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上心的人多着呢,还差我一个。”想起刚才在包间的一幕幕,她更是心塞,眉眼儿就更清冷了。
他故意逗她:“是吗?都有谁,我怎么没瞧见?”
“瞧魏芸菁贴你那样,还有那个小姑娘,看你一眼都浑身发抖。”她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又瞪向他,“你可倒好,还去摸她肩膀,你也不怕又摸出个余姗姗来?”
“她们非要那样,我也无可奈何,以死相逼,以为这样我就能把她们都娶了,简直可笑又不负责任。”他专注开车,耐心和她解释,“况且,我那是安抚,可不是如你所言的摸。添”
“看样子,为你寻死觅活的还不只余姗姗一个?”苏乔揶揄道。
他点了点头:“不是第一个,但我确实也弄不懂她们的想法,存活于世多不容易。”
“还不是因为她们都喜欢你。”
“那又怎样,我还不是过我自己的生活,当然,现在我多了一个你,把你的生活也绑在我身边,这样我才安心。屋”
“我才不会让你绑!”苏乔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往他这边凑了凑:“你这样的,是不是还经常被女人占便宜?”
他笑得坦然:“这倒不会,她们都想讨好我,所以很老实也很听话。”
说着,他又扭头看了她一眼:“除了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占我便宜,那样,我铁定敞开了送给你占,随便占。”
“不要脸!”苏乔脸儿就红了,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夜景,不再理他。
过了一会,他忽然很轻声地唤道:“乔儿。”
她扭过头看向他,他却又不说话了,她就佯装不耐烦的语气:“叫我干嘛?”
他就笑:“就是想多叫叫你,让你好记住我的声音。”
她的心里瞬间被蜜浇满,甜意腻人,却故作清冷:“无聊!”
“乔儿!乔儿……乔儿……”他却重复,温柔而低沉,是她听过的这世上最动听迷人的嗓音。
车子在莞城与青城之间相连的一座青莞大楼下停下,边上护城林里芦苇密布,刚好将桥下风景与莞城以林隔开。
他拉开她这边的车门,牵她下来,环住她的身子倚坐在车头上。
从这里看过去,灯光璀璨,像一条金色的长河,河水粼粼,泛起碎金,景色辉煌而动人。
“这儿真漂亮!”苏乔由衷感叹。
“没来过?”他的嗓音近在她耳侧。
她点头。
莞城很大,别说她,有些莞城老人许多地方也都没去过。
他在后面轻轻的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令她痒痒。
她一边用手去推他坚毅的下巴,一边问:“你笑什么?笑我孤陋寡闻?”
“不是,这世上的美景,一个人是永远看不完的。”他坚持将下巴抵在她肩窝,“我只是庆幸,是第一个带你来这儿的人,以后,我还要给你无数的第一次,人一向对第一次记忆尤为深刻,给你的第一次多了,这样,即使将来天各一方,至死你也忘不了我。”
苏乔默了一会儿,才郁郁地重复他的话:“天各一方……”
“瞎想什么呢?嗯?”他吻了吻她薄薄的冰凉的耳朵,“我说的天各一方,意思是将来老了,我们两个中终归有一个要先死,我比你老,又比你操心操的多,我比你先死的机率大太多,如果我死了,你也要一直记得我!”
“呸呸呸!”苏乔皱起秀眉,“你这人怎么这么悲观,三十多岁的人成天将死字挂嘴边上有意思吗?还有,谁让你操那么多心了,你就不能将野心缩小点,钱赚少点,人过得舒服点?”
他扬扬剑眉:“公司倒没让我-操多少心,运作起来也简单,无非是钱滚钱的游戏,我-操心最多的事儿啊,此刻正在我怀里呢!”
苏乔倏地转身,仰起头对他瞪起清澈的眸:“瞎说什么呢?我好好的要你操什么心了?”
这个姿势,太方便,她没感觉,他却已经顺势吻了吻她的唇。
笑道:“怎么不操心?比方刚才一直不接我电话,年轻轻的姑娘家,成天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还不是又操心你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人或事了,在和我耍脾气,闹别扭。”
苏乔一愣,没料到她和魏芸菁在包房的那些事儿,他竟然看出来了。
她沉默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开聊那些事儿。
毕竟,魏芸菁能在他身边围绕,还是得到他本人应准的,要不然,那么多迷他的女人,怎么就没见别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垂下头,她准备又转过身去。
他将她拉近,一手挑起她的下腭,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如流星明亮。
“以后不许你再胡思乱想,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别一直埋在心里,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不希望你对我还隐瞒,懂?”
苏乔不发一语,几秒后,掩
tang住心里难言的涩麻感觉,轻轻点头。
他蜻蜓点水般地以唇尖点了下她被风吹得凉凉的唇。
点了一下,又点一下,直到变成吻,又慢慢加深。
开车回去的路上,霍燕庭的气息已经明显不稳。
一到家门口,他更是连给她在自家门口停顿的机会都不留,直接搂着进去自己家门。
苏乔被他弄得喘不上气,一边笑一边躲着跑:“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再……”
他不依,一把将她抱个满怀:“可以一起洗!”
闻了,说:“你不是才洗吗?”
苏乔就呵呵地傻笑。
他的大手就……
事后,大床上,他从背后搂住她,满足地叹:“真好!”
她头闷在被里,沙磁地问:“什么真好?”
他邪气地笑:“这样睡着你,真好。”
“讨厌!”她握拳往后捶他。
他抓住她的拳头,就往自己那……上带,边邪恶地叫:“真舒服!来,乔儿,再重一点!”
苏乔好不容易收回手,索性再一声不吭。
他头往被单里钻,咬上她的……
她意识渐渐迷乱,他磁哑的嗓音传上来:“乔儿,找个理由搬出来!”
苏乔微微一僵,才想思量一番,很快又被他淹没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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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缓缓醒来,下床,拉开窗帘,天色已是大亮。
回头,陌生却又熟悉的房间令她怔忡。
她居然在这儿过了整整一夜。
大床上已经没有他人,想是很早就出去了。
也是,他那么忙的一个人。
他昨晚所提的那句话又在脑海回荡。
乔儿,找个理由搬出来!
他让她搬出来,没有理由,没有解释,更没有任何承诺。
只是一句话,他就要让她的世界里,从此以后都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涌起悲凉。
她坐进飘窗,曲起双腿,用双手抱住,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眼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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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芸菁好不容易等到脸上好得滴水不露,才又开始按时到公司坐班。
这时离程莱那日生日宴已是小半月过去。
苏乔其实下手并不重,终究没下得了狠。
但魏芸菁的脸是经过特殊保养的,一点重重的碰击都有可能留下难以恢复的痕迹,所以才比平常人恢复得慢一些。
秘书室的人时隔半月看到她倒也习以为常,她以前就是三天打渔两天上网的。
仍在画图的苏乔抬头,看到款款而来的人,就微微皱了眉。
霍燕庭十天前去了春市,本来要苏乔跟着去的,无奈苏素因一场秋雨,犯了腿疼,苏乔怎么可能舍得下?
今天早上,苏乔才在电话里听他说,今天下午的专机,回莞城。
魏芸菁半月没露面,苏乔以为,一切该是都变了样儿。
只是没有料到,她魏芸菁又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归期。
手中的绘图铅笔越收越紧,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恢复如常。
那句话就那么地冒了出来: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
他说让她别胡思乱想,他又凭的什么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说到底,他才是最不可信的。
也是自己没骨气,一旦他出差几日归来,陡再见着他的面,一切堵气又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