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路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感觉更重了,菲比摇头晃脑,夜靖诚一直注意她,赶紧把她揽在怀里。
“唔,我有点头晕。”
“你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夜靖诚拍一下前排,示意开快点。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加速,菲比身子发软,往他怀里滚。
夜靖诚呼吸加速,捧住她的脸使劲看,生怕她一下子发作,六亲不认了。
菲比窝在他怀里,猫儿眼一开一合,夜靖诚被她眼里越来越浓的金色光芒闪的头皮发麻,恨不能立刻给送到床上去。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滑进地下车库,车子都没停稳,夜靖诚就拉开车门跳下来,把罗西吓了一跳。没等他出手,夜靖诚已经绕到菲比这边,拉开车门,把菲比从里面抱了出来,此时菲比已经陷入昏睡状态。夜靖诚抱着她疾步如飞,罗西险些跟不上。
电梯一路往上走,夜靖诚心跳如擂,眼睛紧盯着数字键,间或观察菲比的状况。电梯门一开,他抬腿就跑,罗西敏捷得窜到他前面替他开门,等他把菲比放到床上,他问了一句,“叫医生吗?”
“不用,你走!”
夜靖诚看也没看他,着急让他离开。罗西顿了一下,今晚夜靖诚的一言一行超乎寻常,眼光往床上一溜,立刻转身走了。老板的隐私不可窥测,做保镖第一天就被这么警告过。
夜靖诚气喘吁吁,剥掉被汗水浸透的外套,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菲比。在床边站了会儿,又开始剥其他衣裤。
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看看浴室门,又看看菲比,弯腰把人抱起,一起进了浴室,把人放在旁边的躺椅上,赶紧打开淋浴头开始冲洗。
冲洗也没放松警惕,目光一直绕在躺椅上睡着的人。
洗了个战斗澡,扑在洗漱台开始刷牙,吐干净泡沫又去看人,结果惊住了,人没了。
刚要扭腰,后颈传来钝痛,昏过去之前他居然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该死,又着了她的道儿了!
昏昏沉沉中,身上绵软的触感让他的神经颤抖起来,呼吸越来越急。灼热的唇密密洒落在胸口处,他情不自禁的叹息。
金色的瞳孔带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扫过,他赶紧闭上眼,装死。
菲比再次埋首下去了,他微微抬头,看菲比对他上下齐手。
他俩还在浴室里,许是见他晕了,又或者有过几次经验,这次他没被绑起来。
夜靖诚集中精神忽略掉菲比在他身上引起的快/感,咬咬牙,猛地打挺坐起,菲比愣了愣,金波一闪就要掐上来,夜靖诚不给她机会,双臂一展,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连同她的两条胳膊,然后抱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地上水滑,他抱着挣扎不休的人差点摔下去。
“菲比,乖,乖一点,菲比~~”
夜靖诚压着菲比的耳朵念紧箍咒,菲比抵抗之力稍有懈怠,他瞅准机会把人扑倒在床上,两条本就光溜溜的身子就在床上翻滚。
东方渐白的时候,夜靖诚气喘吁吁从菲比身上下来,菲比已经力竭昏迷了。他伏在菲比枕边,指尖轻轻滑过对方扇形的睫毛,睫毛根根压倒了又弹起来,他玩的不亦乐乎。
身体疲惫的想昏天黑地睡他几宿,精神却亢奋的像磕了药。把鼻子埋在对方的肩窝,贪恋得呼吸对方的馨香,真想就这样睡一辈子啊。
菲比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西装革履了,精神矍铄肯定是不能的,但至少看起来一切正常。
从床上坐起来,猫儿眼像着四周转了一圈,“这是哪儿?”
夜靖诚走到床边坐下,“酒店。昨晚吃的东西里不知你对什么过敏,半道上你就昏迷了,我担心你的身体,就近找了这里住下,医生来过了,说问题不大,睡一觉就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菲比摇摇头,“没什么感觉。我对什么过敏?”
“医生也不确定,要不我去那个园子问问,昨天吃的东西都是那些材料做的,我们一样样排查?”
菲比想了想,抓了抓头发,“算了,既然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能好,不用太在意。”
夜靖诚暗暗吐气,想了一早上想出来的理由他还怕蒙混不过去呢,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被接受了。
菲比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感受了一下,夜靖诚又紧张了,“怎么了?”
“我昨晚是不是又发烧了,身上好酸。”
“...嗯,有点。”
“哦。”菲比站在他面前,目光清幽得看了好一会儿,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夜靖诚呼吸一紧,浑身因激动而显得僵硬。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想不到嗓子紧的居然出不了声了。
“昨晚的生日礼物,今天补给你,喜欢吗?”
菲比的气息扑面而来,夜靖诚吞了吞口水,点点头,声音沙哑,“喜欢。”
猫儿眼弯弯的,菲比笑了,温柔又幸福。夜靖诚喉咙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就把人抱在怀里,紧些,再紧些,再也不要放手了。
夏令营动员会当天早上,西凤路公寓。
“爸爸,我先去学校了,你要在9点之前到学校知道吗?”初夏临出门时,对着餐桌边的人郑重嘱咐。
“知道了。”夜靖诚冲初夏点点头。
今天,初夏显得情绪高昂,能和其他同学一样参加夏令营,还可以和爸爸一起进行亲子活动,他是高兴的。
抱着菲比的脖子,亲热了一会儿,又朝父亲挥挥手,初夏开心的出门了。
“今天你一定要给初夏一个难忘的夏日回忆哦!”
夜靖诚抿一口咖啡,目光炯炯盯着她,“那你呢?”
“初夏开心,我也开心。”
夜靖诚放下杯子,手肘撑在桌面上,向菲比倾身,“我是说你有没有打算给小智一个难忘的夏日回忆?”
菲比眨巴眨巴两眼,“我慢慢想,等他回来。”
“今天呢?”
“今天?”
夜靖诚静静看着菲比,菲比与他对视,片刻后才感觉他话里有话,自己咂摸不出来,只能不耻下问,“你想说什么?”