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诚低喝,跨过窗台就想追人,脚下一硌,是一只女士室内拖,心里有点着慌,一刻不敢停快步朝玻璃暖房跑去。
走到暖房,发现门是开着的,夜靖诚提高嗓门冲里面喊,“菲比,是你吗?”无人应答。
开灯灯不亮,才想起初夏说过这边保险丝断了,看来还没人来修过。
暖房被各种花架以及高大的树木弄得影影绰绰,月光明明暗暗照着各个角落,看不见一个人。
夜靖诚想了想,决定先回主屋拿个应急灯。暖房深处传来花盆碎落的声音,接着似有重物倒地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是菲比吗?”刚才看到的人到底是谁,菲比去了哪里?夜靖诚担心菲比,放弃回屋的打算,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靠过去。
半道上,果见一只种着兰花的陶盆碎在地上,人还是没见一个。
夜靖诚巡视四周,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树干把暖棚营造成了一个野物出没的密林,这场景让他无端想起那个荒诞的纵情一夜。突然间背后阴风闪过,整个后脖颈寒毛直立,夜靖诚慌忙转身,后脑勺突然一痛,人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唔嗯~~~~”身上异样的感觉让夜靖诚喉间不自觉发出呻/吟,半梦半醒间,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温润的小舌舔吻着他的脸颊和唇瓣。
夜靖诚努力睁开双眼虚弱得问道,“是谁?”
手腕上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被束缚的状态。
“你是谁?放开我!”夜靖诚激动得怒吼,一个月前的经历再次降临,羞愤的感觉冲击他的大脑皮层,他本能得激烈挣扎。
茂盛的藤蔓植物把月光遮去了大半,他看不清骑在他身上作乱的人的脸。
那人用力压住他俯身亲吻,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沁入心脾,夜靖诚认出此人正是一个月前袭击他的人。
震惊让他瞬间失去了抵抗的意识,喉咙里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那人还是手脚笨拙,夜靖诚的脑门被硬生生逼出一层汗。
但心里却起了另一层感觉,身上的女人还像上次那样不熟练,不知为何,夜靖诚心里竟有些许欣慰。
在想什么,我正在被女人强上,管她熟不熟练,夜靖诚在心里暗骂自己。
“疼~~~”夜靖诚疼得直吸两口冷气,汗水顺着鬓角滑进浓密的黑发间,他压抑自己激荡的情绪慢慢配合女人的动作。
身上的人随着他的动作终于找到要领,渐入佳境。夜靖诚也不自觉得摆着腰,两人一起在月光下起伏。
妖异的眸子一层层金光流露出来,夜靖诚觉得自己疯了,被那双金色的眸子带进了疯狂的漩涡中。
“唔...”晨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夜靖诚悠悠转醒,头上是大片浓绿的树叶,他的意识慢慢回笼。
双手还被绑在一根栏杆上,夜靖诚屈起身子用牙齿咬开睡袍的带子。迅速检查自己的身体,手腕上轻微的肿胀,身上布满细密的吻痕,后脑勺隐隐发疼。
一边整理睡袍,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昨晚那个女人明显跟上回是同一个,只是那个女人怎么会到他家里来?难道她知道他是谁,故意潜进他家的?不可能!夜靖诚几乎瞬间否定这个想法。夜家岂是想潜就能潜进来的。
那她怎么进来的?一个人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几乎愣住了。菲比?怎么可能是她?但,这要怎么解释,她深更半夜不在房间里,拖着病体闹失踪呢?
夜靖诚使劲绑紧腰带,睡袍里的痕迹是绝对不能为外人见的。昨晚不知到第几轮的时候,他体力透支居然昏睡过去,想起这个,夜靖诚觉得特沮丧。被一个女人袭击,已经很伤他男性尊严了。居然在两厢较量的时候,被女人睡晕了,简直太辱没堂堂七尺男儿的脸了,夜靖诚都不能面对自己了。暗暗发誓,明天开始一定抽时间去健身房,非要练出一个钢筋铁骨来不可!
夜靖诚慢悠悠往大屋方向走,庆幸这时间没人会来暖棚,不然看见他的丑态,他以后不用见人了。心里又把那个女人埋怨了一顿,怎么也不知道把他衣服穿回去,就这么把他晾在这里,实在可恶至极!
这么想着的时候,菲比的脸时不时闪过脑海,夜靖诚不自觉加脚步快,恨不能立刻看见她。心里面莫名忐忑,隐隐的期待,又隐隐的不安。期待什么不安什么他又没仔细辨认,似乎是下意识得在逃避。
夜靖诚一脚踏进夜家主屋。
“菲比,你已经好了啊,真是太好了,我都担心死了!”初夏欣喜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夜靖诚脚尖一转往餐厅走去。
坐在餐厅里的两人看见夜靖诚进来都愣了一下。
菲比疑惑得看穿睡袍的人,“大叔,你这是从外面刚回来?”晨练吗?不像啊。菲比心里嘀咕。
初夏也问,“爸爸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衣服上粘了好多泥巴。”
夜靖诚下意识得裹了裹睡袍,其实已经裹得很紧了,就是心虚闹得。
此时的夜靖诚可以说是狼狈的,睡袍脏了,头发凌乱不堪,脸色是纵、欲过度得暗沉,浑身上下透着惨遭蹂躏的气息,当然,14岁的初夏是不懂的,菲比也不会往这方面联想,应该说没人会往这方面联想,因为他是夜靖诚。
夜靖诚没理会初夏,对着菲比语气生硬得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犀利的黑眸锁着菲比的眼睛,想从那汪深蓝色里看到真相。
“昨晚菲比病了,能去哪儿?”初夏替菲比反问。
菲比接过初夏的话,摇摇头,“没去哪儿,一直在房间里。大叔为什么这么问?”夜靖诚的表情很可怕,菲比不自觉也沉下脸来。
夜靖诚的眉心锁得更紧,“一直都在房间?没离开过?”
“没有。”菲比肯定得回答。
如此,夜靖诚就断定昨晚的女人就是她了。心里莫名的松口气,紧接着又神经紧绷了。
因为她在说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袭击男人,简直匪夷所思!
为什么她现在还能目光纯粹得看着自己?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丁点儿的心理负担?还是她根本是惯犯,没有任何的廉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