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说的他十分不情不愿。
但是为了母亲的药引子,他也是无奈之举,他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什么嘛,你还算识趣!”杨子涵见李破不去了,得意地扬起眉梢:“芊芊,你看,我就说了他不会去的么,还好我提前买了那么多衣服,要不等会你还得陪我出去买呢!”
生活着杨子涵倒是兴致高涨地拉着风芊芊一起回到沙发上。
“看看你,不带废物去出席丢人现眼,是不是松了一口气啦!”杨子涵笑道。
风芊芊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是不满地看向杨子涵:“够了,你说那种话不就是膈应人么,你这话咱们私下说就算了,你还在他面前说那种话,不就是存心给他招不痛快么!”
杨子涵倒是无所谓地翻了翻白眼,戳了戳风芊芊:“他不痛快关我什么事啊,你当初又不是和他真心结婚的,结婚一年,你们共床同枕,从未跨越雷池一步……”
风芊芊一愣。
当初结婚,的确不是真心结婚的。
那个男人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风家因为顾乾阳新婚之前毅然出国丢下风芊芊一个人,搁不下面子想要找个更好的家族联姻——她当时神使鬼差地指着那个男人。
她说:“你们要我结婚,行,我就找他了。”
那个男人说:“好,我来风家就是为了报恩,我同意。”
说白了,风芊芊是拿李破当挡箭牌,李破只是报恩,这一年来,谁都没有主动提出要来个肌肤之亲,明明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同床异梦。
这一晃,就是一年多了。
一想到以前的事情,风芊芊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好啦,我的生活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还不如好好好关心一下你的联姻!”
杨子涵一提到联姻的事情,整个人颓丧了下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我不说啦不说啦!”
另外一边的李破也正如风芊芊说的一样,心里相当不痛快,炒菜起来也没有了那种心情,似乎都觉得眼前的菜都不香了。
杨子涵说的话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他这几次都对风芊芊表白了,可是风芊芊却没有正面和他回应过那份感情。
也不敢想,风芊芊要是为了那种男人和他离婚——李破瞬间就不知道这段感情要如何处理了,作为军人拥有天生俱来的自制力,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外露。
只得把菜匆匆端了出去,又喊了一嗓子开饭了。
饭桌上三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尴尬,风芊芊几次想说话,但是看看李破那目不斜视,食不言的模样,又咽了ui去,只好跟杨子涵说话了。
李破是最快吃完饭的,他率先站起身端着碗筷走向厨房,收拾厨房的残局。
看着李破的背影,风芊芊心里也是一阵揪痛。
吃过饭以后,杨子涵不想回家,想在这里过夜,又是好一阵软磨硬泡,又是按摩肩膀又是献殷勤,终于让风芊芊点头让她留在家里。
“今晚我们两个人要促膝长谈,李破就随便去一间房,或者去客厅上的沙发上睡觉,可别打扰我们啊。”杨子涵笑道。
这话的意思可简单了,李破今晚还是要抱着被子枕头出来睡了。
李破也没有说话,也只是点点头地“嗯”了一声,从房间里抱了被子枕头乖乖出去睡了。
今晚睡觉的时候,李破却破天荒地并没有睡着,他想着白天地时候看到那个解药配置成功了,他的母亲就能醒过来——
一旦得知了父亲的下落,李破就会动身离开禹州,当然也为了避免陷风芊芊不利的局面里,他是肯定会和风芊芊离婚的。
想到这里他是有点舍不得那个小女人。
哪怕他可以面对李家汹涌攻势,即使刀子是杀到他身前他也能做得到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从容面对,但在这个事情,却犹如乱麻一样让他的心情起伏不定。
当初他重伤之前,李胜阳说的那几句话,几乎每时每刻都像个魔音绕耳一样在耳边回响……父亲还活着的事情,让李破心里也燃起了一片希望。
就算这种希望十分渺茫,李破也相信,他的父亲也绝对会在这个世上某个角落里好好地活着,只是他碍于李家的追杀,不能露面,也不能和母亲在一起,也不能和自己相认。
“爸,只要你还活着,只要妈还活着,不管你在哪,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李破也会救你出来,全力反扑李家,让他们自食恶果!”
“——爸,你失踪了那么多年,儿子和妈,都好想你啊。”
缩在沙发上的李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得暴露了自己除了战神之外的脆弱姿态。这二十年来李家做过的种种恶事,都令他的童年都伴随着颠肺流离充满了阴影。
从前唯有父亲的下落,母亲的温情,他才能感觉到作为人存活于世上行的理由。
现在是多了一个风芊芊,成为了他心底最后一根牵绊。
对李破来说,他可以被李家任意欺辱,却唯独自己的血亲和爱人,不能被欺辱。
第二天一早,早上六点。
李破起床之后,风芊芊和杨子涵还没有起床,应该是昨天聊了一晚上,又是姐妹难得的促膝长谈,李破也没有去打扰他们,自己则是转身出门晨跑了。
与此同时,禹州城上空有一辆私人飞机降落在禹州的土地上。
“顾少爷,禹州到了。”里面的空乘毕恭毕敬地对着一个带着墨镜,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说道。
“嗯,带上东西回家吧。”男人点点头,站起身从飞机上下来。
他踩上禹州的土地,呼吸着禹州的空气,顿时觉得,这禹州还是空气不错——和他一年前离开的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少爷,夫人在家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就等着少爷到家享用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不远处的宾利车旁边开口道。
男人看到管家笑道:“顾叔,好久不见。这几天我是该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