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心里怎么抗拒,他的胸膛依旧如记忆中的那般温暖。
暗夜,迷离的视线里,厉妖娆看不清前路,她什么都分辨不了。
路很长,像是走不完一样。
她使不上力气,隐约,只觉得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很大,很热。
却,异常的给她安全感。
厉妖娆觉得,她一定在做梦,在梦里,才会有这种踏实。
眼皮好沉,好重……
意识在渐渐抽离,到最后,剩下的仅是一片黑暗。
这个梦很长很长,就跟永远不会醒一般。
夜晚,她出了好多的汗,一会跟在冰山上,一会又在火山上,冷热交替。
她很想睁开眼,可是无论她怎么弄,都冲不破这黑暗。
无形中,她隐隐觉得,有一股冰凉在她的身上游移。
但,感官太薄弱了,她想抓住,奈何根本就无法捕捉。
……
待她醒来的时候,人不是在地牢里。
四周的建筑,金碧辉煌,尊重非凡。
思绪慢慢回笼,厉妖娆想起来了,是王子殿下的住所,也就是南宫的住房。
抬眸,撞进的就是一双如寒星般冰冷的眼,没有温度,比千年冰山还要寒冽。
心脏,倏地一紧。
厉妖娆骤觉呼吸被夺去的感觉,干涩的喉口,扯了扯,想要说些什么,竟沙哑的难以出口。
突然,眼前阴影罩过,南宫高大的身影覆过,刺-入耳膜的是他低沉危险的嗓音,语调阴翳,“女人,你可真是有手段啊,都关到地牢了,还能勾-引到楚王!”
勾-引二字,就像一道闷雷,打进厉妖娆的心。
哪怕喉咙口会裂开,她都不可能任由他这么污蔑自己。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
他也不想想,她就算真的想勾-引谁,问题是她都被他关到地牢去了,她怎么勾-引那个所谓的楚王啊!
他真的是不可理喻呀——
“没有?”南宫嘴角勾起的弧度,近乎邪佞。
一想到她的身体已经被别人碰过,他心里就遏止不住地冒火,莫名的烦躁,教他的神情,阴鸷到了极点。
“没有的话,你的身子,为什么不是干净的?”说着,他伸出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颌。
湿热浓浊的气息,喷洒到她脆嫩的肌肤上,“嗯?”
一个“嗯”字,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充满了威胁与压迫。
他的话,在厉妖娆的心里,激起了万千波涛,一遍一遍地在脑海回荡。
为什么不是干净的?为什么……
厉妖娆觉得,她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五年前的记忆,在瞬间氤上心头,那种被撕裂的,犹如被斧头生生劈开的感觉,让她痛彻心扉。
这一辈子,除非死,否则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是她永远的烙印。
“怎么,哑巴了?”她的沉默,令南宫心头的怒焰更甚。
捏着她下颌的力道,几欲捏碎她的下颌骨。
厉妖娆不是不会痛,只是痛到一定的程度,就麻木了。
直到,她的下腹被一股巨力给踢开,她的脑袋在刹那间嗡嗡作响。
“说,你到这里,究竟想勾-引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