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进来的人倒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王允箫眯起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说:“怎么?你表妹出了事情,你还来找我……坐下说吧。”
对面的人自然是风重,风重点点头,开口:“王少爷……他们?”他说到一半,去看那几个人,似乎有些忌讳。
王允箫就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等他的人出了这里,风重这才开口:“王少爷,你说,禹州有几个是姓风的?”
“你是想说什么?”王允箫心里也有了猜测。“直接说便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风重这才直接说道:“王少爷,实不相瞒,我和那风芊芊出自同一个风家。上次就听说您想要除掉李破,虽然现在李破是比之前厉害多了,但其实我们风家人都看不起他,只不过是陈飞和他交好,风家才会待他好,巴结他。但我不是那种墙头草,不管那家伙是什么身份,他永远都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不是他,我如今还是风家家主。按着我们风家的规矩,从无一位女性家主……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带着风家为您效命。”
王允箫不声不响地喝了一口酒,问道:“所以,你的诉求,就是想我帮你夺回风家的统治权?”
风重连连点头:“王少爷要是愿意助我,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一定毫无怨言!”
一杯酒喝光,王允箫问道:“说吧,怎么帮你。”
“很简单,这风芊芊能坐上家主,完全是因为李破,李破帮她就是喜欢她,这个事情也好办,让李破失去对她的兴趣。”风重低声说道,生怕隔墙有耳似的,他不自觉往前靠了靠:“他们结婚一年,从未发生过肌肤之亲。”
“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是因为风芊芊被未婚夫抛弃了,风家又丢不起这个脸面。说白了,风芊芊对李破没有感情,就更别说上床了。若是知道老婆给他带绿帽,再怎么喜欢换她,也会因爱生恨,不是吗?”
听到这里,王允箫倒酒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这是真的?”
想起那一张娇媚的脸蛋,还有那细腻雪白的肌肤——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巴。
“我怎么敢骗您呢,这是事实,我们风家人都知道的。”风重肯定地点头说道,“如今我在风家不再风光,所以我才会来求王少爷来帮我。”
王允箫觉得那李破不是什么威胁,理所当然地问道:“那家伙对付起来毫不费力,我倒是想知道,你这带绿帽是指哪个方面……我记得风芊芊,长得挺漂亮的。”
风重一怔,这王允箫是不是对风芊芊有兴趣?
而后他谨慎地将自己的所想说了出来:“一般男人,会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有人吗?我是风芊芊的表兄,更知道她感情方面一直都是空白的,除了那未婚夫之外,更是洁身自好……”
王允箫的眼神里微微带上了点不明确的神色,继而笑了几声:“你真够狠的,对自己的表妹都狠心下手对付。一个风莹不够,还要送上来一个风芊芊……”
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是一张白纸,也更没想到同为亲人的风重,为了自己的私权不惜牺牲自己的亲人。
风重顿了顿,心说风莹那次完全就是个意外,而后开口:“王少爷,您对她有想法的话,这件事不如交给我?”
“呵,行……”王允箫眯了眯眼睛,他自从在临安拍卖会上那惊鸿一瞥,他就彻底忘不掉那个女人。
再说,这个女人是那废物的老婆,要是能在他面前把那个女人办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给他看?
……
风芊芊已经出去上班了,李破一个人在家有些无聊,就索性出了家门在附近慢慢走。
走了一阵,对面迎来匆匆走来的男人,那男人看到李破,挥了挥手。
“老大,今天早上,我看到那风重去找王允箫了,不过跟到一半就进不去了,他们在里面说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刘子彦低声说道。
李破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他已经猜到了那风重的心思,他帮着风芊芊从他手里抢走了家主的位置,风重又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也没有什么原则,凡是对他有利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这去找王允箫,不是求人帮他拿回家主之位,就是让王允箫专心对付他。
“另外,我发现云商和王允箫有所来往……可能是想联手对付你。”刘子彦又说了另外一个情报,“这几天,云天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您的命令了。”
再过几天,就是李破和云天约定好的一个月期限,那一个月,无论云天用什么方法也好,他只关心结果如何。
要是能拉下那云商,李破就把临安禹州燕城三个地方商会交给他打理。
若是拉不下,那就说明云天没有这个本事。
“行。”李破淡笑道,“先把云商这个苍蝇赶走,你再去找两个机灵的人,盯着那风重,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虽然现在的风重并不足为惧,但他能找上那王允箫和云商,肯定是没安好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李破接到云天的电话,说是有一场好戏,给他提供一个特等席,邀请他去好好观赏。
那李破自然是愿意的,正好这也没什么事情做,顺便看看云天是怎么亲自搞定这个云商的。
和云天汇合之后,那云天顿了顿,还特意问了一句:“你真的要跟我来吗?”
“为什么不?”李破反问道。
“哎呀,我还真不想给你看我那么坏的一面。”云天笑了笑。“现在去那个地方吧,是时候应该把李万年那个家伙带出来,让他发挥余热。”
若是把人比作动物,云天就是那种披着绵羊皮的小狐狸,时时刻刻都盯着云家这一块肥肉,不着急去享用,而是看着这块肥肉一点点地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