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淑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要我搬家?好啊,我女儿是翅膀硬了,有了男人就不要娘了!”
好不容易活到一把年纪,就指着孩子给她养老。
这下可好了,养老日子还没享受几天,就让自己的亲孩子扫地出门。
这又算什么?
但是她也无话可说……拿钱养家是她,风文臣也没有权利去指挥已经成为总裁的女儿做什么事情。
在钱面前,有钱就是爷。
可是风芊芊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骨肉!
为了李破这么个废物,她不要她娘了!
这要是以前的话,风芊芊绝对是不可能和李破这么友好,就别说这么亲近了,为了他还特意请假一天去照顾他,还帮李破说话?
越是看着风芊芊护着李破,她就越是心凉。
“风芊芊!你什么时候跟这个废物关系这么好了啊!”刘淑君顿时哭闹一片,当下像个泼妇一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养你养了是什么啊,白眼狼啊!”
“我就不搬家!好不容易养大了人,你还做了集团执行总裁,我还好不容易熬到苦尽甘来,你就这么对待我!我要你跟他离婚,你不离?!”
看着刘淑君躺在地上哭闹不止,大声指责风芊芊,那副样子活像个得不到好处就想耍赖的泼妇。
风芊芊和李破也是一阵头痛。
“我说过了,我不会离婚就不会离婚。”风芊芊态度还是保持着强硬。
刘淑君咬紧了牙关,继续哭闹。
刘淑君是个势利的人,只要不碰她的利益她还能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一旦触碰了她的利益,拿走她“本应该享受”的生活就会这样哭闹不止。
“妈,你别哭了,芊芊说的也是气话。”李破也没有办法,风芊芊不肯低头,这说好话的责任就落到他身上了。“妈你还是起来吧,这样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们家,”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刘淑君哭着呵斥道。
刘淑君骨子里就是个泼妇,但是她也无话可说,只能把气儿撒在李破身上:“李破,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别以为有芊芊帮你说话,你就能教我怎么做事啊!”
李破淡淡一笑,说:“不敢,我只是想缓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而已,芊芊她刚刚说只是气话,家丑不可外扬,万一让风家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更看不起我们吧?”
刘淑君闻言,哭闹的举动顿时一顿,竟然无法反驳。
她哪儿有胆子敢让那风万祥知道自己家里那些事情,祈求人家老爷子能看得起他们就不错了。
“风家的规矩那么多,上次闹得那么难看,妈你也不想挽回一点面子,好重新回到风家吗?”李破知道他的话戳到刘淑君的软肋了,继续说道。
“够了!”刘淑君一下子站起身,她很不想承认李破此时的话说的很对,但是又拉不下脸色,“你能不能闭嘴,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你干出来的,我们能有今天的地步吗!老爷子怎么看我们,能让你这个外姓人置喙的份儿吗!”
“你自己不也堪堪你在我们家是什么地位,凭什么指指点点我啊!”
“别以为芊芊帮你,你就能和我这样说话!别忘了,李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没用的废物女婿!”
“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没脸了,主动人间蒸发!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说完刘淑君哼了一声,再也不管那边电视上正演着她最喜欢追的电视剧,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大力关上了大门。
李破站在原地,心里毫无波澜。
风芊芊看着李破,有些心惊胆寒,顺带对刘淑君的反应也寒了心,甚至还觉得刘淑君说的话十分扎心。
挨了刘淑君那么多骂……他肯定心里不好受吧?
“李破……对不起,都怪我,让你挨骂受委屈了。”风芊芊拉着李破,有些内疚地说道。“要不是我说那些话……”
“没事。”李破大手拍了拍风芊芊,“明天我就开始做家务,做菜。我窝囊了那么长时间,让咱们家里丢了很多脸,妈对我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
风芊芊摇摇头。
她不想说刚刚刘淑君说的话,全部是她以前真正的想法。
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李破的感情,没有意识到李破在她地生活里已经变成了不可分割的存在的之前,她就是这么想着。
巴不得李破赶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现在,风芊芊心境不比从前,现在绝对不会因为李破没用就抛弃他。
毕竟,李破救了她,还帮了她。
于情于理,风芊芊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自私自利地抛弃李破。
“不,当初点头答应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我说不会和你分开,就算是任何人也不能逼我点头。”风芊芊态度强势地说道。
李破微微惊讶地看着风芊芊,随后宠溺一笑,用力地点点头。
……
回到房间里,刘淑君像是疯了一样的砸了自己屋里不算值钱的东西。
拿起贵的东西又想起来这个是好几千的东西不能砸,只能转而拿着经摔的枕头抱枕之类的东西,反复摔。
想起刚刚的事情,在加上上次的离婚申请表,刘淑君就气得想要吐血。
那边的云二爷也没有任何动静,简直让她以为云商这个人从禹州消失了,可是在她屋里偷偷藏起来的聘礼却又提醒她,云二爷并没有从人间消失。
可是要怎么办。
刘淑君也只能往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阿守打电话,可是阿守那边要么是直接拒接,要么就是不接,让刘淑君无可奈何。
又打了好几次,也还是这样的结果。
到了最后,刘淑君还收到了短信:“他们不肯离婚,那你们就等着破产吧。”
燕城云家,只要随随便便一抬手,就能叫小小的风家销声匿迹——到时候他们可能要坐等着破产的命运吧。
刘淑君看到短信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心里凉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