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个女人还在叫着,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皱着眉问道:“哪儿来的人,胆子这么大?是不是之前的人?”
女人连忙摇头:“不是,是那个李破。”
“李破?”韩素皱眉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好端端的,突然闹事干什么?”
韩素身后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说:“韩四爷,这个李破是不是风家那个有名的窝囊废女婿?真要是他,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个豹子胆才敢在我们地盘上闹事?”
那男人一副要冲上去打架的表情,韩素却是拦住了他:“别冲动,现在风家不比从前那么好欺负了,四大家族都给他下跪了,你敢说他们背后没有背景吗。这样先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误会一场这事就算了。”
男人一顿,觉得有些理儿,就索性退后一步。
韩素则是匆匆下去,后面一干手下也跟在他后面。
等韩素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大安和他的人都被干趴下了,好半天都没能起来,做出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还站在那边站着。
“四爷,就是他,他故意闹事。”大安爬了起来,有些委屈地指着李破说话。
韩素眯了眯眼睛,细细辨认那一男一女,男的他没有印象,女的他知道,可不就是禹州第一美人风芊芊么。
“这,风小姐,您这边这位就是李破?不知道我们是有什么误会,我不记得有的罪过您们啊?”韩素看着年轻,行事稳重,为人处世圆滑,这大概也是他的酒吧能够在这里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风芊芊安抚好自己被吓坏了的小心脏,说道:“今儿是想找你,但是谁知道你的人一上来就是侮辱,还想动手欺负人,我们出于自保才会动手,这过分的是谁啊?”
“你架子也挺大的,若不是我会一点功夫,否则今晚要上医院的就是我了,等会儿陈飞来了看你怎么解释。”李破在一旁淡淡说道。
韩素一愣,倒是没想到是自己这边先挑事的,又提到陈飞的名字,心里紧了紧:“那对不住了,是我管教不利,还请两位息怒!”
转过头,他一脚踢上大安的腿上:“你们是眼睛长哪儿去了,敢得罪客人,活腻了是吧!”
那大安被教训了一顿,愣是没吱声。
“请,两位请跟我来。”韩素接着请两个人进去,韩素一路上带到办公室里,更是亲自拿上自己最好的茶叶泡了一壶茶。
将茶杯送到两人面前,韩素也坐了下来,问道:“不知两位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陈飞在金盆洗手之前,把这总据点交给你打理了,如今看来,这黑白两边的生意还是那么红火,还是韩四爷管理的不错。”李破笑了笑。
韩素楞了一下,脑子也转了起来。
李破说这话,到底是想说什么?他和陈飞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飞自从金盆洗手以后,已经很久没有插手这道上的事情了,这几年下来也就习惯了,平常韩素也绝对不会打扰他——
“不敢,韩素也只是尽力尽心。”韩素谦虚地说道。“若不是家主金盆洗手,韩素也不敢有如今。”
李破看向韩素,说:“若是让你重操旧业,你会如何?”
听到这话,韩素眼里微微一亮,问道:“您的意思是?家主他……”
“不用多说。”李破神神秘秘的,模棱两可地说道。“你这些年靠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也很是厉害。那陈飞已经彻底放权给我了,你要是同意,就跟陈飞说一声。”
这回答在风芊芊看来风牛马两不相及,在韩素耳朵里倒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禹州这块地下势力,是要重新归到陈家手里了。
韩素便点头:“我知道了。李少,从今以后,我跟着家主听令与您,绝无二心。”
一旁的风芊芊始终没有说话,心情复杂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没想到,在禹州这一年,他竟然已经摸透了各方势力?
晚上八点多,陈飞是姗姗来迟,又在里面说了一会儿话,那韩素还是亲自送出门,送着他们走了才折返回去。
“四爷,家主这真的是要归顺到李破手里了?他不是一个废物吗?”其中有人问道,这陈家怎么说也是禹州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这地位在禹州里还有谁能撼动?
拥有这种地位,怎么会甘愿归顺到别人手中,当一颗棋子?
“他不是废物,我听家主说,他的背景很大,即使是禹州四大家族来了也只有乖乖在他面前认怂当孙子的份儿。这年头谁强大就会归顺谁,他主动招揽,有谁能拒绝掉?”
韩素站在门口抽了一根又一根,最后他寒声道:“这个事情,谁也不许声张,谁敢泄露一句话,当场办了他!”
……
从酒吧出来,风芊芊跟在李破身后顿了顿:“你除了这个身份,还有什么秘密?”
结婚一年,她对李破从哪里来,过去有什么故事,一点都不知道,有时候感觉亲近了一些,又觉得陌生得遥远。
李破看了一眼她,发现女人眼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你从前也不关心过,我就没说。”
风芊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的确从未关心过他的所有,现在赶上去关心,是不是有点晚了?
正想着,脸上忽然一阵冰凉,激得风芊芊将游走的思绪收了回来,她捂着脸蛋看了过去,只见李破手里端着一个还挂着水珠子的矿泉水:“喝吧,一天下来你也没喝水,这天气也太热了,补充点水分。”
风芊芊点点头,接过那矿泉水,心里有些甜蜜蜜的,脚下的动作更快了。
李破慢悠悠地跟上她的脚步,保持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有种当护花使者的意思,如果这一刻能够永远停留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忽然,他的皮肤微微发紧,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急速流动着,整个人更是惊得汗毛都到竖了起来,回过头去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