚丫子,没穿鞋。

白栈却板着脸问我,“你刚才跟谁说话?”

“酒吧里干活儿的,我让斌子去接你妈妈,他还没回来,我就问了问。”我随口敷衍了句,把饭菜放到茶几上,招呼白栈过来吃饭。

看她光着脚过去坐到了沙发上,我转身从柜子里给她拿了双软底的拖鞋,放到她脚边,说,“地板凉,别总是光脚。”

闻言,白栈局促的动了动脚趾,才把拖鞋踩在了脚上。

我就蹲在她旁边儿,问她,“舒服吗?”

白栈面色一红,点了点头。

“你以前就一直住在那样的地方吗?”我想到贺如来说白栈的房子根本就没法儿住人,再看白栈这身中性的打扮,以及对富裕生活的陌生,不禁就想到了白凤仪。

她从小在温室般的环境中长大,接受高等教育,笼罩在富家千金的光环里,她总是衣着华丽,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举止落落大方,而当她以那种高傲姿态示人的时候,白栈又在干什么呢?

我想的出神,便听白栈说,“换过很多地方,但都差不多,我挣不到太多钱,也租不起好房子。”

听她搭话了,我这才试探着追问,“为什么要换很多地方?”

“因为……”白栈突然咬紧下唇,拿着刀子的手,也紧张的攥了攥,才小声说,“欠了房租,还不起,就只能夜里偷偷跑了。”

夜里偷偷跑?那杀人犯都能跟这么紧?

我心中奇怪,就问她,“那你之前都做些什么工作?”

闻言,白栈倒没避着我,一五一十说的清楚,可都是些端盘子,刷碗,给人洗衣服的杂活儿,有点儿类似于大城市里的保姆,但她又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换雇主简直比换衣服还快。

听她特意强调,干的都是些粗活儿,没别的。我才意识到,她说那么清除,只是想告诉我,她没有卖身。

我也相信,她没有,因为想占她便宜的,都被那个杀人犯干掉了,而且现在那个变态,肯定已经追到江城了,并且正琢磨着怎么把我也干掉。

呵,

我忍不住,把手探过去,覆在了白栈那双嫩嫩的小手上,轻轻磨磋着,问她,“那你工作的时候,如果有人对你这样,你怎么办?”

白栈被我碰的抖了下,但很快就适应了一般,并没有挣开,或者是用手里的刀子对着我,而是看着我的手,小声承认道,“会挣扎,会骂人,也会咬人打人。”

“就这样?要是不行呢?”我期待的看着她。

“还没有不行过,”白栈抿紧了嘴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声说,“我又穷又不懂事,没有白凤仪好,是不是因为她不要你了,你才来找我?”

“你比她懂事一百倍,”我低声说着,起身凑上前,把白栈挤到了沙发里面,松开她握着刀的手,我规规矩矩的把手撑在了沙发背上,并没有急着动手动脚,只是将脸凑了过去,鼻尖紧贴着白栈的鼻尖,说,“不是她不要我了,是我想要你。”

白栈那张不染脂粉的小脸儿瞬间又红了几分,紧张的抿抿嘴,有点儿躲闪的意思,却没到挣扎的程度。

“我不干别的,小心刀子…”我低声提醒了句,才彻底靠上去。

那个死变态杀人犯,跟了白栈这些年,我很感激他这样保护白栈,但现在人是我的了,在这个固若金汤的酒吧里,我能对白栈做任何事,他却只能守在酒吧外干着急。

我恶意的想着,刚把手放到白栈的前襟上,就听身后传来了贺如来的声音,“呦,大尾巴狼终于要对小白兔下手了。”

闻言,我倒没什么,白栈一听有人,立刻推开我,躲到了一边。

我回头看门口,就见贺如来拿着张房卡靠在门框上,都不知道站那儿看多久了。

“斌子把你弄回来的?”我转身坐到沙发上,把午饭推到白栈那边,示意她吃饭。

贺如来却关上房门,走过来说,“还是让她去屋里吃吧,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很恶心,怕是会影响小白兔的胃口。”

我看看白栈,想征求她的意见,却见白栈那脸不知为何从双颊红到了脖子根儿,拿起自己那份外卖,就急匆匆的回卧室了。

我看她关上门,才皱眉问贺如来,“你又故弄玄虚,那杀人犯查到了?”

“没有,哪那么快?”贺如来把我的外卖拽过去,自顾自的打开就吃,兀自道,“我是说你恶心,人母亲还在医院躺着,你就搁这儿辣手摧花,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就你事儿多,我就……,又没干别的,”我悻悻的嘟囔了两句,问贺如来,“她母亲的病怎么样?”

“我看不乐观,是心力衰竭,算不上是很严重的病,但拖的时间太长了,前段时间做了心衰手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许送去一线城市的大医院,能好一点。”贺如来皱眉给我解释了一番。

“这个病不能治愈吗?”

“这跟个人体质有关,她母亲身体太虚弱了,一场手术也不过是在延长生命,以后都离不开药物维持的,去大医院,能调养的好一些,还有,这些情况白栈并不知情。”

送去大医院,就意味着要离开江城,而现在的红狐在江城才刚刚起步,我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见我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贺如来又说,“白栈不一定就会跟着一起走,你可以找时间和她母亲谈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或者你也瞒着白栈,让她母亲就这样病死在江城。”

闻言,我不禁皱眉,骂道,“贺如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种说话从来不给人留余地的性格,真的很操蛋!”

贺如来闷头扒了两口饭,点头坦然道,“有,以前的你说过。”

“……”我突然很想把他那张脸按到饭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