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要不这样，你把那女人带来，我跟她谈谈，看看她怎么说。”

“不行！万一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说她以后怎么做人呐？”

“兄弟，你这么袒护她，不是被她办出感情来了吧？”

夜靖诚恼羞成怒，指着霍华德的脸，“你.....”

“息怒息怒息怒，气大伤身啊。”这人出了名的脸皮薄，他一时没管住嘴，捅破天了这是，霍华德赶紧说好话，“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咱继续说这事。”

“你这人，还高级心理咨询师，你确定没把来咨询的人气出毛病过？”

“谁叫你是我兄弟，关系匪浅么。”

“那算我倒霉了？”

霍华德贱贱一笑泯恩仇，夜靖诚隔空点点他，警告他别再乱调侃了，不然真的翻脸了。

“那...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霍华德把问题推给当事人。

夜靖诚仔细琢磨一番，“如果让你问她，你有多少把握问出事情缘由来？”

“那你给我个尺度，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什么都不能说，你只能拐着弯儿的问她。”

霍华德摸着下巴，使劲琢磨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在乎她的感受？你跟她什么关系？”

“她是小智的救命恩人。”夜靖诚把菲比的是大略说了一遍。

“缘分呐！”不然真说不过去了，霍华德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夜靖诚突然尴尬，“咳...所以你注意点，把握说话的方式，真的问不出什么来就算了。”

“算啦？你不追究啦？”

夜靖诚抿着双唇不说话了，霍华德眼珠子滴溜一转，“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夜靖诚始终不放心。

“你忘记我的本职是什么了？心理学博士的虚名可不是白担的，我这双眼还是能分辨一二的。”霍华德敛着难得严肃的脸回答。他总觉得夜靖诚遇到这事很可疑，那个叫菲比的女人也很可疑。她会不会是借着小智故意接近夜家，只是这手段...

夜靖诚打断他的发散思维，“今晚你把时间空出来，我请你吃饭，把她叫上。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话没说周全，正好找这个借口，以道歉的名义请她，你算是陪客。”

“要不要这么急啊，我看你昨晚上累得不轻，要不改天好了。”

夜靖诚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你有空就来，没空拉倒。”

霍华德扑哧一笑，“干嘛啦，急眼啦？折腾你一宿的又不是我，干嘛找我撒气。”

“你看到她折腾我一宿了？”半宿好不好，都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霍华德指着他的脸一乐，“你早上是没照镜子啊？你看看自己，眼圈发黑，脸色晦暗，一看就是纵那个啥过度的样子嘛，还用亲眼见证？”

夜靖诚心知自己这副尊荣确实很容易落人口实，没办法，事实如此，他连反驳都很无力，“我昨晚陪客户吃饭，喝了一晚上酒，现在还头疼，能有什么好脸色？”

“酗酒加纵、欲，老哥，小心身子闹亏损，得不偿失啊。”

霍华德的苦口婆心，夜靖诚吐槽，“你当我愿意啊，老弟？”

“嗳，问你个问题啊。”霍华德眼里冒出八卦之光，故意压着声儿，“那个谁，技术怎么样啊？”

“什么谁技术怎么样啊？”

“嗳，你这人非要人说那么清楚干嘛？就是那个嘛，昨晚上，你不是跟她，这样那样的，她技术怎么样？她把你压在下面，是她主导，技术不好的话，你也不会爽到是不是？”

霍华德越说越露骨，夜靖诚没脸继续坐下去了，赶紧撤退，“你别忘了今晚的聚餐，回头我把地点发给你，我先走了。”

“嗳嗳嗳，大家都是男人，讨论一下又怎么样嘛，你别走啊。”霍华德伊利哇啦怪叫更加坚定了夜靖诚逃跑的决心。

美夕从走廊进来，还来不及跟他打声招呼，就见他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刮走了。

菲比接到夜靖诚的电话有点意外，毕竟早上两人不欢而散，夜靖诚这样也算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立马向她服软，那她也没必要端着，为了初夏，她应该跟他好好相处的。于是爽快得答应了。

夜靖诚挂了电话就陷入沉思，廖秘书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居然在发呆，一时间都手足无措了，“夜...夜总，那个，发改委的杨宫新杨主任打电话来说想跟你见个面，你看...”

“...明天吧，今天没时间。”夜靖诚收拾情绪，打开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

廖波刚想说，行程记录表上，今天晚上没啥安排的。但看夜靖诚这么反常的样子，他就把话吞回去了，轻轻悄悄关门走人。

夜靖诚根本没心思看什么文件，廖波一走，他就推开文件，身子往后一靠，思绪又开始天马行空了。

晚上吃饭约在新马桥一家私房菜馆，菜馆离夜氏总公司不远，霍华德一天都在为见菲比这件事兴奋，早早儿的就跑到夜靖诚办公室来等人。

夜靖诚头疼得看着他，“你是八百年没人请你吃饭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跑到这里来等人。”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

霍华德完全不在意他的臭脸，摇头晃脑坐在他面前，“哟，补过觉了，看上去像个人样了。也怪我来的太急，怎么就忘了给你带些东西，像滋阴补肾，壮......”

“打住打住，我这边好的很，不需要，还是您自个儿留着慢慢补，啊。”夜靖诚没好气得打断他胡说八道，再听他说下去，保不准手里的文件就给呼上去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你跟人约的几点？”

“7点。”

霍华德一看手表，才5点，还真是早了，“对了，你说她是外国人，具体是哪国的？”

“美国。”

“她来中国几年了？”

“5年。”

“那岂不是刚来就跟小智认识了？”

夜靖诚点头，“是这么说的。”

“她几岁？”

“23。”

霍华德没想到菲比这么年轻，眼珠子咕噜一转，笑嘻嘻的，“好年轻的姑娘啊。”

“想什么呢？”夜靖诚没好气得睨他一眼。

“我在想什么时候也来个年轻姑娘把我扑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