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人首先就要解决小孩子失血过多的麻烦,项前回头对着院长说:
“我现在要救人,能不能先把闲杂人等给请出去?”
说话的时候,项前有意无意地看向秃头怪,他的意思很明白:这闲杂人等指的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秃头怪看到项前在阴阳怪气,立即反驳道:
“我是闲杂人等那你是什么东西?我今天话就撂在这了,你要是能救好这孩子,我外科主任的位置,你来做!”
项前对这外科主任的头衔还是没什么兴趣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救人,毕竟医者仁心。
“我们医生,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治病救人,你要是那么想升官,那就说明你来错地方了,医院真的不适合你。”
听到项前的话,秃头怪真是把脸给憋红了,他指着项前的鼻子想说些什么,却被院长给拦住了:
“陈医生稍安勿躁,王三针的徒弟要救人,咱们先出去等着,但是...”院长话锋一转看着项前说道:
“项医生,我只给你10分钟,你要自己把握,10分钟后,我要见到效果。”
项前重重地点了点头,给一个没有医师资格证的人十分钟的机会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弄不好的话这院长也就别当了。
项前心说:师傅这老贼的面子是真的大,这院长冒了这么大风险让我治病。
话不多说,病房里除开项前和王妈妈的孩子已经空空如也,项前再次感受身体里的能量,尝试着运用。
出现了!
又是那种感觉!一股温热在自己的手心,仿佛世界都在自己手中。
项前伸手去触摸小男孩,尝试着把自己的真气输送给他。小男孩被项前接触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通透,皮肤下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小男孩的造血功能开始加倍运作,他的脸色想比刚才也好看了许多。
慢慢的,那种控制一切的感觉慢慢变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觉: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自己才刚刚掌握这种技能,便接连使用,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终于,仪器上的数值变得正常,项前还是不能半途而废,他开始矫正病人的骨骼。
还是如法炮制,项前把手放在小男孩受伤骨骼的皮肤处然后开始输送真气。但是最终,项前还是没能撑住,两眼一黑,然后倒在床边。
这是,病房外,秃头怪看着慢慢走过的秒针,终于开口说话:
“院长,十分钟的期限已经到了,这家伙还是没有治好病人,真是胡闹!”
院长微微皱眉,一方面他非常讨厌这秃头怪得寸进尺的模样,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担心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那家伙是王三针的弟子,也不可能把鬼门关里的人给拉回来吧?最终,院长下了决定:
“再等五分钟!”
听到这句话,秃头怪紧咬牙关,盯着自己的手表。院长微微叹气,心说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外科主任的?
院长想起了自己支持的球队,每当球队的主力犯错的时候,他的替补都会在场下拿着小本本记下,然后报告给教练:
“报告教练,我们主力,几分钟,踢了一脚臭球!”这意思很明白:教练啊,你看这家伙都这么臭了,您能不能让我上去踢两脚?
殊不知,这小本本的主人也是半斤八两。
这五分钟对于秃头怪来说是漫长的,他紧紧盯着秒针,终于在秒针转了五圈的时候,秃头怪又一次开口说话,就好像足球场下的替补拿起了自己的小本本:
“院长,你看...”
没等秃头怪说完,院长便打断了他的话:
“咱们进去看看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缓缓打开的病房门,病房外的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项前,许婷芳冲了上来,拥抱项前:
“项前,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许婷芳第二次有了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就像她跪在废墟上的时候一样。
一边的秃头怪开始阴阳怪气:
“这家伙当然没事,装死谁不会啊?刚才答应的时候可帅了!尼玛给我10分钟,10分钟以后老子治好这病人!这尼玛15分钟过去了,他自己倒是摊在地上了。”
院长皱起了眉头,心说不好,现在这幅局面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这起事件已经从一个单纯的医疗事故变成了自己的责任,搞不好自己还会丢掉乌纱帽。
秃头怪这才反应过来,这起事件院长要付很大的责任,他睁眼看着院长,眼睛里满是欲望:
“院长,这次的事件要怎么办啊,不如开一个记者招待会解释一下吧?”
这算是一步“大统领”棋了,这记者招待会一开,院长自己一定百口莫辩。
院长的眉头皱了起来,成了一块疙瘩,医院里派系林立,这下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小男孩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代表了病人的生命力已经恢复。在院长的耳朵里,这一声咳嗽可比过年时候的鞭炮声要来的喜庆!
院长的活力已经恢复:
“记者招待会,开!你也开!”
院长的话很明白,刚才是谁要装逼:啊,项前要是能把病人治好,我这个外科主任就不当了!
现在,报应终于来了。项前终于也醒了,他的视线渐渐清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许婷芳。
“项前,你醒了!”
项前当然要保护住自己的秘密,他所有编了个理由:
“刚刚治好病人,太兴奋了,然后一不小心就来了个平地摔,还好没有头先着地。”
只听扑通一声,王妈妈跪在了地上,哭着说:
“对不起!项医生,我一开始的态度这么差,你不计前嫌救了我儿子的命。”
王妈妈激动得语无伦次,项前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向前扶起了王妈妈:
“王妈妈不用客气,身为一个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在说这次出现这种情况,也有医院的责任,我作为医院的外科主任难辞其咎。”
项前这句话把院长逗乐了,心说:小伙子真尼玛上道,刚才还说不在乎嘞,这么快就真香了?
一边的秃头怪指着项前的鼻子嘶吼:
“项前,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